緊接着,他興奮地高呼起來:“哈哈,我明白了,原來這一切都是兇手設下的圈套!”
旁邊的銀狐滿懷期待地看着毛利小五郎,聽說這人在人類世界可是大名鼎鼎的大偵探,想必定能把謎團解開,把真兇找出來。
“事情是這樣的。”毛利小五郎一臉笃定地說。
“兇手先在湖邊把冰川殺害,并巧妙地僞裝成心髒病突發緻死的模樣。”
“緊接着,兇手迅速換上與冰川相同款式的靴子,背起已經失去生命體征的冰川,一路來到此地。”
“然後,兇手放下冰川,拿走電擊槍,最後,沿着自己之前踩出來的腳印,小心翼翼地倒退着返回去了。”
話還沒說完,毛利小五郎就迫不及待地想展示一番。
隻見他信心十足地踏上自己說的路線,結果,一個不留神,“啪嗒”一聲,摔了個四腳朝天,在雪地上頓時出現了一個更大的人形雪坑。
兔川深吸一口氣,算是一坑還一坑嗎?
不過,這明晃晃的一跤,也算是告訴大家,毛利大叔說的這種作案方式純粹就是瞎扯,根本行不通。
銀狐瞧見這情形,一張狐狸臉直抽抽,這就是大名鼎鼎的人類名偵探?不過爾爾嘛!
看來關鍵時刻,還得靠他們家神通廣大的兔川大人出馬才行!
銀狐目光炯炯地看向兔川大人。
感受到了銀狐那充滿期盼的目光,兔川揉了揉眉心,向前邁了一步,開口道:“其實吧,這個犯罪手法并沒那麽複雜。”
這話一出口,在場的大家紛紛扭過頭來,目光齊刷刷地落在兔川身上,眼睛裏滿是疑惑和好奇。
兔川氣定神閑說:“實際上,真正的兇手是和冰川一起從村子裏走過來的,然後就在這裏痛下殺手把他給謀害了。”
“這不可能。”毛利小五郎臉色寫滿了驚愕,“如果是兩個人一起走過來的,雪地上爲什麽隻有一排腳印?”
倒是柯南,在看到冰川尚吾帽子裏的積雪後,一臉恍然大悟:“我知道了,因爲剛才下過雪,雪把他們倆的鞋印全給蓋住了。”
“柯南說的沒錯。”兔川點了點頭,“等雪花将他們兩人的鞋印徹底掩埋之後,兇手就立刻換上事先準備好的、和冰川穿的一模一樣的鞋子,然後倒着步子往湖邊走去。”
“這樣一來,潔白的雪地上就隻會留下一種鞋印了。”
接着,兔川指着地上的屍體說:“還有證據就是,冰川的大衣帽子裏面堆了厚厚的一層雪。這肯定是因爲兇手在雪停了之後,故意把他腦袋和肩膀上方的雪給拍掉了,好制造出一種錯覺,讓大家以爲冰川是在雪停之後才到這兒的。”
但不得不說,有時候作案手法簡單有簡單的好處。
起碼,在這個案發現場沒有留下任何對破案有用的線索。
那些在東京發生的案子可就不一樣了。
在那兒,經常是滿地都是釣魚線和膠帶,就好像是犯罪分子故意要讓大家知道他們用了什麽狡猾的招數似的,挑釁意味十足。
聽完這精彩絕倫的推理分析,銀狐忍不住連連點頭,兔川大人就是厲害呀!
一旁的毛利蘭稍微思考片刻,開口道:“可是,這種作案手法,如果我們沒在雪剛停的時候,馬上發現屍體的位置,不就沒用了嗎?”
“小蘭姐姐說的對。”柯南的臉色變得十分嚴肅,“萬一等會兒又下雪的話,那兇手煞費苦心布置的那些腳印痕迹,可就全沒了。”
毛利小五郎摸着下巴,認真思索:“這麽說,兇手是知道我們會從這兒過的人咯。”
“或者是故意帶我們來這兒的……”柯南懷疑的目光看向遠野瑞樹。
遠野瑞樹稍稍愣了一下,趕忙解釋:“那個,我們所有人經過這裏的具體時間,如果之前認真看過雪靴步行團活動簡章的人,應該都能大概算出來。”
柯南讪讪一笑:“說的也是。”
那張海報就貼在度假屋的大廳裏,他也是因爲看到了那張宣傳海報,才決定參加這個步行團的。
“哦,對了,瑞樹小姐。”這時,柯南突然指着地上的那些腳印,語氣認真地問道,“沿着這個腳印一直走,最後會到哪裏呢?”
遠野瑞樹順着柯南指的方向看過去,然後回答:“那是武藤先生的山林小屋。不過,如果要去那個小屋,村子裏其實有條路,可以讓車直接開過去的。”
聽到這話,元太一下子想起昨晚遇到的好心司機,興奮地叫起來:“難道說,就是我們昨天坐雪地摩托車走的那條路?”
然而,遠野瑞樹卻滿臉疑惑,嘴裏低聲嘟囔着:“真是奇怪呀,我實在想不通冰川爲什麽偏偏不肯走那條路呢?”
一旁的兔川無奈地聳了聳肩,一臉輕松地說道:“這不是明擺着的嘛!肯定是兇手和冰川故意不走那條路的呗。兇手選擇從荒無人煙的湖畔穿過雪原,徒步走向山林小屋,不過是爲了更方便動手罷了!”
茫茫雪原一望無際、荒無人煙,可真是個殺人的風水寶地啊!
在寒風中,一行人哆哆嗦嗦地等着警察來。
步行的時候不覺得冷,可一停下來,寒冷的氣息好像能把人的骨頭都凍透。
新瀉縣的警察行動也還算迅速,接到報警電話後,他們馬上開車趕往案發地點。
終于,當警車的警笛聲打破寂靜的天空時,他們可算是松了一口氣。
然後,兔川和其他夥伴先回村子,去度假屋等着警方的調查結果。
而毛利小五郎一個人留在原地,和警方仔細地做交接工作。
時間不知不覺地過去,很快就到傍晚了。
毛利小五郎和來自新瀉縣的笹川警官以及渡部警官一起回到了村莊。
接着,他們把冰川尚吾的四個小學同學叫到了度假屋的餐廳裏,一一進行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