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我們幾個人突發奇想,想要看看一下這座豪宅裏的浴室究竟是什麽模樣,大家就一起興高采烈地前去查看,結果……”
說到這兒時,遠山和葉的神情陡然一變,仿佛回憶起了某些極爲恐怖的場景一般。
“結、結果?”站在旁邊的毛利蘭見狀,心裏不禁“咯噔”一下,整個人也跟着緊張起來。
遠山和葉的臉色變得慘白如紙,嘴唇微微顫抖着說:“結果……我們竟然看到了一個有着長長頭發、模樣極其可怕的人,正倚靠在浴室的牆邊坐着!!”她的聲音充滿了恐懼與驚愕,仿佛那個場景仍然曆曆在目。
“什麽?!”毛利蘭聽聞此言,頓時被吓得花容失色。
柯南也不禁大吃一驚,眉頭緊皺,連忙追問:“那你有沒有跟那個人說過話?”
“說什麽話呀!”遠山和葉臉色煞白如紙,“在我們發現這個人後,房間裏的燈光突然間全部熄滅了,四周陷入一片漆黑之中。”
“緊接着,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咔嚓咔嚓’聲傳來,就在我們驚慌失措,準備奪門而逃之際,燈光卻又毫無征兆地亮了起來,而剛剛還在那裏的那個人,竟然消失得無影無蹤了!”遠山和葉心有餘悸地回憶道,雙手緊緊抓住衣角,似乎仍未從那場驚悚的經曆中回過神來。
毛利小五郎對此倒是顯得頗爲淡定,他輕輕哼了一聲,不屑地說:“哼!這還用想嗎?肯定是有人通過遙控裝置制造了這次停電事故,然後趁着黑暗偷偷溜走了呗!”
然而,服部平次卻反駁道:“若隻是有人憑空消失這麽簡單,我們也就不必特意大老遠跑來東京了!事實上,那個神秘人物在消失的浴室裏留下了一張紙條,上面用打字機打印出了一段奇怪的文字——消失的隻是自己的肉體,并非是文字。”
聽到這裏,世良真純忍不住插話問道:“那個文字是什麽意思?”
“那家夥倚靠着的牆壁,就在他頭部附近的瓷磚區域,似乎有人用小刀镌刻下了某些文字,是吧?”說話間,服部平次将目光投向了一旁的遠山和葉。
“沒錯。”遠山和葉微微颔首,一邊回憶着當時的情景,一邊向衆人描述,“牆上刻着三個醒目的英文字母——E、Y、E,而且字體還挺大的呢。”
聽到這個線索,世良真純不禁陷入了沉思之中。
柯南低聲呢喃道:“EYE……難道是‘眼睛’的意思?”
然而,這個答案似乎并不能完全解釋眼前的謎團。
遠山和葉也感到困惑不已:“明明在那個人消失後,那些刻在牆上的那些文字也跟着不見了蹤影,可爲什麽那張紙上卻寫着文字不會消失呢?”
毛利小五郎不假思索地開口道:“那麽,有沒有可能是這些刻字的瓷磚與其他沒有刻字的瓷磚相互調換了位置呢?”
兔川聽了這話,連連點頭稱是:“我認爲大叔您說得很有道理。”
“哈哈,就是嘛!”毛利小五郎得意洋洋地大笑起來,心中暗自高興,沒想到這回兔川這個小鬼頭站在他這邊了。
遠山和葉稍微思考了一下,然後開口說道:“可是,盡管下方的瓷磚确實有很多痕迹,但這些瓷磚自上而下呈現出一種漸變色,如果真要将下方的瓷磚與上方的相互調換,肯定會輕易地被察覺出來啊。”
服部平次無奈地歎息一聲:“原本我想就算生病了也要親自去看看,誰能料到那座房屋竟然突然開始進行改造施工,那些建築工人們壓根就不允許我進去。”
江戶川柯南緊接着追問道:“那麽,那次停電持續的時間大緻有多長呢?”
遠山和葉回應說:“依我的估計,恐怕不會超過五分鍾吧。”
毛利小五郎插話道:“如此說來,想必是事先準備好刻有文字且顔色相同的瓷磚,而後趁着黑暗之際迅速将帶有文字的瓷磚替換掉并帶離現場。這種如此無趣的手段也沒什麽了不起的。”
服部平次微微颔首,表示贊同道:“沒錯,通常情況下人們确實會這麽認爲,但真正的關鍵之處還在後頭呢。若松先生于輕井澤被殺害到地點是在有着相同瓷磚的浴室内,在遺體最初被發現的時候,瓷磚上還留有若松先生用自己的血留下的訊息,可是在到警方抵達後,他的死前訊息卻憑空消失了。”
“什麽?!”聽聞此言,在場之人無不大驚失色,滿臉驚愕之色。
毛利小五郎略加思索:“難道說,是被那個悄悄返回犯罪現場的兇手擦掉了不成?”
服部平次搖了搖頭,回應道:“如果真是如此,那麽在若松先生手指周邊的瓷磚之上,應該能夠檢測到魯米諾反應才對呀。”
兔川輕輕挑起眉毛,插話問道:“所以,警方隻是檢驗了手指附近的那些瓷磚,并沒有對其他區域的瓷磚展開檢查是嗎?”
服部平次一臉自信地回答道:“那肯定啊,盡管當時恰好碰上若松先生獨自在更換浴室的瓷磚,而且那些瓷磚上面的膠水似乎還沒幹透,按理來說确實能夠進行調換。”
“但問題在于,那裏的瓷磚與和葉所見到的完全一緻,都是從上方到底部呈現出逐漸變淺的顔色。要是彼此相互交換位置的話,瞬間就會露餡被人識破的。”
聽完這番話,兔川深深歎了一口氣。
唉,偷工減料的搜查,難道這案子到現在還沒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