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看向毛利蘭她們:“你們确定她當時真的有在踢腿掙紮嗎?”
毛利蘭非常肯定:“是啊。”
“原來如此!”這時,一旁的鈴木園子突然露出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原來如此,原來是這麽回事啊!”
“園子?”毛利蘭疑惑地看向閨蜜。
兔川也想聽聽鈴木園子的排除法。
鈴木園子叉着腰,自信滿滿地說:“兇手在我們到這裏來之前逼迫安菜小姐服毒殺害了她,然後讓自己藏在床裏面,先是自己搖晃病床,再用雙腳不停的踢動蓋在上面的被子,讓我們看到安菜小姐的腳後,再悄悄地從被子中溜走,這樣就能讓我們誤以爲安菜小姐那時候還活着了。”
說完這些話,鈴木園子看向一個人:“而當時能做到那些事的就隻有阿睦小姐,隻有你了!”
衆人順着鈴木園子的目光看去,隻見被懷疑的阿睦詫異地睜大眼睛,指着自己反問道:“啊?我嗎?”
鈴木園子一臉得意地看着阿睦,自信滿滿地說:“因爲像你這種身材嬌小的人才有可能在不被其他人察覺的情況下,悄悄地從被子裏溜出去。而且,這裏面隻有你穿着拖鞋,而拖鞋非常方便穿脫。”
這時,峰谷貴市突然站了出來,大聲反駁道:“我說啊,反正自己的腳也看不到,根本沒必要脫鞋吧?”
鈴木園子聽後,立刻将矛頭轉向峰谷貴市:“那麽,個子第二小的你就是兇手吧!我看你的樣子應該比阿睦小姐更靈活一些。”
峰谷貴市聽了這話,頓時急得跳腳,連忙解釋道:“笨蛋!我的腳踝早就扭傷了,雖然現在勉強能正常走路,但如果亂踢發出聲音,我早就疼得受不了了。”
說完,他趕緊解開鞋帶,露出纏着繃帶的腳,讓鈴木園子看個清楚。
果然,他的腳上貼着許多膠布,還用繃帶緊緊地固定着。
見峰谷貴市的腳踝的确受傷了,鈴木園子轉手指向最後一位嫌疑人:“那就是開始就扭扭捏捏的你,你是因爲做了虧心事才會這麽心虛的吧?”
辻榮尊作一臉懵逼地撓着頭:“我沒有啊!我隻是腳氣犯了,單純地在撓癢癢而已呀!你們不要冤枉好人啊!”
眼見沒有人承認自己是兇手,名偵探鈴木園子也隻好偃旗息鼓。
兔川嘴角抽了抽,好家夥,把三個人排除了。
無奈之下,兔川隻好親自上陣,指着辻榮尊作的鞋子問道:“咦?你的鞋子怎麽紅了啊?”
衆人順着兔川手指的方向看去,隻見辻榮尊作的鞋子一塌糊塗,鞋面上沾滿了不知名的紅色顔料。
辻榮尊作連忙解釋道:“這是血漿吧,可能是不小心在哪裏蹭到的。”
峰谷貴市又看了看辻榮尊作的鞋子,然後轉頭看向床上機關噴出的血漿,“應該是剛才在床邊踩到的吧?”
兔川眨眨眼睛,緊接着說:“那你可以把鞋子脫下來,給我們看看你的腳嗎?”
辻榮尊作聽了,臉色微微一變:“啊,這……”
“我就知道你不敢脫。”兔川勾起嘴角,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
“我想兇手的作案經過應該是這樣的。”兔川自信滿滿地說,“在我們來到這個手術室之前,兇手先毒死了安菜小姐,然後在床單上做好手腳,自己則躲在床底下,把腿從架子床的縫隙裏伸出來,等待我們的到來。”
“接着,當我們走到安菜小姐的床頭時,兇手就用兩隻手開始搖床,并且晃動自己的雙腿頂起床單,讓别人看到自己的腳,看起來就像是躺在床上的安菜小姐還活着,正在掙紮一樣。”
兔川的描述如此生動,聲音仿佛帶着一種無法抗拒的魔力,讓人不禁感到一陣寒意。
他接着說:“之後,隻要兇手按下機關的開關,讓血噴出來,趁着我們大吃一驚的時候,偷偷收回自己的雙腿,就可以從我們視線的死角——床尾處偷偷溜走。”
“最後,兇手就可以若無其事地出現在我們面前了。”
兔川說完,整個房間陷入了一片沉默。
柯南上前掀開床單,發現這是一張木架子床,并且在床底下發現兩個可以躺的大箱子,證實了兔川所說的可行性。
“原來如此。”目暮警部轉頭看向身後的三個嫌疑人,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嚴肅和懷疑,“這樣的話,當時在附近的你們三個人就都有可能作案了。”
三人聽到目暮警部的話後,紛紛開始反駁。
他們的臉上帶着焦急和不安,似乎想要極力證明自己的清白。
“喂喂,不是我幹的啊!”
“而且不是說腳在掙紮的時候,蓋在上面的被單滑落,看到安菜的腳了嗎?”
“是啊,如果看到安菜的腳的話,這種手法不是就穿幫了嗎?”
“所以,爲了不讓這種事發生,兇手事先将安菜小姐的雙腿彎向外側了。”兔川緩緩開口,語氣平靜而沉穩。
峰谷貴市聽了兔川的話後,不禁嗤笑一聲:“說什麽傻話呢,這樣幹的話,隻要一掀開上面的被單不就……”
“所以兇手才要先發制人。”兔川的目光堅定地投向一個人,眼中閃爍着銳利的光芒,像是一把利劍直刺人心,“沒錯吧?說是要把安菜小姐送去醫院,就把她從床上抱起來的……辻榮尊作先生!”
毛利蘭眼睛一亮,興奮地說:“對啊!原來如此啊!隻要把她抱起來,就不會知道她躺在床上時腿是不是彎曲的了。”
辻榮尊作臉色瞬間變得蒼白,額頭上冒出冷汗,結結巴巴地說:“不、不是這樣的,當時我隻是急于救人,所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