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川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呵呵,因爲是你自己在自己身上點了把火,爲了讓我們誤以爲真的是魔犬在燃燒,從而落入他設下的陷阱之中。”
犬伏知晃的臉色瞬間變得極爲難看,額頭上冒出一層細密的汗珠。
“難道說,知晃先生就是犯人?”犬伏幸姬難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養兄,眼中滿是驚愕與疑惑,“可、可是,剛剛知晃先生不是也被魔犬襲擊了嗎?”
兔川笑了起來,笑聲中帶着一絲嘲諷和戲谑,“那都是他自導自演的一場戲罷了,隻不過是愛犬在看到自己的主人後,興奮得難以自持,高興地飛撲過來而已。”
“他則趁着我們去調查小屋的時候,偷偷将放在包包裏的用鋼琴線連好的打火機放到地上,然後再用犬笛把藏在附近真正的狗屋裏的狗叫出來。”
兔川轉過頭,目光犀利地看着犬伏知晃,仿佛看穿了他所有的秘密。
他緩緩說道:“接下來,你假裝與狗激烈搏鬥,當被狗撲倒時,巧妙地關閉狗身上的燈光。然後,讓狗叼起鋼琴線迅速跑開。如此一來,拴在鋼琴線上的打火機便會不斷撞擊地面,發出咔哒咔哒的聲音,并在半空中形成跳躍的火焰,最終神秘地消失不見。”
說着,兔川轉頭看了眼遠山和葉:“順便一提,在庭院裏斷掉的腳印,是由于和葉姐在摔倒時,無意間将其中一隻打火機深埋于地下所緻。”
兔川回過頭來,繼續說:“緊接着,你在自己的手臂上點燃火苗,制造出被魔犬襲擊的逼真場景。通過這個方法,你不僅可以擺脫自己的嫌疑,同時也讓人深信那隻魔犬身上的火焰确實存在。”
“此外,爲了混淆和葉之前聞到過的氣味,你特意将這顆洋蔥放置在這裏。”兔川微微彎下腰,撿起地上的一顆洋蔥,輕輕一抛,洋蔥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然後落在犬伏知晃的腳下。
“啊,我不是……不是我……”犬伏知晃拼命搖頭,試圖爲自己辯解。然而,兔川卻不爲所動,徑直走到他的面前。
“你假裝不知道也沒有用,”兔川的聲音平靜而堅定,“因爲狗狗是不會忘記自己的主人的。”說完,他朝小八擺了擺手。
小八立刻放開自己的手下敗将,那隻纏着布條的狗狗歡快地撲到犬伏知晃的身上,激動得尾巴搖個不停,不斷舔舐着他的臉頰。
“我……”犬伏知晃的臉色變得慘白,喉嚨裏發出一陣幹澀的聲音。他再也無法掩飾自己的罪行,最終還是承認了。
“可是,爲什麽?”犬伏幸姬瞪大了眼睛,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她完全不能理解眼前發生的一切,“爲什麽你要殺他們呢?”
犬伏知晃跪坐在地上,雙手掩面,痛哭流涕起來。“因爲我不想就這麽放手!”
他抽泣着說,“爲了比親生母親還要溫柔的母親大人的心願,至少要保住母親大人的城堡。但繼承稅實在是太高了,所以爲了增加我份額的遺産,我隻能……”
“怎麽會這樣……”犬伏幸姬難以置信地捂住嘴,身體微微顫抖着。她從未想過,自己一直信任的哥哥竟然會做出如此殘忍的事情。
“真是無聊。”兔川搖了搖頭,“好了,事情既然已經清楚了,我們也該回去了。”
說完,兔川轉頭就要走。
但就在這時,原本跪地忏悔的犬伏知晃突然暴起,“都怪你們,隻要我殺掉你們幾個……”
隻見犬伏知晃的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匕首,直直地向犬伏幸姬刺去,吓得犬伏幸姬尖叫起來。
犬伏知晃的想法很好。
在這夜深人靜、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中,面對三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和一個孱弱無力的孩子,自己作爲一個大男人應該還有幾分勝算。
想法很好,但還是别想了。
“幸姬小姐!”
“小心啊!”
就在這時,毛利蘭和遠山和葉同時出手,一人一腳踢向了犬伏知晃。
她們的動作幹淨利落,毫不猶豫。
而英勇無畏的狗狗小八才剛剛擡起一隻腳,似乎并不需要它出馬就能解決問題。
兔川看着倒在地上,被打得鼻青臉腫的犬伏知晃,深深地歎了口氣,自言自語道:“唉,你說你,幹嘛非要招惹她們呢?這下可好,自讨苦吃吧。”
然而,現在又出現了新的問題。
既然已經抓住了犬伏知晃,那麽接下來該由誰來開車呢?
畢竟他可是唯一會開車的人。
無奈之下,兔川隻好撥通了山村警官的電話,讓他派人過來處理。
沒過多久,一輛警車趕到現場,山村警官親自下車,将犬伏知晃帶走了。
随着案件的解決,衆人心中的大石頭終于落了下來,大家紛紛松了一口氣。
而此時,服部平次和柯南也和山村警官一起匆匆趕來。
他們無奈地對視一眼,心中充滿疑惑。
兩人都想知道,爲什麽他們隻是去了一趟案發現場,回來時案子就已經被偵破了呢?
兔川捂着嘴,打了個哈欠。
因爲這個犯人影響到他睡覺了呗!
人不睡覺可能會死,兔川不睡覺可是會長不高的!
回到犬伏家後,衆人發現客房裏已被收拾整齊,并鋪上了厚厚的被褥。
盡管如此,在服部平次和柯南的心裏,仍然有一個問題困擾着他們:“爲什麽犯人會在兇案現場特意留下那些球狀物體呢?”
兔川鑽進被窩,瞥了他們一眼,然後慢悠悠地說:“你們怎麽還沒想到?珠子、犬以及八個養子女的名字,這些線索加起來難道不會讓你們聯想到那個着名的故事——《南總裏見八犬傳》嗎?”
聽到這個提示,服部平次和柯南如夢初醒,同時發出驚歎聲:“原來是八犬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