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毛利小五郎自動排除了她的嫌疑,轉頭看向犬伏家的其他三人,詢問他們三人在犬伏佐記墜崖的晚上七點左右,在哪裏,在做什麽。
犬伏禅也撓了撓頭,不确定地說道:“我記得當時應該是在洗澡吧……”
犬伏考子大姐則皺着眉頭回憶道:“我當時有點擔心還沒回來的佐記,就出去外面看了一下情況,畢竟到現在爲止,佐記還是經常會迷路呢。”
犬伏知晃輕輕拉開身後的紙門,看着卧病在床的養母,低聲道:“我那時候一直在養母的身邊,給她測量體溫、血壓什麽的,還喂了她一點流質食物。但是她一直昏睡不醒,根本沒辦法幫我作證啊。”
然而,由于平時家裏還有三個幫傭,偏偏這個時候他們都放假回家了,另外兩人似乎也無法提供其他人證來證實他們的行蹤。
“毛利先生!”被搶了工作的山村警官忍不住抱怨道,“問這些問題本來就是我們警察的工作,您這樣可有點越俎代庖了呀!”
聽到山村警官的話,考子大姐愣了一下:“唉?原來這位先生不是刑警嗎?”
毛利小五郎有些尴尬地撓了撓頭,解釋說:“啊,其實我一直沒來得及跟大家說清楚,我并不是刑警啦。”
山村警官見狀,趕緊趁機介紹道:“這位先生可是赫赫有名的私家偵探毛利小五郎哦!”
聽到毛利小五郎這個如雷貫耳的名字,犬伏家的氣氛瞬間發生了變化。
兔川看着驚訝得合不攏嘴的衆人,心裏暗暗發笑,心想大叔的這張臉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沒有辨識度啊。
不過想想也是,如果他那張臉太出名了,以後還怎麽能順利混進那些深山老林的别墅,繼續收割社長們的性命呢?
一旁的服部平次敏銳地察覺到了現場氛圍的異常,他皺起眉頭,不解地問道:“怎麽回事?爲什麽突然氣氛變得這麽奇怪?”
犬伏家的姐弟連忙解釋道:“不是的,因爲伸壹先生離開之前,曾經對我們說過,他已經拜托認識的警察朋友,調查犬夫家所發生的謎團,讓我們要有心理準備,不過沒想到請到的是這位有名的沉睡小五郎。”
兔川撇過頭去,沒有去看毛利小五郎,而是将目光落在了一旁的服部平次身上。
其實,最開始被拜托的的确是工藤伸壹的朋友的警察丈夫——大阪府警的刑事部長。
但由于遠山部長有事不能來,就拜托女兒過來打聽一下情況,結果服部平次大包大攬了過來,最後才落到柯南,啊不,是毛利小五郎的身上。
所以說,千萬不要和大阪警察的妻子做朋友,求别人幫忙要人情,求她們幫忙要的可是命啊!
毛利小五郎順便問了一下,那位伸壹先生在東京自家中被殺害的時候,他們之中有人去過東京嗎?
結果不問不知道,一問吓一跳。
爲了讓伸壹回家,他們四個人居然都去過東京。
當時,隻有犬伏佐記留在家裏看家,而伸壹去世的消息,也是他們回來的時候,犬伏佐記告訴他們的。
然而,令人疑惑的是,他們四人去東京時是一同前往,但返回時卻各自分開,這意味着他們四人都無法提供不在場證明。
考子大姐緊接着提出了一個關鍵問題:“你們現在應該可以告訴我們了吧,關于伸壹案件的調查進展。我記得你們曾提到過,伸壹的案子似乎與之前過世的螢慈和美我子的事件有關聯。”
服部平次回應道:“目前我們還不能确定是否存在關聯,但有一點值得注意,遇害的伸壹先生口中含着一件物品——他領帶夾上的那顆珍珠!”
服部平次本想問一下這顆珍珠是不是有什麽特殊意義,卻沒想到聽到這個消息後,犬伏家的人臉色瞬間變得極爲難看,齊聲驚呼:“珠子?!”仿佛這個小小的珍珠背後隐藏着巨大的秘密和危險。
“嗯?”就連山村警官也發現了他們臉色不對,“有什麽不對嗎?”
“啊,沒有。”犬伏幸姬小心翼翼地解釋道,“因爲和伸壹先生一樣,墜崖身亡的螢慈先生身旁也掉落着一顆小鋼珠。”
犬伏禅也補充說:“那個大叔最愛玩小鋼珠了,所以我們都以爲那顆鋼珠是從他口袋裏掉出來的。”
犬伏知晃戰戰兢兢地說:“還有,在之後淹死我美子小姐的那個水池的水面上,也漂着一顆乒乓球。”
“說起來……”兔川從口袋裏掏出一塊手帕,“佐記小姐被救護車送走之後,狗狗的墳墓旁邊也出現了一個東西,就是這顆玻璃球。”
服部平次接過手帕,看着手帕包裹的玻璃球,一臉嚴肅:“鋼珠、乒乓球、珍珠、玻璃球……也就是說,珍珠并不是死者死前留下的死前訊息。”
“而是兇手留下來的訊息啊!”柯南突然擡頭,眼中閃過一絲興奮,“服部……哥哥,我們現在去案發現場的懸崖看看吧!那裏可能隐藏着解開謎題的關鍵!”
服部平次和柯南對視一眼,拉着當地的刑警山村警官一同前往懸崖。
他們希望能在那裏找到更多的線索,揭開這場離奇案件背後的真相。
夜幕降臨,時針指向九點,兔川感到一陣困倦襲來,肚子也開始咕咕叫個不停。
此時此刻,他隻想躺在床上好好休息一下,根本沒有心思跟着大家一起去那深山老林中查案。
“不過,想到狗狗和珠子,一定會想到那個故事吧?”兔川暗自嘀咕着。
但現在,那個故事和破案好像也沒什麽太大關系就是了。
于是,兔川就和毛利蘭、遠山和葉一同留在犬伏家中。
毛利蘭和遠山和葉原本打算與衆人一同前往,但卻被服部平次吓唬說,有可能會遇到傳說中的魔犬。
無奈之下,兩人隻好選擇留下。
晚餐過後,毛利蘭等人看到犬伏幸姬獨自一人在廚房裏忙碌着,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愧疚之情。
她們實在不忍心讓犬伏幸姬一個人承擔所有家務,于是紛紛表示願意幫忙。
然而,犬伏幸姬卻微笑着搖了搖頭,輕聲說道:“謝謝你們的好意,因爲這些事情以前都是佐記小姐在做的,隻是現在……”
說到這裏,幸姬的眼中閃過一絲淚花,她擦掉眼淚,看向毛利蘭她們:“不過倒是一件小事,我希望你們能幫我,你們可以去喂一下小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