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山和葉也附和着說:“是啊,至于恨到打他一頓,把球搶過來嗎?”
然而,久間卓哉的情緒卻愈發激動起來:“我有把情況告訴他,而且拜托他把球還給我,說了一遍又一遍,可是他卻說我很煩,說什麽都不讓給我!”
說到此處,他的眼眶泛紅,聲音哽咽,“所以我才會一時沖動做出這種事,真的很抱歉!”
“這句話你還是跟他本人說好了。”高木警官拿着手機,“剛剛醫院打來了電話,說國末先生已經醒過來了。”
聽到這個消息,大家都很高興。
随後,衆人一同前往醫院。
在病房裏,國末照明聽到了高木警官解釋的事情經過後,态度緩和了下來。
“哦,原來真的是爲了他病逝的女朋友啊。”國末照明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苦笑,“怪不得那個人拼命的求我把球讓給他。”
“啊?”毛利蘭瞪大了眼睛,一臉驚愕地看着國末照明,“你不知道這件事嗎?”
一旁的遠山和葉同樣感到詫異:“他說他把情況都告訴你了啊。”
躺在病床上的國末照明擡頭望着天花闆,臉上流露出一絲無奈與苦澀,“我隻是聽到他說要送給女朋友,我就不爽了,病逝的這個部分完全沒有聽到。”
遠山和葉傻傻地追問:“啊?爲什麽?”她那單純的眼神中充滿了疑惑。
聽到遠山和葉沒心沒肺的問題,國末照明像是徹底放棄了一般,語氣中帶着幾分自嘲道:“因爲我被甩了啊!被我最喜歡的那個女孩子!”
兔川默默的看了一眼遠山和葉,他原本以爲以遠山和葉對于感情的敏感度會察覺到什麽,但沒想到她卻隻是淡淡的“哦”了一聲,然後便将注意力轉移到自己的護身符。
“對了,那個給你的護身符搞錯了。”遠山和葉笑着解釋說。
不曾想,高木警官的一句話吓得她魂都沒了。
“啊,那個我已經從鑒定人員哪裏要回來交給服部了。”
“啊?!”遠山和葉瞪大雙眼,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她怎麽也沒想到,高木警官竟然把護身符還給了服部平次。
遠山和葉臉頰通紅,急切地追問:“什麽時候?!在哪裏?!”
高木警官被她的反應吓到了,他結結巴巴地回答道:“剛……剛才,就在醫院的走廊上。”
遠山和葉二話不說,轉身就沖出了病房,腳步飛快,仿佛有什麽緊急的事情需要去處理。
留下高木警官在原地,一臉茫然。
“所以,你看到了吧?”兔川嘴角上揚,露出一絲調侃的笑容。
他看向病床上的國末照明,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洞察一切的神情:“爲了能夠在網球大賽裏赢得勝利,你特地跑回大阪拜托和葉親自幫你做護身符。然而,當你回到東京後,卻突然失去了鬥志,甚至在練習中受了傷。這隻能說明一件事——你看到了護身符裏面的東西。”
國末照明沉默了片刻,然後輕輕歎了口氣:“是啊,我看到了,那個黑臉小子的照片。”
他的聲音中帶着一絲傷感:“當時,我發現那個護身符磨損得很厲害,看起來并不像新做的。于是,我忍不住好奇,打開來看了一眼。”
“而且,那小子說是挂在和葉包上的,一想到這是和葉随身帶着的護身符,我都想哭了。”國末照明的眼神中微微閃爍着淚光,“因爲我本來想在得到網球大賽冠軍之後,就對她告白的!”
聽到這句話,毛利蘭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她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微張開,像是被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震驚到了。
看着毛利蘭的反應,國末照明有些不好意思,臉頰微微泛紅,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羞澀和尴尬。
他輕輕地咳嗽了一聲,試圖掩飾自己的情緒,“拿到那個全壘打球之後,我本來覺得要是運氣來了,現在看來隻是我的心理作用吧。”
說完,國末照明擡起頭,看向高木警官,語氣很是輕松的說:“對了,那個全壘打球現在在哪裏?”
“在鑒定科的警官那裏。”高木警官不明白國末照明爲什麽突然問起這個問題。
國末照明露出釋然的表情:“那等下就把那顆球交給打我的那個人吧,說我使壞了一下真是不好意思了。”
高木警官微笑着點點頭:“好啊。”他的語氣輕松愉快,仿佛對國末照明的提議感到滿意。
兔川看着眼前這一幕,心裏有些複雜。
所以,這算是皆大歡喜呢,還是說隻有國末照明受傷的世界達成了?
然而,他很快意識到,這其實也算是一個好的結局。
雖然國末照明失去了愛情,但至少他還活着,他保住了一條命啊!
想到這裏,兔川感到一絲欣慰。
就在這時,國末照明突然看向兔川他們:“對了,麻煩你們幫我轉告和葉一聲。”
“你、你要對她說什麽?”毛利蘭頓時變得有些緊張起來,因爲她一直是支持平和CP的,可是國末先生也好可憐……
國末照明眨了一下眼睛,臉上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說我使壞了一下,真是不好意思了。”說完,他輕輕地笑了起來。
“啊?就這樣?”毛利蘭一愣,沒想到國末照明會這麽說。
她原本以爲國末照明會說出一些感人肺腑的話來挽回和葉的心,但現在看來,似乎并不是這樣。
與此同時,在走廊裏疾行快走的遠山和葉,正心急如焚地尋找着服部平次。
終于,她看到了服部平次和他手中的那個護身符。
她快步走到服部平次面前,一把奪過服部平次手中的護身符,仔細一看,發現護身符果然被打開了。
遠山和葉大驚失色,她瞪大了眼睛,聲音顫抖着說:“你爲什麽要打開它?”
服部平次低頭看着手中的照片,深深地吸了口氣,然後沉聲道:“和葉,你爲什麽這麽拼命地想要找護身符的原因,我現在終于明白了。原來你,原來你對我......”
遠山和葉的臉瞬間變得通紅,心跳也加快了許多,她心裏暗自嘀咕道:完了,難道平次知道我的心意了嗎?
然而,服部平次接下來的話讓遠山和葉的心情跌入谷底,隻聽他憤怒地說道:“原來你對我……就是這個白癡印象嗎?”
服部平次的額頭上青筋暴起,臉上充滿了怒火。
“啊!怎麽回事?”遠山和葉急忙一把搶過照片,仔細一看,隻見服部平次的照片上被人用黑色水筆寫下了大大的白癡字樣,而且他的臉上還被畫上了各種奇怪的塗鴉。
服部平次深吸一口氣,努力平息内心的怒火,他故作鎮定地說道:“算了,我已經是個成熟的大人了,不會因爲這麽一點小事就跟你計較的!”
盡管他嘴上說着不生氣,但他的表情卻完全不是那麽一回事。
看到這一幕,兔川不禁挑了挑眉,心中暗笑。
原來如此,所謂的情敵用自己不甘心之餘的塗鴉之作,成爲橫在這對青梅竹馬之間感情發展的一道障礙。
不過,這大概算是這個世界上,攻擊力最小,但傷害性最大的報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