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哀附和着兔川的話繼續說:“沒錯,我們那時候看到的,隻是在黑暗之中被手機屏幕光亮照亮的帽子的剪影。”
柯南臉上露出自信的笑容,接着說道:“其實那是坐在她身邊的白鳥警官的側面的輪廓罷了,沒錯吧,白鳥警官。”說完後他将目光移向白鳥警官,眼神中充滿了笑意。
白鳥警官有些尴尬地點點頭:“啊,是啊……”
目暮警部不解地問道:“可是,手機屏幕離臉太遠的話,不就看不到了嗎?”
白鳥警官連忙解釋道:“她放在可樂杯上了。隻要把手機打開之後一直放在上面的話,來電的時候就會正好在手拿的位置發光。而且她還事先關閉了手機的鈴聲和震動……”
目暮警部皺起眉頭,疑惑地問道:“可是,這種行爲再怎麽樣也會被其他觀衆發現,不會覺得很奇怪嗎?”
白鳥警官冷靜地分析着:“但是我們的座位後面是過道,兩邊的位置又正好沒人,恐怕笠倉小姐提前在網上把旁邊兩個位置都買了吧,在黑暗中隔一個空位就不會那麽容易被發現。”
目暮警部恍然大悟,繼續追問:“那就是說,她特意不買而留下的鄰座位子湊巧被你買到了是嗎?”
白鳥警官點點頭,肯定地說道:“是的,就算不是被我買到,這是人氣電影的周日白天場,應該很快就會被人買走的。”
這時,兔川突然開口反駁道:“不哦。”他看着衆人,解釋道:“其實,透過電腦上網絡的購票畫面,是能掌握座位的銷售情況的。笠倉小姐應該是看到有一個單獨的座位被買走了,所以才買了其他三個位置,因爲如果是和其他人一起來看的話,那就不太好下藥了。”
“下藥?!”目暮警部一驚,眼睛瞪得渾圓,難以置信地看向自己的同僚,“你傻了不成?竟然在被人下藥之後毫無察覺!”
白鳥警官的臉色微微泛紅,顯得有些尴尬,他撓了撓頭,解釋道:“實際上,當我找到座位時,不小心被人撞到,打翻了可樂。于是,笠倉小姐主動提出幫我重新購買一杯。或許就是那個時候,她趁我不注意,偷偷下了藥吧?”
兔川微笑着點點頭:“是啊,正所謂‘亂花漸欲迷人眼’,被花花迷了眼的白鳥警官,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被下了藥呢。”
白鳥警官露出一絲苦笑,被那些漂亮的紙花吸引住了目光,真是抱歉啊。
當然了,如果下毒這麽容易被發現,那它也不可能成爲最常見、最簡單且有效的謀殺手段之一了。
兔川接着說道:“順便提一下,笠倉小姐在電影開始前一直站在售票機旁邊觀察情況。她特意選擇了一個合适的時機,讓我們看到她假裝忘記錢包。等我們好心提醒并幫助她時,她再與我們建立起友好關系。”
“我想她原本應該是打算在電影之後帶我們回家,一起發現屍體,這樣我們就成了她不在場證明的證人。”說到這裏,兔川笑了笑,”但很可惜你找錯人了。”
“怎麽會……”三小隻瞪大了眼睛,臉上滿是難以置信之色,他們實在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原本那個說要請他們吃飯的善良大姐姐,竟然隻是想利用他們來幫自己作證!
白鳥警官一臉自嘲地笑了笑:“是啊,當然等她知道我的職業是警察之後,覺得還是把我一起帶回來比較方便,于是就編造了一個被跟蹤的故事。”
“等一下,你在胡說什麽?”笠倉那海終于忍不住出聲打斷他,臉色變得十分難看,“如果你說我在你的杯子裏放安眠藥的話,你完全可以讓人去檢查啊,你喝的可樂杯子上不是有很容易發現的記号嗎?”
“你是說這朵花嗎?”白鳥警官嘴角露出一絲戲谑的笑容,伸出手指輕輕捏住了一朵白色紙花,“這是你纏在我杯子上,用吸管包裝紙做成的花帶,實際上我當時爲了留作紀念,所以随手撕了一朵下來,夾在我的筆記本裏。”
“啊?”笠倉那海微微一愣,顯然沒有料到對方竟然還有這麽一手。
“所以隻要調查一下,丢在電影院垃圾箱裏我的紙杯的話……”
白鳥警官的話還沒說完,高木警官就推開門走了進來,手裏拿着一個大袋子。
“我拿回來了,電影院裏的垃圾袋!”高木警官一手拿着帶着花帶的杯子,一手拿着一根吸管,“杯子上花帶的長度跟全新的吸管包裝紙的長度完全一樣。”
衆人都露出驚訝的表情,目光紛紛轉向笠倉那海。她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目暮警部審視地看着笠倉那海,語氣嚴肅:“這真的很奇怪。如果白鳥已經撕下了一朵花,那麽花帶上應該會短一些才對啊。”
“這、這個……”笠倉那海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任何話來,隻是結結巴巴地發出了幾個音節。
白鳥警官冷靜地分析道:“那是因爲你在中途離開電影院的時候,帶走了那個藏有安眠藥的杯子。而當你回到電影院時,又買了一杯新的飲料,并在上面重新放了一條新的花帶。這樣一來,花帶的長度自然就和原來的一模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