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打算與對方商議如何圓謊,但卻意外得知了一個令人震驚的消息:柯南竟然誤食了藥物!
事情起因于阿笠博士一時疏忽,誤将小哀制作的實驗藥品當作普通感冒藥拿給了柯南服用。
而這種藥物尚處于試驗階段,其藥效僅能持續 24 小時而已。
如果工藤無法及時恢複記憶,那麽服部平次必須趕在身體縮小之前,設法将工藤新一安全地帶離此地,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在房間裏,男人穿上了屬于服部平次的衣服。
兔川看着眼前這個男人,不禁感到有些奇怪。畢竟他已經習慣了工藤新一總是穿着休閑西裝的模樣,突然看到他換上這件風格迥異的皮衣,确實有一種别樣的新鮮感。
遠山和葉的反應卻完全不同,她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驚喜地說道:“哇,真的很合身呢!平次的衣服穿在你身上簡直太合适了。小蘭,你一定也是這麽覺得的吧……嗯?小蘭人呢?“
毛利小五郎抱着胳膊,正站在門口:“啊,小蘭比起這個偵探小子來,似乎更擔心那個戴眼鏡的小鬼呢。”
聽到小哀的解釋後,服部平次隻覺得自己一個頭變成了兩個大。
正當他暗自苦惱的時候,毛利蘭忽然出現在他身後,不耐煩地催促道:“喂,我說服部,你在那邊嘀嘀咕咕地講些什麽呀?快把電話給我聽聽!”
服部平次被吓得渾身一抖,手一滑,差點将手機掉到地上。而電話那頭的小哀顯然察覺到了這邊的動靜,二話不說便挂斷了電話。
看着手中的話筒,服部平次讪讪地笑道:“啊,剛剛不小心挂斷了。他好像喝完藥後就睡着了,叫你們不用擔心。”
聽到這話,毛利蘭的心中稍稍安定下來:“那就好……”
服部平次見狀,拍了拍手,提議道:“好啦,那我們也趕緊去吃飯,然後早點休息吧。明天還要趕回米花町呢。”
遠山和葉聞言頓時愣住了,她瞪大眼睛看着服部平次,難以置信地問道:“你之前不是說要在這裏安心待上三天兩夜嗎?怎麽突然改變主意了?”
服部平次皺起眉頭,一臉擔憂地解釋道:“情況有變啊,我認爲當務之急是盡快帶工藤去看醫生,不能再耽擱了。”
毛利小五郎不滿地瞥了一眼那個失去記憶的男人,嘴裏嘟囔着埋怨道:“哎呀,真是掃興!本來看這小子犯迷糊挺有趣的,還想着借他推理出錯這事當下酒菜,好在溫泉裏痛痛快快地喝上一杯呢......”
“大叔你可真會說笑。”說着,兔川瞥了一眼那個失憶的男人,“不過我相信新一哥哥的推理絕對不會出錯的,這裏面肯定存在某些誤會。”
遠山和葉想了想,提出一個建議:“既然這樣,要不我們先帶工藤去那個犯罪現場看看吧,也許到了那裏,他就能回憶起點什麽事情呢。”
“你在胡說些什麽呀?”服部平次心急如焚,隻想快點把工藤帶離這裏。
但仔細一想,他又覺得和葉說得似乎也不無道理。如果工藤真能在案發現場恢複記憶,那豈不是皆大歡喜?
晚飯後,服部平次急忙去找警局的警察,請他帶領大家前往案件發生的地點。
東奧穗村警局的城山數馬警官領着他們走進了一棟洋房内。
一進門,映入眼簾的便是滿地狼藉,各種雜物、塵土四散飛揚,仿佛被一場風暴席卷而過一般。
兔川瞪大眼睛,驚訝得幾乎說不出話來:“土匪過境也不至于這樣吧?”
城山警官連忙解釋道:“按照小少爺的要求,這個房間一直維持着案發時的原狀。”
服部平次聞言眉頭一皺:“小少爺?”
“嗯,就是一年前案發當晚,由于恰好去親戚家玩耍而幸免于難的大樹少爺。”城山警官一邊說着,一邊将目光投向旁邊櫃子上擺放的相框,照片裏正是日原村長一家人的合影。
服部平次順着他的視線望去,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這不就是那個在村公所管工藤叫騙子的小鬼嗎!”
遠山和葉也湊上前仔細端詳起相片,輕聲問道:“那他旁邊的那兩位就是……”
“是啊,他們是大樹少爺的父母,也是在那場事件中不幸遇難的日原村長和他的夫人鍾子太太。”城山警官語氣沉重地回答道,似乎陷入了對往事的回憶之中。“村長是個非常開朗大方的人,在村子裏很有名望,所以他擔任村長一職已經有20年的時間,因此,一年前發生的那場慘劇,所有村民都感到十分痛心。”
毛利小五郎彎下腰去,仔細地觀察着地闆上那淩亂不堪的足迹,他皺起眉頭疑惑地問道:“這麽說來,這個黑色的腳印也是案發當時留下來的咯?”
城山警官順着樓梯的方向凝視過去,面色凝重地點點頭說道:“沒錯,這是那個穿着鞋子的兇手,在行兇後踩到了倒在樓梯上的村長夫人的血迹所遺留的。之後,他又在房間内不停地走來走去,所以才會留下這樣一連串的黑腳印。”
時光荏苒,轉眼間已經過去了整整一年。那些原本鮮紅刺目的血迹,如今已徹底變爲深邃的黑色。
這些漆黑如墨的鞋印仿佛一條猙獰扭曲的毒蛇,自樓梯蜿蜒而下,延伸出長長一段距離,最終抵達陽台。
陽台之上,更是布滿了密密麻麻的血鞋印,甚至還能清晰地看出兇手曾經往返徘徊的痕迹。
毛利蘭不禁用手捂住嘴巴,滿臉驚恐地喊道:“太可怕了!”
這時,服部平次用力推開陽台的門。
隻見陽台向外伸展而出,下方則是一個陡峭而幽深的山坡。
站在此處向下眺望,恰好能夠看見警方用于标識屍體位置的标記。
服部平次恍然大悟般喃喃自語:“原來如此,看來村長的确是從這兒摔下山崖死掉的。”
毛利小五郎緊接着追問道:“那麽殺人兇器呢?還有,被兇手帶走的東西又是什麽呢?”
城山警官皺着眉頭說道:“在房間裏沒有發現可以被當作兇器的銳利刀刃,但有一些寶石和古董失蹤了,現場隻留下了房間内沾有血迹的腳印,還有從後門延伸至水泥道路且往返各一趟的腳印。”
服部平次滿臉驚愕地問道:“腳印真的就隻有這些嗎?”
城山警官肯定地點點頭回答道:“是的,由于案發前一天開始,這裏就持續不斷地下雨,導緻路面十分泥濘不堪。”
毛利小五郎摸着下巴分析道:“如此看來,兇手在殘忍地殺害了村長及其夫人後,攜帶兇器并劫走了那些珍貴财物,然後駕車逃離現場。這顯然就是一起搶劫殺人案,對吧?”
服部平次焦急地追問道:“那工藤最後有指出誰是真正的兇手嗎?”
毛利小五郎挑了挑眉毛,質疑地說:“難道他的推理出現失誤,将無辜之人誤判成了強盜殺人犯不成?”
城山警官連忙擺手解釋道:“不,不是這樣的,那個……”
就在此時,兔川淡漠的聲音與另外一人氣憤的聲音幾乎同時傳來。
“這是自殺吧。”
“他說是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