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是在懷疑這個警官的話,畢竟大和敢助也是嫌疑人之一。
而且,在大和敢助讀日記的時候,服部平次發現大和敢助念的地方,有被撕掉過的痕迹,但爲什麽他不說呢?
如果不是因爲他認爲這和事件無關緊要的話,那就隻能是……
想到這裏,服部平次轉頭看向身後的遠山和葉,疑惑地問道:“我說,那本筆記本真的是繁次先生找到的嗎?”
遠山和葉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确定:“不清楚呢,但總感覺不太像......”
毛利蘭插話道:“诶?可是繁次先生在查看了手機郵件之後,就停止了搜尋,難道這不意味着他已經找到了筆記本嗎?”
服部平次皺起眉頭:“你說郵件?”
就在這時,柯南蹲在鐵道旁邊,輕聲喊道:“喂!服部!”
聽到聲音的服部平次連忙走過去查看情況。
隻見柯南正蹲着身子,手裏拿着一塊綁着細繩的石頭。
服部平次若有所思:“說起來,那個筆記本上好像也綁着繩子……”
“喂,你們兩個到底有完沒完啊?”毛利小五郎一臉不耐煩地喊道,“這個風林火山案子已經結束了,最後燒死的繁次先生就是那個火!”
兔川低聲呢喃着:“是雷......”
他的話音未落,天空突然劈下一道耀眼的閃電,仿佛劈開了真相的大門。
遠山和葉驚訝地說道:“真的打雷了,會不會要下雨啊?”
“遭了,我們沒有帶傘。”毛利蘭一邊說着,一邊擡頭看向天空,心中不禁有些擔憂。
服部平次和柯南則神情凝重地望着漆黑的夜空,眼中閃爍着思索的光芒。
那道突如其來的雷聲,讓他們心中湧起一絲不安。難道這一切都與雷有關嗎?
虎田由衣緊緊抱住自己的胳膊,臉色蒼白地回憶道:“這麽說來,我丈夫他們殺害甲斐先生的那天,好像也是下雨天。因爲我丈夫經常晚上做噩夢,總是念叨着,有聲音,有光,快逃……”
龍尾景連忙反駁道:“不是啊,我和甲斐前輩打成平手的那一天是個晴天。”
龍尾爲史也附和着點頭:“是啊,我們特意爲比賽挑選的日子,一整天都是大晴天......”
兔川深深歎了口氣:”明明是晴天,卻最終死在了陰影之下嗎?”
聲音,火光,快逃……
唉,這個看似簡單的小村落,着實隐藏着不少不爲人知的秘密呢。
說實話,大和敢助的推理的确很牽強。
假設,虎田繁次真的殺掉了六年前一起作案的同夥,并且自殺謝罪的話,那他爲什麽沒有留下遺書呢?
更确切地說,應當是一份詳盡的犯罪自白書才對呀!
一旦沒有自白書,如果變成了懸案還好,萬一警察把龍尾景當成兇手抓了,那不就白白浪費了虎田繁次的一番苦心了嗎?
所以,這個說法騙騙一般人還可以,但騙不過身經百戰的小學生。
這不?
兔川環顧四周後發現,柯南與服部平次早已不見蹤影,想必又是前往那片樹林查探線索去了。
說起來,這幾樁案件本身并不複雜。
虎田義郎的死法最簡單,死于龍卷風後的見死不救。
龍尾康司的事件也很簡單,就是挖個坑,埋點土,乓乓一頓敲就行了。
龍尾绫華的案子倒是有點難度。
可能是因爲偵探的出現,兇手的智商開始占領高地,終于開始玩花樣了。
不過,随着兇手智商的上升,死者的智商也跟着增長,居然在臨死前留下了死亡訊息!!
龍尾绫華在被殺之前應該擦過眼角,手指上沾到了眼皮上的青藍色眼影,但卻沒有在臉上發現流過眼淚的痕迹。
青藍色的眼影……
說到青字,在當時能想到的,自然是那匹馬——青鹿毛!
當時,地上沒有人的腳印,但卻有很多馬蹄印。
人在馬上,這麽一來,既不會留下腳印,又能夠到樹枝。
而且,之後,有人提議大家騎馬找人,在地上留下馬蹄印,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最後,就是虎田繁次了……
兔川望着電車的纜線,這個還挺簡單的。
兇手把那個作爲犯罪記錄的筆記本偷出來,拴上石頭,吊在電車的纜線上,然後再給虎田繁次發去郵件,把這件事告訴他,還說電車馬上就要開走了。
如果電車通過時弄斷了繩子,那個寫滿犯罪事實的筆記本就會掉在車頂上,不知道被帶到哪裏去。
收到郵件後的虎田繁次頓時驚慌失措,他急忙抓起一根釣魚竿,朝着電車的方向狂奔而去。
然而,就在他試圖用魚竿夠到筆記本的時候,不幸發生了——電流瞬間傳遍全身,點燃了他的身體,最終失去了生命。
是的。
虎田繁次并非如大和敢助所說的那樣,死于風林火山的火!
而是死于陰雷的雷!
而陰雷的陰,則指的是六年前,在不見天日的懸崖之下悄然死去的甲斐玄人。
其疾如風,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動如山,難知如陰,動如雷震——風林火山陰雷。
所以,這場連續殺人事件并沒有結束。
不過,火啊,兔川的視線落在龍尾景身上,現在剩他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