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兇手的怎麽可能不是人呢?
畢竟,這裏又不是群馬縣,來自長野縣的警察才不會相信所謂的“詛咒殺人”一說呢!
此時此刻,大和敢助正蹲着身子,仔細查看倒卧于地的龍尾绫華屍體,并搜查其随身攜帶物品。
很快,他便有了新發現,無論是死者的身上,還是腰間的小包裏,都沒有手機蹤迹。
如此看來,龍尾绫華藏身于廁所内時,定是遭某個人召喚而出,而那個人極有可能便是連環殺人案真兇。
“倘若諸位還想留得全屍,便切莫獨自四處遊蕩,尤其是像你們二位這樣正在尋覓藏匿黃金之處之人。”大和警官目光冷冽如刀,直直刺向虎田繁次與龍尾景二人。
像是被戳破了什麽一般,虎田繁次和龍尾景各自将視線投向别處。
很快,長野縣的警察們趕到現場,将現場包圍起來,閑雜人等也被大和警官驅離現場。
兔川幾人跟在毛利蘭與遠山和葉身後,一同走向她們昨晚下榻的房間。
這座虎田家族的宅邸充滿着濃厚的傳統日式風格,木質的走廊在腳下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而那扇門更是典型的古老油紙門,雖然能夠透過光線,但卻無法像玻璃一般清晰地展現門外的景象。
衆人站立在房門前,服部平次忍不住開口問道:“真的嗎?那個铠甲武士當時就站在這裏?”
毛利蘭輕輕點頭,回應道:“嗯,的确如此。”
遠山和葉也附和着說:“不過它很快便消失無蹤了。”
毛利小五郎抱怨道:“既然如此,當時爲何不開門沖進去,用你的空手道将兇手抓住呢?”
毛利蘭面露怯色,結結巴巴地回答:“因……因爲我還以爲是鬼魂作祟,早已吓得魂飛魄散了。”
遠山和葉滿頭冷汗:“無論是空手道,還是合氣道,都沒有辦法對付鬼吧?”
服部平次随即反駁道:“笨蛋!這個世上怎會有鬼啊?”
兔川站出來說:“不,先不論有沒有鬼的問題,如果是有實體的铠甲的話,單純的物理攻擊應該還是有效果的。”
“你們快看啊!這是什麽東西?”柯南不知道從哪裏撿來一縷細線。
“嗯?”兔川低頭一看,“這應該是包裝使用的塑膠繩撕成的細線吧?”
柯南回頭看向身後地闆:“我在走廊和地闆上發現了好幾根哦!”
“對了!”服部平次忽然意識到,“要是把這些細細的塑膠繩捆成一束放在頭盔上的話,隔着拉門看出來的影子,就會像是武田信玄的诹訪法性铠甲了!犯人就是利用了這個,把事件僞裝成武田信玄的報複!”
“這樣的話,就不是遭到報應,而是謀殺了。”毛利小五郎想當然的說,“那麽,把在慶典用的铠甲放在屋裏的繁次先生就是兇手嗎?”
“我記得繁次先生說過,慶典使用的铠甲放在一個沒人用的房間,無論是誰都能拿出去,而且你看!”兔川擡手,指向雨後泥濘的庭院,“這裏有一些不常見的草鞋印子,從廊下一直延伸到後門……”
“要麽,就是從外面闖進這裏的某個人,拿出那套铠甲,故意制造出武田信玄的影子,或者是這個家裏的其中一人,爲了制造外人入侵的假象,故意穿上草鞋留下這些腳印……”
好的,毛利大叔又給他們排除一個錯誤選項了。
爲什麽是又?
因爲之前已經排除一個了。
沒錯,就是那位被大叔說很可疑的大和警官。
“這樣啊......”毛利小五郎皺起眉頭,緊緊地盯着地上的腳印,似乎想要從中發現一些端倪,“但我總覺得那個繁次哪裏怪怪的。”
這時,遠山和葉突然想起了什麽,她驚訝地喊道:“對了!繁次先生曾經說過,阿景先生家裏也有一副铠甲,雖然也沒有什麽毛茸茸的東西。”
柯南聞言,眼睛一亮:“啊?那家也有铠甲嗎?”
毛利蘭點了點頭,補充道:“是啊,據說龍尾家的铠甲很氣派呢!”
服部平次立刻做出決定:“那麽,我們現在要去一趟龍尾家。”
話音未落,他便轉身朝着門口走去,并回頭叮囑道:“和葉,你們跟大叔一起待在這裏。”
遠山和葉驚訝地叫了一聲:“啊?”
服部平次看着毛利小五郎,認真地說道:“大叔,我想你應該也知道,千萬要盯緊那個一起挖黃金的繁次!”
毛利小五郎輕哼一聲:“哼!還用你來說!”
“那我們走了!”服部平次向衆人揮揮手,然後拉着柯南飛快地跑出了庭院。
“讨厭!又把我丢在一邊。”遠山和葉不高興地望着服部平次漸行漸遠的背影。
“我想他一定是不希望讓和葉你冒險吧?”毛利蘭在遠山和葉身後勸說道,“畢竟像我們這種經常會目睹到一些本不該看到之事的人,往往很容易成爲那些窮兇極惡之徒的攻擊目标呀!”
然後,罪犯就直接被你們當場抓獲。
兔川聽到這話後,實在憋不住了,但又不好當面直說出來,隻能在心中暗暗嘀咕着:“拜托,以你們倆 A+級别的戰鬥力,就問倒黴的到底是誰啊?”
“呃……”遠山和葉聽後覺得有點難爲情,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應,“好像确實是這樣呢……”
毛利蘭笑着說:“嘿嘿,其實他就是故意要讓我們心急如焚,然後再擺出一副洋洋自得的模樣回來揭曉謎底啦,新一有時候也是這副德行呢!”
“哦~”遠山和葉嘴角微揚,流露出一絲戲谑的神情。
這時,一旁的毛利小五郎則露出了滿臉不屑的表情。
意識到自己說漏嘴的毛利蘭,整張臉都漲得通紅:“哎呀,其實我也挺讨厭新一總是這樣捉弄人的啦……”
這時,身後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其疾如風……”
“啊?”
大家回頭一看,說話的人竟然是虎田由衣。
“你喜歡他吧?剛剛那個戴棒球帽的少年……”
被戳破心思的遠山和葉滿臉通紅,連忙否認:“啊,不是……”
沒有理會少女的否認,虎田由衣自顧自的說:“雖然像山那樣屹立不動,靜靜等待也是好事,不過想趁這份感情還有熱度的時候,像風那樣迅速的行動,也是其中一個選擇。”
“總是這麽蹉跎下去,在表達心意之前,對方可能已經從眼前消失,到時候再怎麽後悔也來不及了,就像我一樣……”
留下這些莫名其妙的話後,虎田由衣默默離開了這裏。
不過,在給少女們留下啓示之前,毛利大叔先得到了提示:“嗯?其疾如風……那不是……”
兔川默默念道:“其疾如風,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動如山,難知如陰,動如雷震。掠鄉分衆,廓地分利,懸權而動。先知迂直之計者勝,此軍争之法也。”
毛利小五郎拍手叫好:“對啊,就是風林火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