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山和葉神色慌張,結結巴巴說:“绫華小姐,绫華小姐她……”
“绫華?!”聽到妻子的名字,正在騎馬的龍尾景立馬飛奔而來。
當看到妻子的屍體時,他悲憤欲絕,聲嘶力竭地大喊:“绫華!!”
“都别過來!”大和敢助怒目圓睜,大聲呵斥企圖靠近的衆人,尤其是騎馬從樹後趕來的龍尾景和達榮夫人,“這裏現在是案發現場,一切都将交由警方處理,誰敢擅自進入,我絕對不會輕易饒恕!喂,那個騎黑馬的女人,你沒聽到我說的話嗎?!”
“知道了……”達榮夫人讪讪地拉住缰繩,讓馬兒乖乖停在原地。
兔川一眼便知龍尾绫華沒救了,他低頭凝視着她腳下的土地,地上沒有腳印,樹上也未見攀爬的痕迹。
顯然,相較于前兩起案件,兇手此次采用了特殊手法……
兔川看了看柯南與服部平次,是因爲偵探的到來,才讓兇手有了如此興緻嗎?
大和敢助将龍尾绫華從樹上解救下來,然而,無論是心肺複蘇還是人工呼吸,都已無濟于事,龍尾绫華慘遭殺害。
“喂,上原!記一下時間!” 大和敢助大聲喊道,聲音中透露出一絲習慣性的急切。
聽到呼喊聲後,虎田由衣迅速擡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表,并回應道:“好的!現在是 8 點 59 分……”
“啊,麻煩你了。”說完,大和敢助忽然意識到不對,低歎一句,“以前習慣了……”
虎田由衣轉過頭:“沒、沒什麽……”
“以前習慣了?”服部平次和柯南看着這兩人,這兩人之間幾乎有什麽不爲人知的秘密。
兩人彼此間默契十足,卻又帶着滿滿的疏離感……
“就好像是……”兔川的聲音在他們耳邊響起,“女友嫁入豪門後,丈夫離奇死亡,讓人意想不到的是,前來追查真兇的人,居然是那位早已死去多時、如今卻又奇迹般複活的初戀情人?”
柯南和服部平次睜大眼睛:“什麽鬼?!”
兔川無奈攤手,事實啊,這是事實啊!
大和敢助面色凝重地從口袋裏掏出手機,迅速撥通了警署的電話:“是我,虎田家附近的樹林裏有人被殺了,趕快帶鑒定科過來!沒錯,這是連續殺人!”
毛利小五郎一臉驚愕地站了出來:“你說連續殺人事件?”
“沒錯,和前面兩起事件一樣,被吊起來的龍尾绫華腳下……也有一條死蜈蚣!”大和敢助的目光緊緊地盯着樹幹底下,仿佛要透過那裏看到隐藏着的真相。
毛利小五郎聞言倒吸一口涼氣,滿臉不可置信地道:“什麽?”
接着,大和敢助又将視線轉向四周,語氣嚴肅說:“而且,屍體周圍都是被雨淋濕的土地,上面卻隻有我剛剛走過來的腳印,還有拐杖留下的印子。”
兔川擡頭,凝視着那根樹枝:“雨後,她被吊起來的那棵樹上也沒有留下任何攀爬的痕迹,也就是說這是……”
“不可能犯罪嗎?”服部平次默默轉動帽檐,關西的偵探終于要認真起來了。
“不過,還有一種可能。”毛利小五郎站在大和敢助面前,“就是地上原本就有你的腳印!對吧,如此神速抵達現場的警官先生?”
“那是不可能的。”兔川的語氣很堅定,“我可以确定在大和警官将人放下之前,地面上根本沒有任何腳印。”
“啊,是這樣嗎?”盡管兔川如此斬釘截鐵,但毛利小五郎心中依然對于大和敢助抱有一絲疑慮。
畢竟,這位大和敢助出現得太過湊巧,這讓毛利小五郎不禁心生警惕。
原本,大和敢助前往虎田家是有要事相詢。
然而抵達後卻得知,虎田家中的衆人皆已前往樹林尋找绫華小姐,所以他才找過來的。
沒有理會毛利小五郎那充滿疑慮的目光,大和敢助直接進入到了迅速破案的狀态之中:“我聽說在她躲進廁所之前,曾經被吓得臉色大變,究竟是發生了什麽樣的事情呢?”
毛利蘭的臉上露出了一副驚恐表情:“昨、昨天晚上,就在我們睡覺的那個房間裏,隔着紙門竟然看到了一個铠甲武士的身影……”
站在一旁的遠山和葉補充道:“之後,我們說那個影子很像诹訪法性的铠甲,結果绫華小姐卻突然之間變得異常害怕起來……”
“是詛咒!”龍尾老夫人露出可怕的表情,“绫華一定是惹怒了信玄公,所以才會被詛咒緻死!那條死蜈蚣就是證據!!”
“啊?”毛利小五郎神情一震,“武田信玄的百足之衆嗎?”
“在屍體旁擺放慶典蜈蚣旗的蜈蚣……”兔川托着下巴,沉思道,“難道說,這幾個人是因爲犯了村子裏的忌諱,所以才會被殺掉的嗎?”
大和敢助眉頭緊鎖:“的确有這種可能。”
“難道是因爲寶藏?!”達榮夫人忽然想到了什麽,“自從我們家倉庫裏發現了于此有關的地圖後,繁次就一直熱衷于信玄的秘密金山寶藏,死去的義郎、康司先生,還有绫華,就連那邊的龍尾景也被卷進去了……”
說着,達榮夫人看向身後的龍尾景。
龍尾景神情緊張:“我、我們确實在繁次的懇求下幫忙找了幾次寶藏,但那也是爲了建設村子……”
“而、而且,爲什麽绫華會遭到報應呢?”龍尾景滿眼通紅,死死地攥着拳頭,“绫華她隻不過是幫我們送了點吃的到挖掘工地啊!”
“才不是什麽報應呢,這是千真萬确的謀殺!”兔川的視線一一掃過眼前幾人,“說實話,比起不知道埋在哪裏的金山寶藏的詛咒,我還是認爲兇手應該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