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川問大家:“那如果放手的話,花瓶會怎麽樣呢?”
毛利小五郎理所當然的說:“還能怎麽樣?當然是掉到地闆摔碎了啊。”
兔川接着問:“那花瓶碎了,又會怎樣呢?”
毛利小五郎不耐煩地說:“這還用問嗎?當然是發出很大的聲響……”
“對了對了!”高木警官終于反應過來,“如果發出很大的聲響,就會有人跑過來把門打開,結果就是自己被吊起來!”
兔川滿意地點頭:“是啊,從摔碎花瓶到有人趕來開門,這麽短的時間裏,根本沒辦法解開繩子,所以有人要開門的時候,他才會大叫‘不許開’。”
“原來如此。”目暮警部了然了。
毛利小五郎還有疑問:“但是,犯人是怎麽布置好這一切後,在離開這個書房的呢?
“嗯……”兔川在房間裏掃了一圈,最後鎖定在躍躍欲試的柯南身上,“柯南,你來示範一下好了。”
“哦,好。”柯南颠颠跑到門前,他已經完全明白這個手法了。
兔川解釋說:“首先把靠近門口的那本書立起來,然後把門打開,在開門的情況下,把那本書靠在門上,接着從門縫悄悄溜出去,最後再把門輕輕帶上。”
伴随着兔川的聲音,柯南一步步實施起來,當他關上房門的時候,書撲通一聲,倚着門落在地上。
毛利小五郎恍然大悟:“原來還有這一招啊,這樣的話的确可能弄得像自殺一樣了。”
目暮警部微微點頭: “手法是解開了,可是兔川老弟,你還沒說兇手是女傭的證據呢?”
兔川笑着問道:“那麽,你們知道爲什麽最靠門前的書,要放這本大開本的書嗎?”
“爲什麽?”
“因爲用大開本的書可以讓縫隙大一點,這樣才能……”兔川看向三人中體型最大的女傭菊代,“才能造成能夠讓你通過的縫隙啊!”
“菊代?!”夫人和管家震驚地看向身邊的女傭。
可是面無表情的女傭,依舊是那副無動于衷的樣子。
兔川深吸一口:“首先,你在那些咖啡裏加了安眠藥,讓老爺先喝了睡着。”
“随後,就像剛才那樣把書堆起來,讓老爺坐在那堆書上面,再在老爺的脖子上挂上繩圈,并且在打結處塗上粘着劑。”
“然後,你輕輕地叫醒老爺,讓他反手在身後拿着那個花瓶,威脅他如果拿不住花瓶的話,書堆就會塌下來,他也會被吊起來。”
“之後,就用剛剛的方式離開房間,等聽到花瓶碎裂的聲音之後,立刻趕來,并且強行開門。”
“而且,那個時候,你爲了掩飾自己的作案手法,還裝作阻止夫人的樣子,打算摔進去把地闆上的書弄散。”
這是一種很殘忍的手法,在殺人之前,還要把人的身心折磨到極緻。
不敢動,根本不敢動,從書堆上掉下來,就會被吊死。
而自己最寶貝的花瓶也變成了幫兇,花瓶那麽大、那麽重、瓶口那麽滑,怎麽拿也拿不住,可如果累了,一松手就完了。
因爲一旦有人開門,他就會死。
同理,也不能大聲呼救,叫别人來救他,因爲開門就是一個死。
“這麽殘忍的手法,幾乎和當年如出一轍。”兔川拉開窗簾,望着窗外的遊泳池,“我記得一年前,那個遊泳池裏曾經淹死了一個人……”
“诶?”目暮警部驚訝地走過來,“那個案子也有特别的殺人手法嗎?”
兔川歎了口氣:“是啊,隻不過那次的方法比較簡單,隻要綁住被害人的雙手雙腳,再膠布封住他的嘴,然後丢進灌滿水的遊泳池裏就可以了。”
毛利小五郎張大嘴巴:“哈?這算什麽手法呀?”
兔川生無可戀的比劃了一下:“那個遊泳池大概也就本堂學長那麽高吧?本堂學長和奧平鍛吾的身高又差不多,要是踮起腳,應該可以讓鼻子露出水面。”
“所以,爲了活命,被害人一定會拼命踮腳尖站好。”
“而且被害人還有在健身,就算想全身放松浮在水面上,也會因爲肌肉太重,沒辦法浮起來,但也因此堅持一兩個小時都沒什麽問題。”
“而兇手就可以在這段時間裏,制造不在場證明,根本不用去管他,等他筋疲力盡後,就一定會被淹死,我說的沒錯吧?”
兔川的目光略顯幽怨,可惡啊,這種手法,對小個子真是太不友好了!
“那麽,一年前的兇手,也是這位女傭太太?”目暮警部沒想到,今天還能牽扯出一樁陳年舊案,這算不算一送一,狠狠滴賺了。
可目暮警部轉念一想,好像有點不太對勁,要不是毛利這個瘟神到處瞎逛,哪來的那麽多案子啊!
詠子夫人急着說:“可是,你好像也沒有直接的證據能證明兇手就是菊代啊,如果是那樣的方法,我跟賴川也都辦得到。”
賴川管家也跟着說:“是啊,如果說那本書是證據的話,可是大開本的書,也能讓小個子的人出入。”
小個子?
兔川胸口一痛,可惡啊,這些人懂不懂啊,身材和個子,明明是兩個概念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