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頭,柯南又發現一本奇怪的書:“是不是因爲這個啊?你們看,這本書上都是血不是嗎?這一定是一本很珍貴的書,所以讓他很失望吧?”
“來自黃泉的殺人者?”毛利小五郎低頭念道,然後擡頭正好看見吊燈,“這個位置,剛好在上吊自殺的角藏先生腳下啊。”
高木警官定睛一看:“難、難道這是……死亡信息!!”
毛利小五郎嘴角抽搐:“怎麽可能,如果是這樣的話,犯人難道是從黃泉來的妖怪嗎?”
“不,不是的。”高木警官撿起那本小說,“我之所以說它是死亡訊息,是因爲有很多血落在‘黃泉’這兩個字上,還有下方用血滴組成的類似平假名‘こ’這個字,這是不是某種信息啊?”
“黃泉和‘こ’?”毛利小五郎挑眉,“那是什麽意思?”
“不知道,現在還不行确定一定就是‘こ’,比如像……”高木警官把小說橫過來,“換個角度看,也可以看作是平假名的‘い’,或者數字11。”
兔川搖頭:“不,應該是‘=’,也就是等号的意思。”
“等号?”衆人紛紛看向兔川。
“沒錯,這是真正的死亡信息,正确的解釋應該是這樣的。”兔川拿過那本小說,“黃泉等于冥土,發音爲‘meido’,就是‘maid’女傭的意思……”
說到這裏,兔川轉頭看向門口那三人:“所以這個家裏的女傭,田端菊代,你就是來自黃泉的殺人者!”
“什麽?!”衆人震驚不已。
這麽快就進行到指認兇手的環節了嗎?
本堂瑛佑眼神微變,臉上露出笑顔:“好厲害,不愧是傳說中的兔川同學。”
詠子夫人露出不敢相信的表情:“等等!你說菊代是兇手?這怎麽可能?”
賴川管家推了下眼鏡,非常拘謹的說:“是啊,老爺臨死前,菊代一直和我在一起,不可能是兇手的。”
而被指認爲兇手的菊代,依舊擺着那張面癱臉:“是啊,我一直和大家在一起,怎麽可能是兇手呢?”
目暮警部用手擋着嘴巴,悄悄在兔川耳邊說:“是啊,兔川老弟,光憑那個死亡信息就指認兇手,是不是太草率了?”
兔川微微搖頭,勾起嘴角:“目暮警部,這都不是問題,如果女傭是兇手的話,那這就是一場經過精心策劃,手法極其殘忍的密室殺人事件!”
“密室殺人事件?!”目暮警部頓時一驚,不過仔細一想,“的确,如果不是自殺的話,那就隻可能是密室殺人了,那麽兔川老弟,難道你已經知道兇手的殺人手法了嗎?”
“是啊。”兔川笑着點頭,“在開門後,我看到女傭和詠子夫人打算跌進這個房間,你們知道我當時爲什麽讓小蘭姐攔住了她們嗎?”
本堂瑛佑回想起兔川當時的話:“爲了不讓她們破壞案發現場。”
“沒錯,就是這個!”兔川指着書房裏的書,“這些書,就是犯人制造密室的手法。”
因爲奧平角藏新到了一堆大開本的書,今天一直在整理書房,書堆的到處都是。
一輛用來搬運書籍的小推車上的書高低不平,還有在他上吊自殺的腳下,更是散落着一大堆書。
在一堆淩亂不堪的書籍旁,有幾本書格外顯眼,規則地排成一條筆直的線,從吊燈下面通往房門,仿佛是用書籍鋪平的道路一樣。
“這幾本書怎麽了?”毛利小五郎走了過來,“我想角藏先生大概是把這些書摞起來,當成了墊腳來用的吧?”
兔川笑了笑:“是把書摞起來沒錯,不過不是拿來墊腳,而用來坐着的。”
“用來坐着?”毛利小五郎張了張嘴,“竟、竟然還有人坐着上吊?”
“是啊,現在就讓你見識一下。”兔川轉頭看向高木,“高木警官,幫我把那邊那個小推車,推到這裏好嗎?”
“好的。”高木警官按照兔川的指示,将小推車推到上吊自殺的正下方。
兔川接着說:“然後,把散落在周圍的書堆在小推車上,大概一米的高度,再坐在上面。”
高木警官手裏一頓:“要坐上去嗎?”
兔川點頭:“對,小心不要把書弄倒了,還有那幾本排成一條直線的書不要動。”
“好。”高木警官把書撿起來,一本一本在小推車上堆到一米高,然後踮着腳,小心翼翼地坐在上面,“那個,我已經坐在上面了。”
兔川轉頭看向目暮警部:“接下來是目暮警部,請你把門關上,再那幾本的書往前擺一擺,從小推車輪子的位置開始,一直擺到門那邊好嗎?”
“像這樣嗎?”目暮警部把剩下的那幾本書往前挪了挪,最後是一本大開本的書,正正好好的抵住了門口。
“嗯,這樣就準備完畢了。”兔川指着坐在小推車上的高木警官,“實際上,死者就是在這樣的狀态下,被繩子套住脖子,接下來隻要有人把門打開……”
目暮警部用力拉門。
“門就會把書推開,書就會直接撞到推車,原本坐在推車書上的人就會失去平衡,從那堆書上掉下來……”
“哇!”坐在書堆上的高木警官晃悠了一下,從小推車上跳下來,小推車被推走了,上面的書散落一地,和原本的案發現場一模一樣。
兔川走到高木警官身邊,指了指他的脖子:“失去了書堆的支撐,脖子就被繩子吊了起來,最後就變成我們發現遺體時的那個狀态了。”
“原、原來如此。”高木警官下意識地摸了摸脖子,感覺涼飕飕的,好險,幸好這裏沒有繩子。
目暮警部皺起眉頭:“可是,如果隻是坐在那堆書上的話,隻要用手把脖子上的繩子解開不就好了嗎?”
兔川指着繩結:“所以才用粘合劑把繩子打結處都粘起來了,這樣就不能輕易把繩子解開了,事實上毛利大叔解了半天都沒解開,最後用剪子剪斷的。”
“是啊。”毛利小五郎點頭,接着又說,“可是,我感覺隻要花點時間耐心一點的話,總能把繩子解開的吧?”
兔川搖頭:“不可能的,因爲他的雙手被都封住了。”
“啊?被封住了?”毛利小五郎挑眉,“你這小子說什麽呢?遺體的雙手根本沒有被綁住啊?”
“兔川哥哥,說的是這個吧?”柯南指着地上的花瓶碎片,“你們看,瓶口的地方有水,一定是角藏先生一直很緊張地拿着他寶貝的大花瓶,像這樣背着手,所以出了一手的汗。”
“的确是這樣。”兔川摸摸柯南的頭,“我想隻要拿去檢測一下,肯定能檢測出汗水的成分,和死者爲了活命,拼命抓着瓶口,深深留下的指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