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藏伯父怎麽會……”
“老、老公!!!”
“不行啊,夫人!地上還有花瓶碎片呢!”
兔川慢慢走過來時,隻見詠子夫人和女傭菊代互相撕扯着,眼瞅着要倒進房間裏,兔川連忙喊道:“小蘭姐,别讓她們倒進去啊!”
“好!”毛利蘭下意識地伸手,一手一個,立馬抓住要倒下去的詠子夫人和重量級的女傭菊代,然後往後一拉,三人一起坐在地上。
賴川管家扶起詠子夫人:“您不要緊吧?”
兔川拉起小蘭姐:“小蘭姐,沒事吧?”
柯南跟着毛利小五郎跑進書房,毛利小五郎摸了摸奧平老爺的頸動脈,微微皺眉:“雖然身體還是熱的,但情況還是不太妙啊,總之先把他放下來再說,管家先生來幫忙!”
“好。”賴川管家剛踏進書房,就聽到身後有人說,“賴川管家,注意點腳下,不要破壞案發現場啊!”
“嗯?”賴川管家下意識擡腳,隻見老爺腳下筆直的擺着四本書,直至門口的方向,仿佛一條通往天堂的書路一般。
毛利小五郎又喊道:“小蘭,快點聯絡救護車,還有報警!”
“我知道了。”毛利蘭轉身掏出手機,先叫了救護車,然後撥打了報警電話。
賴川管家在下面拖着奧平老爺的身體,毛利小五郎在上面解繩子:“可惡,這繩子怎麽搞的,怎麽解不開呀?”
兔川往書房裏掃了一眼,拿起裁紙刀,遞給毛利大叔:“給,直接割繩子吧。”
毛利小五郎連忙割斷繩子,把奧平角藏放在地上,仔細一看,才發現繩子的接口竟然塗了粘合劑,怪不得他怎麽解也解不開。
不過,雖然毛利小五郎的解救很及時,但是奧平角藏仍舊難逃一死,死在了送往醫院的途中。
“怎麽會這樣……”詠子夫人捂臉痛哭,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嘴裏含糊不清的說,“嗚嗚嗚,手帕手帕,快給我手帕……”
賴川管家連忙掏口袋,女傭菊代立馬送上一盒紙抽:“夫人,您要不要先用這個?”
“哦,謝謝。”詠子夫人擦了擦眼淚,然後又擤了下鼻子,最後把髒掉的面巾紙交到女傭的手上。
女傭菊代下意識地伸手接過紙團,然後随手塞進左邊的口袋裏。
因爲,奧平家在杯戶町,來的自然是大家最熟悉的目暮警部和高木警官。
見衆人的情緒穩定下來了,目暮警部便走上前來:“如果可以的話,能向我們描述一下發現屍體時的情況嗎?”
“好的,最早發現我先生的是菊代,還有賴川,對吧?”詠子夫人看向身邊的女傭和管家。
賴川管家點頭:“是的,我們聽到老爺書房裏傳來什麽東西碎掉的聲音,就立刻跑過來,一邊叫着老爺一邊敲門,卻沒有回答……”
女傭菊代依舊沒有什麽表情:“因爲沒有聽到回應,所以我扭了一下門鎖,這時老爺突然從裏面大喊【不許開!】”
高木警官接着問:“然後呢?你打開了嗎?”
女傭菊代理所當然的說:“當然了,我們擔心裏面出了什麽事啊。”
賴川管家非常悲痛:“然後,我們開門一看,就發現老爺的身體吊在半空中……”
目暮警部微微皺眉:“也就是說,你們老爺是你們要開門之前不久被吊在那裏的嗎?”
女傭菊代點頭:“是的吧,因爲當時老爺的身體還在半空中搖晃呢。”
目暮警部托着下巴:“嗯……房間的窗戶緊緊的鎖着,也隻能先認定爲自殺事件。”
“我說,目暮警部啊。”兔川從人群中冒出來,“你見過誰上吊自殺,會往繩子上塗膠水的?”
“兔川老弟,你怎麽也在啊?”目暮警部奇怪看向兔川,“那個,塗膠水是怎麽回事?”
毛利小五郎解釋道:“是這樣的,我們把角藏先生放下來的時候,繩結怎麽解也解不開,結果發現塗了膠水。”
目暮警部滿臉疑惑:“所以是他殺嗎?”
“不,是自殺!”毛利小五郎指着地上的花瓶碎片,“請看這裏,目暮警部,散落在地闆上的花瓶碎片!這就是我們聽到的那個什麽東西打破的聲音,而且這是老爺一向最寶貝的價值5000萬的花瓶!”
“五、五千萬,這是真的嗎?”目暮警部的眼珠子都瞪出來了。
詠子夫人微微點頭:“是的,我丈夫一直很驕傲的說,現在這個花瓶的價值應該超過2億了。”
毛利小五郎挑眉:“可他卻在最後一刻選擇踩在這個花瓶上面自盡,這就他已經對任何事物都厭倦了的證據。”
“可是啊,大叔。”兔川指着一旁的管家和女傭,“照你這麽說的話,那他在我們聽到花瓶聲響的時候,就已經上吊了才對,被勒着脖子的人還能那麽大聲的喊【不許開】嗎?”
“呃……這個。”毛利小五郎狡辯道,“那他就是因爲花瓶碎了,一時承受不住打擊,所以才上吊自殺的。”
目暮警部眉頭一皺:“不,聽到聲音就趕過來的話,應該沒時間把自己吊起。”
高木警官拿着記事本:“而且,根據司法解剖的結果,我們在遺體的胃裏發現了混合在咖啡裏的安眠藥,一般人會在上吊之前,喝加了安眠藥的咖啡嗎?”
毛利小五郎表情讪讪:“好、好像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