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要想确認本堂瑛佑的血型,最好的方法就是拿到本堂瑛佑的血液樣本,私下裏檢測一下。
隻是簡單的血型測試,又不是檢驗DNA,所以隻要用市面上賣的簡易試劑盒就能搞定。
問題是血液樣本……
柯南看了眼迷迷糊糊的本堂瑛佑,這個笨手笨腳的家夥,每天不是在摔跤,就是在摔跤的路上,隻是個血液樣本而已,應該不會太難弄到才是。
本堂瑛佑背後忽然一涼,冷飕飕的,感覺自己好像被什麽人盯上了一樣。
柯南并不打算讓本堂瑛佑和水無憐奈見面,雖然見面後就什麽都知道了,但現在還不是時候。
一方面,柯南還無法确認本堂瑛佑說的,他姐姐輸血給他的這件事,是不是真的。
另一方面,即使本堂瑛佑說的是真的,而且他看起來不像是黑衣組織的同夥,但還有另一種可能,萬一本堂瑛佑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那群黑衣人利用了呢?
女傭菊代面無表情的說:“真不好意思,那個包有點勾破了,沒想到它會一直挂在我房間的櫃子裏。”
這時,一位穿着管家服,帶着眼鏡的男人走過來:“我發現後給夫人看了,才知道是之前在幫忙做事的女傭的東西,所以就找你過來了……今天正好是鍛吾少爺去世一周年的忌日,所以夫人說一定是少爺把大家都找回來了。”
看到熟悉的管家,本堂瑛佑立馬打招呼說:“好久不見,都過了10年了,管家先生還真是一點都沒變啊。”
“不,你在的時候,在這裏工作的應該是我的哥哥。”管家瀬川旗郎表情微變,“說起來,我哥哥也正好是在兩年前的今天,開車從懸崖上掉下去了,去到另一個世界……”
“什麽?”柯南臉色大變,“連續兩年都有人在今天去世嗎?”
“是的。”賴川管家點頭稱是。
“這麽說的話,你們家老爺是覺得今年的今天也會有人去世,所以才要找偵探來的嗎?”兔川望着毛利小五郎離去的方向,不出意外的話,大叔今天的委托費又要出意外了。
此時,奧平家主人的書房,奧平角藏老爺正把一年前案子的詳情,說給毛利小五郎聽。
“這麽說,是這麽回事吧?”毛利小五郎表情嚴肅,“你們全家除了令郎以外,當時在看你拍攝的錄影帶,結果令郎就在家中的遊泳池裏,被從外來的侵入者給溺死了。”
奧平角藏臉色陰沉:“是啊,警方判斷我兒子的死亡時間是晚上9點到10點之間,我們從晚上7點到12點,都一直在起居室裏看錄像……這時我發現我兒子屍體時的錄像畫面,我把它打印出來了。”
“哦。”毛利小五郎點點頭,接過奧平角藏遞過來的照片。
照片上是一具男性屍體,嘴上貼着膠布,雙手雙腳都被反綁着,渾身都濕透了,死不瞑目地躺在放幹水的遊泳池底部。
奧平角藏表情非常痛苦:“在第二天早上,遊泳池的水放幹後,露出了我兒子的屍體,女傭大喊了起來……開始我還以爲是他爲了吓唬我們,才特地搞的這種惡作劇,結果沒想到不是玩笑,人真的死了……”
“你兒子得罪過什麽人嗎?”毛利小五郎忍不住皺眉,“依我的判斷,這麽殘忍的手法,有很大的可能是仇殺。”
奧平角藏吞吞吐吐的說:“這個嘛,外面應該沒有,裏面倒是有……”
毛利小五郎先是點頭,随後一愣:“啊?裏面?”
“我是這樣覺得,毛利偵探。”奧平角藏面色陰沉,“我兒子鍛吾,是被住在這間屋子裏的某個心狠手辣的人奪走了性命。”
“令、令郎被家裏的某人殺害了?!”毛利小五郎滿臉問号,“可是,您剛才不是說了嗎,案發當時家裏的所有人都在客廳裏看錄像帶,所有人都有不在場證明不是嗎?”
“的确是這樣沒錯,但我不得不這麽想。”奧平角藏指了指照片,“你看,我兒子右手上面是不是戴着一隻白手套?”
毛利小五郎聞言,拿起照片仔細觀察屍體被反綁着的雙手:“嗯,的确是這樣,隻有一隻手戴着手套,這怎麽了嗎?”
奧平角藏的臉像吃了蒼蠅一樣,變得非常難看:“正好是兩年前的那天,這個家的上任管家發生車禍,從懸崖上掉了下去……這隻白手套就是他每次開車的時候一直戴的手套!”
“正好是那天?”毛利小五郎隐隐有種預感,“您說過令郎被殺害的日子,正好是一年前的今天吧?”
“是啊,我兒子被殺的三天後,我又在這個書房裏發現了那個……那個管家的左手手套!”奧平角藏的聲音有些顫抖,不知道是在生氣,還是在害怕。
毛利小五郎點點頭:“原來如此,也就是說,犯人就是在這個書房把令郎綁起來,并給他戴上手套,但不知道爲什麽掉了一隻在這裏。”
“不,不是這樣的!”奧平角藏急忙喊道,“一定是什麽人因爲管家的死而懷恨在心,所以……”
“懷恨在心?”毛利小五郎打斷奧平角藏的話,“管家先生的死不是意外嗎?”
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奧平角藏直冒冷汗,試圖解釋道:“啊,那個……”
“這還用說嗎?”兔川一把推開房門,“有人認爲大叔你和你兒子合謀殺害了前任管家,爲了給他報仇,才會給你兒子戴上管家的手套,接下來就輪到你了,所以才把另一隻手套放在了你的書房,應該是這樣的吧?”
奧平角藏吓了一跳,急忙否認:“哈哈,這怎麽可能……”
毛利小五郎驚訝地看着兔川和他身後的柯南:“你們幾個怎麽回事,怎麽随便就來了?”
兔川笑着說:“我們那邊沒事了,過來看看大叔這邊有沒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地方,對吧,柯南?”
柯南笑嘻嘻的點頭。
“要是沒事的話就回去,這裏不是小鬼玩的地方!”毛利小五郎拍了一下柯南的頭。
兔川就看到柯南大頭一歪,撞到了旁邊架子上那個一看就價格不菲的大花瓶。
這要是掉下來了,大叔這趟下來,不止沒得掙,興許還要賠錢了。
“啊啊啊!”奧平角藏吓得魂都飛了。
就在這時,一雙手穩穩地接住花瓶。
本堂瑛佑把花瓶放回到架子上,笑着說:“好久不見,角藏叔叔!”
“是瑛佑啊。”奧平角藏松了一口氣,“你是來取你媽媽的遺物的吧?”
本堂瑛佑笑着點頭:“是的,托您的福我拿到了。”
柯南拍拍胸口,也松了一口氣,不過這家夥這回手腳怎麽這麽快?
奧平角藏懷念道:“我還記得你媽媽是個非常好的女傭,做事情非常細心周到,臉上總是帶着笑容……”
“不好意思,我既不夠細心周到,臉上的表情也不好。”面癱臉的女傭菊代不知道從哪裏冒了出來,又把奧平角藏吓了一跳,“哪裏哪裏,我不是這個意思……”
神出鬼沒的樣子,還真有點像本堂瑛佑,不禁讓人好奇,這是不是這家女傭的必備屬性。
這時才到書房的賴川管家,被奧平角藏擰着耳朵好一頓訓斥:“我已經說了無數次了!進我房間一定要敲門,你是不是又沒和客人說啊!”
兔川在一旁點頭,這個怪管家,因爲這個他真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