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出島覺治微微一愣。
兔川解釋道:“我們剛才說過,戴戒指的左手中指的指根部分沾有血迹,不知道爲什麽有個地方的血迹被擦掉了,那應該留在你身上的某盤磁帶上了吧?就是那個穿過戒指,沾到死者血迹的磁帶!”
出島覺治聞言,臉色大變。
雪吹晴榮和垂水亘轉頭看向他。
“出、出島……”
“你……難、難道是因爲秋場的事……”
“秋場?”毛利小五郎看向出島覺治,“那個自殺的前編輯?”
出島覺治輕哼一聲:“哼!自殺……秋場是個老實的男人,自從成爲諸口老師編輯後,就經常裹着繃帶,你知道是爲什麽嗎?”
不用大家回答,出島覺治自己回道:“是諸口老師讓他嘗試的,諸口老師想知道自己設計出來的各種殺人方法,是不是能真的實現,就讓秋場來試驗,當然了,他會小心不讓自己真的死掉……”
多麽駭人聽聞的想法,爲了寫出真實的推理小說,就拿自己的編輯做試驗,萬一……
“喂喂!”垂水亘有種不好的感覺,“難道秋場死亡的密室也是……”
“是啊,我在秋場的辦公桌,整理他的遺物的時候發現的……”說到這裏,出島覺治不禁怒吼,“那個寫着和秋場的死法,幾乎完全相同的筆記本!!”
佐藤警官高聲問道:“那你當時爲什麽不跟警方說呢?”
出島覺治嗤笑一聲:“沒用的,就算接受詢問,老師隻要說是秋場自己亂來的就可以了。”
雪吹編輯辯解道:“可、可是,那也畢竟是意外吧?”
“不是的,諸口老師在接受其他人采訪的時候說了。”出島覺治目露兇光,“我活了這把年紀,最近終于理解了殺人者的心情,作爲一個推理小說作家來說,沒什麽比這個更快樂的事了……”
“就是這樣,所以我才更加确信諸口老師利用秋場想要得到的,并不是犯罪計劃的可行性,而是想體會一個殺人者的心情……”
目送着出島覺治上了警車,兔川望着天際的夕陽:“唉,要是每個推理小說作家,都要去理解殺人者的心情的話,我家親愛的舅舅還不得殺人如麻了。”
柯南一臉認同:“是啊,推理小說作家應該和偵探一樣,要一直一直保持對生命敬畏之心……嗯?”
發現大家都在看着他,柯南連忙解釋說:“是、是新一哥哥告訴我的啦!哈哈……”
兔川笑眯眯的看着柯南:“哦?新一哥哥,還真是什麽話都和你說啊。”
“是、是吧?哈哈,哈哈……”柯南呵呵傻笑,心裏暗道,完了完了,最近好像忘記給老弟打電話了。
畢竟一直見面,總是想不起來打電話的事情。
小蘭那邊還會主動打電話,發短信過來,老弟這邊……嗯?
柯南微微蹙眉,說起來老弟好像很少主動聯系他呢,難道說……老弟真的信了他在與邪惡勢力作鬥争,所以不想打擾到他?
好乖啊!
說起來,他老弟一直很讨厭警匪片裏那種,在關鍵時刻主角被一個電話暴露身份的劇情殺來着……
佐藤警官看了眼手臂:“這個時間……我先送你們回家吧,筆錄的話,等你們有時間再做好了。”
就這樣,兔川一行人坐上佐藤警官的車子。
毛利蘭從上車開始,就一直星星眼地盯着佐藤警官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看:“那個,佐藤警官,恭喜……”你們訂婚了……
兔川聞言,立刻打斷毛利蘭的話,直言快語地問:“佐藤警官,你手上的戒指是誰送的啊?”
高木警官滿臉驚恐地看着兔川,可以問的這麽直接嗎?
毛利蘭滿頭問号:“那還用說嗎,戒指當然是高木警官送的啊。”
“啊?”佐藤警官愣了一下,舉起左手,“你是說這個避邪物嗎?”
“避邪物?”高木警官驚訝地張大嘴巴。
佐藤警官舉着手指:“是啊,綠寶石的銀戒指,由美說隻要把這個戴上左手無名指,就不會有厄運降臨,也不會有害蟲靠近,有一石二鳥的作用,我看到由美買了,所以我順便也買了一個,因爲我是被詛咒的,也很讨厭蟲……”
毛利蘭急着解釋道:“不是啦,由美小姐說的蟲應該不是那種蟲……”
“如、如果是這樣的話……”高木警官紅着臉頰,一臉認真地喊出來,“佐藤警官,請戴上我買的戒指吧!戴在左手的無名指上!!”
毛利蘭捂着嘴巴,生怕自己的呼吸會打擾到這神聖的時刻。
佐藤警官被看得臉紅,愣愣地點頭:“啊,好啊……”
毛利蘭一臉磕到了磕到了,磕到真的了的表情。
兔川很想給高木警官這個憨憨提個醒,光顧着送戒指,是不是忘記說戒指的含義了?
隻是,兔川打量着佐藤警官的表情,似乎很開心,好像也不是完全不知道戴在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的含義。
不過,隻要佐藤警官自己堅持說是爲了辟邪,那麽警視廳的人就不會爲難高木警官了。
兔川啧啧稱奇,真是對詭計多端的小情侶啊!
高木啊高木,這場戀愛拉鋸戰,你可長點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