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我不是說了嗎?兇手不可能是山姥。”兔川瞪了山村操一眼,“真是的,怎麽又扯這些有的沒的。”
山村操仍然心存疑慮:“可是,那把紅色刀柄尖菜刀……”
兔川掃了一眼山姥:“如果你說的是那把紅色刀柄尖菜刀的話,我想那把刀應該在倉庫的一個桐木盒子裏,用繩子綁得好好的……”
“啊?”山村操微微一愣,立馬吩咐手下去找。
果然,在倉庫裏找到一個綁着紅繩的桐木盒子,拆開盒子一看,從裏面正是一把用報紙包裹的紅色刀柄尖菜刀。
“真的有!”山村操驚訝地拿起菜刀。
光彥沖出來:“沒錯,我看到的就是這個!”
這是一把保養得很好的刀,刀刃一點缺口都沒有,表面還塗了一層山茶油。
“可是,老婆婆爲什麽要隐瞞這把菜刀呢?”山村操皺起眉頭。
雖然一般都會覺得這是兇器,但大家很難想象這麽大年紀的老人還能殺人。
山村操想了想:“算了,還是先去測試一下魯米諾反應好了。”
“我想應該不會有魯米洛反應的。”兔川開口道,“畢竟兇手應該不會有心情在行兇後,先用山茶油養護菜刀,包上報紙,放在桐木盒子裏,最後連繩子都系得那麽好。”
“說的也是……”但保險起見,山村操還是讓屬下去檢測了一下,結果自然是什麽都沒有。
一時間案件陷入僵局,步美的視線卻被身後的魚缸吸引住,擔憂的說:“金魚是不是口渴了啊?”
“怎麽了,步美?”灰原哀走到步美身邊。
步美指着魚缸:“你看,昨天水槽的水面還有這條水印子那麽高,現在少了這麽多了,這是被金魚喝掉了嗎?”
“嗯……”步美皺起小臉,“不過,也可能是被兔川哥哥的鴿子喝掉了。”
白鴉腳一滑,差點掉下來,它才不會去喝金魚的泡澡水呢!
灰原哀有被小孩子的童言童語可愛到:“不過,這的确有點奇怪。”
柯南盯着魚缸的水位線,感覺還差一點,腦中的線索馬上就能連起來了。
“沒什麽好奇怪的。”兔川走到魚缸前,“因爲兇器都還在這裏啊?這些金魚在盡忠職守地保護真相,所以它們才會這麽累的啊。”
“啊?”
“什、什麽?!”
衆人轉頭看向兔川。
山村操挑了挑眉:“兔川同學,我們警方已經認真仔細調查過了,的确什麽都沒有發現。”
兔川淡定的說:“不是沒有發現,而是沒有找到,因爲那個兇器看上去和刀一點關系都沒有,是犯人利用了本來就在這個家的東西,改變形狀後當做刀來用的利器罷了。”
“改變形狀?這個家裏的東西?”山村操聽得雲裏霧裏的。實在是想不通。
“請、請的一下!”光彥壯着膽子說,“利用了本來就在這個家的東西,也就是說,犯人是對這個家很熟悉的人,果然犯人是……住在這個家裏的老婆婆嗎?”
“不對不對。”兔川搖頭,“對這個家很熟悉的,可不止老婆婆一個,還有另一個人。”
兔川視線落在香原風雅的身上:“你好像對這個家很熟啊,在被問到這個家廁所的位置時,馬上就脫口而出了。”
香原風雅結結巴巴的說:“我、我記得是因爲,因爲我昨天用過了啊。”
“那麽,那句話呢?”柯南跳出來說,“就是昨天我給大哥哥開門的時候,你說‘小弟弟,這家裏的人在嗎?’,就是說你知道我不是這個家裏的人對吧?”
“這、這是因爲……”香原風雅急的滿頭大汗。
“還有金魚。”兔川指着魚缸,“你說這12條金魚裏,隻有這條玉鲭是非常罕見的品種。”
香原風雅努力鎮定下來:“我不是說了嗎?我以前曾養過金魚,金魚的品種我一眼就能看出來。”
“不對,不是品種,是數字。”兔川看向滿頭大汗的向香原風雅,“就算你對金魚再怎麽熟悉,要一眼看上去就知道魚缸裏遊來遊去的金魚一共是12條,就隻有本來就是這些金魚的人才能夠做到的吧?”
“這、這是因爲……”香原風雅幹巴巴的張着嘴,“我、我是……”
安達賴人突然開口說:“對了,說迷了路,汽油不夠,結果來這裏借宿的都是你……”
山村操眼睛亮了:“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怪不得你那麽抗拒錄口供,因爲你就是兇手啊!”
香原風雅急聲喊道:“不、不是!我沒有殺人啊!”
“啊,他不是犯人,他隻是害怕暴露自己的真名。”兔川可沒忘記自己的本職工作,“錄口供肯定要用真名,他害怕大家知道,所以才非常抗拒,知道他就是老婆婆的孫子——祥太!”
兔川的視線落在刀背刻的名字上,他可沒忘記此行的目的,是受到山姥的委托,幫她把這把菜刀,交給她當廚師的孫子。
現在,不用兔川去找,孫子自己就送上門了。
不過,就算整了容,換了名字,卻改變的靈魂,山姥還是能認出自己的孫子。
但是,山姥的願望可不是找到孫子,而是讓自己的孫子回歸正軌,也就是……當個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