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老婆婆耳背,山村操大喊道,“請問,您的家屬呢?”
“沒有!”老婆婆很硬氣的說,“以前是有十幾人的大家族,不過自從10年前,我孫子離開之後,就隻剩下我一個了。”
其實,本來是有很多“人”,要不然家裏怎麽會有很多拖鞋和被褥呢?
但因爲兔川要來,啊,不是,是因爲柯南來了,大家都跑掉了。
“這樣啊……”确認家裏沒有其他人,山村操轉頭看向兔川他們,“然後是你們幾個,又是按照慣例……”
兔川點頭:“是啊是啊,和平常一樣,去露營的路上,車子爆胎了,慣例在這裏借住一個晚上,不過我要比他們幾個人都早一點……”
“所以說,你們幾個有一次卷進了案子裏……”山村操滿臉黑線的看着兔川,“我說,兔川同學你啊,說真的,我是不是應該找人給你驅驅邪啊,肯定有什麽不吉利的東西附在你身上了。”
“比如,世界的惡意之類的……”兔川瞥了一眼柯南,委屈巴巴的歎氣,“唉,這都是世界的錯,我有什麽辦法嘛。”
柯學世界,柯學如影随形。
“呃……世界?”山村操心裏一驚,“居然這麽嚴重嗎?”
兔川鄭重其事地點頭:“是啊,畢竟錯的不是我,而是這個世界!”
山村操不明覺厲:“原來如此,這麽看來,普通的驅魔是不行了……”
兔川無奈歎氣:“是啊,這已經不是驅魔的問題了,而是很嚴重的問題。”
山村操拍拍兔川的肩膀:“唉,你也辛苦了。”
兔川忙不疊地點頭:“是啊是啊,可辛苦了呢。”
“咳咳,那個,山村警官……”阿笠博士看不下去了,這個山村警官怎麽跟小孩子一般見識,“不說這個了,你有找到什麽線索嗎?”
“沒、還沒有……”山村操愣了一下:“案發當時下着大雨,可是這個家的周圍和玄關附近我們都找過了,好像都沒有任何其他足迹,兇器也找不到,甚至都沒有人看到可疑人物……”
山村操審視着身後的三人:“所以說,犯人也好,兇器也好,看來都還在這個家裏面。”
“等、等一下,”香原風雅面色略顯僵硬,“你該不會是在懷疑我們吧?”
安達賴人無所謂的說:“這也沒辦法啊,因爲是我們把她帶到這裏來的……
山村操轉向那倆男人:“沒錯沒錯,你們就一個一個好好地讓我錄口供吧?案發當時你們都在哪裏,在幹什麽?”
“開什麽玩笑!”香原風雅的态度很激烈,“你連證據都沒有,就打算把我們當成犯人嗎?”
“喂,風雅……”安達賴人拉了一下自己莫名激動的同事。
香原風雅仍是非常抗拒:“隻要你們拿不出證據或者兇器什麽的,我可是一句話都不會說的!”
“那好吧。”山村操合上記事本,“不過,還要先請你們配合一下,把身上帶着的所有可以稱得上是刀的利器,全都拿出來放在這裏。”
安達賴人和香原風雅隻是來逛逛的,幾乎沒有帶什麽行李,更别說利刃了。
反而是阿笠博士,因爲是來露營的,倒是帶了不少刀具。
“小刀、鋸刀、砍刀,還有兩把菜刀……阿、阿笠博士?!”山村操駭然失色,“你爲什麽随身攜帶這麽多兇器啊?!”
兔川差點笑死:“這是工具,正經工具。”
阿笠博士也很無奈:“就是說啊,我是來露營的啊……”
“那好吧。”山村操勉強接受這個回答,“然後是這個家裏,有三把菜刀,還有鐵鍬、鐮刀、斧頭和剪刀……真的沒有别的了嗎?”
老婆婆背着手說:“還有就是放在倉庫裏,我孫子的工具箱裏,不過很久沒用,應該已經生鏽了。”
“騙、騙人……”光彥臉色吓人,顫顫巍巍地指着老婆婆,“我看到了……我從廁所回房間的途中,聽到廚房裏有奇怪的聲音,我、我就偷偷看了一眼,結果……這個老婆婆在磨一把血紅色刀柄的尖菜刀,而且披頭散發,看上去和鬼一樣!!!”
“嗯?”老人伸長脖子回頭看。
這一眼,吓得三小隻哇哇大叫,救、救命,好可怕啊!
兔川給了山姥一個眼神,讓她别露餡了,然後擡手敲了一下光彥的腦袋:“你在說什麽傻話啊?你不會是因爲一直想着什麽山姥山姥的,吓昏了頭,出現幻覺了吧?”
光彥捂着頭:“可、可是,我确實是親眼看到這個老婆婆,一副很恐怖的表情在磨刀……那個大姐姐說不定就是……”
“這是不可能的,這位小姐不可能是被山姥殺死的。”兔川非常認真地說,“因爲,你想啊,就算真的是山姥殺人的話,也應該在屋子裏動手啊,然後直接吃掉就好了,幹嘛非得要把人約到外面動手呢?外面還在下雨呢,把人搞的濕漉漉的樣子,還怎麽吃啊?”
衆人紛紛看向兔川,露出不可思議的眼神,天啊,居然還能這麽解釋?
“呃……”光彥哽住了,腦子不知道搭錯了哪根筋,下意識地回了句,“也可能是大姐姐被山姥追殺,自己逃出去的啊?”
“逃出去的?”兔川笑了起來,指着屍體的鞋子說,“你看,如果是逃命的話,她哪有時間穿鞋子啊,所以肯定是有人把她約出去的。”
“穿着鞋子?”柯南看向屍體腳上穿得整整齊齊的鞋子,眼睛亮了,“這麽說的話,茜小姐是自己要出去的?”
“嗯,換句話說,能在天還沒亮的時候,把她約出門的人,恐怕就隻有和她一起來的兩位男夥伴了。”兔川回頭看向香原風雅,然後看向安達賴人,“果然,還是第一個人更有嫌疑啊。”
安達賴人無奈攤手:“喂喂,我真的隻是聽到大小姐的慘叫聲,第一個跑出去而已。”
兔川沉吟片刻:“可是,如果不是趕過去的話,而是一開始就在那裏,就在那裏殺死了死者的話,這不就行了。”
聽到這話,山村操立馬支楞起來:“我就說吧,我一開始就覺得他一定就是兇手。”
兔川看向山村操,還别說,這家夥的直覺還是可以的,至少比毛利小五郎強。
安達賴人臉色微變:“呵呵,如果我是兇手的話,我一開始就在那裏的話,那兇器呢?我根本沒時間處理兇器吧?”
“呃……說的也是。”山村操看向兔川,“我們剛剛檢查過那些刀具了,都沒有産生魯米諾反應,全都不是兇器,所以兇器是到底在哪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