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山裏嘩啦啦的下起大雨。
兔川睡的正香,突然被女人凄厲的慘叫聲驚醒。
“怎麽了?”兔川揉着眼睛,直起身來。
睡在被子上的小白鴉叽裏咕噜地滾下去,炸着毛蹦跶起來:“出什麽事了?敵襲嗎?”
“哪有什麽敵襲?哈啊!”兔川打了個哈欠,又躺了回去,嘴裏嘟囔着,“沒事兒,應該是死人了。”
“哦,原來是死人了啊……”白鴉迷迷糊糊地趴回去,想了想覺得好像哪裏不對勁,“嘎?死人啦?”
“兔川哥哥不好了……”三小隻沖進房間,和逼逼叨叨的白鴉面面相觑,“鴿、鴿子,鴿子說話了?!”
兔川用被子蒙住頭:“好吵啊!”
等兔川把自己收拾好,走下樓的時候,剛好看見安達賴人抱着大庭茜從外面走進來。
外面下着大雨,安達賴人渾身都濕透了,他脫掉鞋子,把同樣濕透了的大庭茜,放在地闆上。
大庭茜的脖子被利刃劃破,傷口汩汩流血,死死睜着眼睛,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顯然已經沒救了。
“不行啊……”柯南也給出了死亡通知,“頸動脈被刺傷了,大量出血,已經晚了。”
香原風雅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喂,你這個小鬼在胡說八道什麽啊!”
沒有理會香原風雅的話,柯南自顧自的說:“問題是誰用什麽刀幹了這個,而且還在這樣的山裏……”
“在、在深山裏,還有刀,難、難道是山、山、山姥……”三小隻吓得滿頭大汗。
這時,老婆婆從屋子裏走出來:“哎呀,因爲雨太大了,救護車和警察都要一個小時後才能到……”
“哇啊啊啊!”光彥回頭一看,吓得臉都變形了,轉身把灰原哀擋在身後。
灰原哀一愣:“怎麽了,圓谷?”
光彥兩腿發軟,嘴硬說:“啊,沒、沒什麽……”
老婆婆看着光彥:“不會是又把我當成什麽山姥了吧?”
“抱歉,能不能借我用一下盥洗室?”安達賴人打斷老婆婆的話,滿眼哀傷地看着自己滿是鮮血的雙手,“我想先把這些血洗掉。”
老婆婆沒有理會他,而是看向站在樓梯上的兔川大人。
天啊,兔川大人的臉色怎麽這麽差,該不會以爲人是她殺的吧?
要不是有這麽多人在,她真想滑跪到兔川大人面前,大喊:“冤枉啊大人,我是好山姥,不吃路人的,人真的不是我殺的啊!”
兔川揉揉額角,困死了,好煩,連個覺都睡不好。
場面一度尴尬。
安達賴人還在舉着雙手,呃……誰來搭理他一下。
香原風雅擡頭說:“啊,盥洗室的話,從魚缸旁邊的屏風後面出去,走廊朝左彎過去的盡頭那裏,就是廚房旁邊。”
一個小時後,數輛警車冒着大雨停在茅草屋前,領隊的依舊是那個男人——山村操。
看到兔川,山村操直皺眉頭:“嗯?怎麽又是你?”
“抱歉啊,又是我。”兔川已經不打算解釋說了。
因爲他們最近見面的次數的确有多了點,準确來說,甚至比見目暮警部的次數還多。
就連山村警官也開始習慣成自然了,至少不會一見兔川就問毛利小五郎在哪裏了。
不,或許下次看到毛利小五郎,還會問一句:“這次那小子沒來嗎?”
經過簡單的詢問,山村操總結道:“嗯嗯,也就是說,今天早上4點鍾左右,突然聽到外面傳來女性的慘叫聲,于是大家跑出來一看,就看到這個女人的脖子被利器割開了倒在雨地裏……”
“被害人的姓名是大庭茜,25歲,是金融會社的社長千金……”山村操看着自己的筆記,“對了,剛才不是說大家趕到的時候,已經有一個人在她身邊抱着她嗎?”
安達賴人說:“啊,那個人是我。”
山村操脫口而出:“這麽說來,你就是犯人?”
“啊,不是。”安達賴人沒想到警察會這麽草率從事,直接把第一發現人當成兇手,“我隻是比大家先來一步而已。”
柯南聽到慘叫聲跑出去的時候,安達賴人就已經在外面,抱着倒在血泊中的大庭茜,拼命呼喊着她的名字。
而其他人,都是在柯南的身後。
山村操接着問:“那你有沒有看到什麽可疑的人影呢?”
安達賴人搖頭:“沒有啊,那時候天還很黑……”
山村操認真記錄下來:“順便再問一下,你們都是這家裏的人嗎?和被害人是什麽關系?”
香原風雅解釋說:“不、不是,茜小姐是我們的客戶,我們開車來山裏做森林浴,我們隻是小茜小姐相熟的男公關而已。”
安達賴人也說:“是啊,結果迷路了,車子也沒油了,就來這裏借宿一晚。”
“是啊,這裏是這位老婆婆的家。”香原風雅看向身後的老婆婆。
“哦,男公關……”山村操睜大眼睛,一副山裏人第一次見大世面的樣子。
一女兩男,城裏人真會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