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暮警部看向毛利小五郎:“是這樣嗎?毛利老弟。”
毛利小五郎點頭:“是啊,目暮警部,雖然我不知道是不是青岚,但确實有一幅畫來着。”
目暮警部滿頭問号:“兔川老弟,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兔川轉頭看向窗外:“說起來,守在樓下的警衛在聽到聲音的時候,并沒有發現有人逃走的蹤迹,隻是在附近找到了兩個筆筒和很多筆,但除此之外,他們還發現了一根釣魚線。”
“釣魚線?”目暮警部兩眼懵逼,“我怎麽不知道。”
兔川聳聳肩:“因爲在這附近有一個可以釣魚的湖,他們以爲是釣魚的客人掉在這裏的。”
目暮警部讓千葉警官去樓下,把釣魚線拿過來。
兔川叫住千葉警官,讓他順道在那附近,特别是筆筒掉落的地方,找一塊穿了孔的石頭,一起帶畫室。
“我們去畫室等吧。”兔川帶着衆人一起來到畫室,“你們覺不覺得這間畫室的布局很有意思?”
毛利小五郎看了看四周:“什麽意思?”
兔川指着房門:“你們看,第一扇房門、畫架還有窗戶,正好在一條直線上,而且畫架的高度,和門栓,還窗台上筆筒的高度完全一緻。”
目暮警部疑惑道:“這怎麽了嗎?”
“目暮警部!”這時,千葉警官推門而入,把釣魚線和石頭交給目暮警部。
釣魚線大概7米長,一頭綁了個線圈,另一頭則是變形的釣鈎。
而石頭上有一個小孔,剛好可以勾住鈎子,看起來不像是自然形成的。
柯南的腦子裏閃過一絲靈光,難道兇手就是用這些東西來設計機關的?
“我來給大家表演一個魔術吧?”兔川拿起釣魚線和那塊石頭,“說起來,明明收到了怪盜基德的預告函,卻沒有看到基德的魔術表演,總感覺哪裏怪怪的。”
“這也是你最大的敗筆。”兔川轉頭瞥了眼及川武賴,“因爲怪盜基德是月光下的魔術師,偷東西隻是順帶手的,爲了證明他藝高人膽大而已。”
此話一出,及川武賴臉色鐵青。
目暮警部抽了抽嘴角,這話說的……
“高木警官,你過來一下。”兔川把釣魚線帶鈎子的那頭頭勾上石頭,交給高木警官,讓他站到窗戶前。
然後,自己走到門口,打開房門,把釣魚線另一頭的線圈,套在門的鎖舌上,再鎖上門。
等兔川轉身的時候,高木警官已經把釣魚線穿過窗台上壘起兩個筆筒之間,用筆筒來彌補窗台和門之間的落差,讓釣魚線呈現水平狀态。
随後,高木警官把事先挂上石頭的那條釣魚線扔出窗外,這下子釣魚線被拉的緊繃繃的。
高木警官憨笑着撓頭:“是這樣,沒錯吧?”
“是啊是啊。”兔川笑着拿起畫布,挂在緊繃的釣魚線上。
兔川拍拍手:“锵锵锵,公開前的青岚完成了!”
“啊?就這?”毛利小五郎抓着畫布,“隻不過是釣魚線挂着畫布而已。”
兔川點頭:“是啊,大家都以爲畫布下面一定是畫,所以看到挂在釣魚線上的畫布,就會産生畫布下就是畫的錯覺。”
“而且,這種精度的攝像頭根本拍不到釣魚線,這個拍攝角度也拍不到窗戶和門。”兔川指了指攝像頭,然後看向房門。
“還有,我問過門口的警衛了,他們說及川先生在檢查畫的時候,曾經把這扇門打開過一條縫,特别囑咐警衛們讓他們不要偷看。”
“因爲如果不開門的話,你就無法把線圈挂在門的鎖舌上了。”
“接下來,隻要等中森警官破門而入,挂在鎖舌上的線圈就會脫離,受到另一端石頭的拉扯,線圈會拉扯畫布,畫布就會被扯掉。”
“随後,線圈穿過重疊的筆筒,拉扯筆筒撞開窗戶,随着釣魚線一起掉出窗外,如此就造成了一個有什麽人從窗戶逃走的假象了。”
兔川打開房門,一瞬間,仿佛魔術一般,青岚在衆目睽睽之下消失了。
“能布置這一切的,隻有要求切斷攝像頭電源,獨自一人在房間裏檢查畫的……”兔川看向及川武賴,“就隻有你了。”
“說什麽嶽父想要自己保護畫,這都是你捏造出來的,你之前幾次拒絕了有話和你說的嶽父,就是想讓他主動來畫室找你。”
“等自己的嶽父進入畫室後,你就用電擊槍擊昏他,倒下的位置也是監控的死角。”
“然後,你開始等待,等你預先設置好的停電時間,好在停電前幾秒,剛好離開房間……”
“随後,跟中森警官一起破門而入的你,在手機屏幕微弱的光亮下,迅速找到已經昏過去的嶽父,用刀割破了他的喉嚨……”
“這就是事件的真相。”兔川深吸一口氣,“所以,怪盜基德是無辜的,青岚根本就不存在,一切都是你用來掩飾自己江郎才盡的借口罷了。”
“不!我沒有!”及川武賴踉跄退後幾步,“我沒有江郎才盡!都怪那個老鬼!是他非要我用置妻子于死地的‘風’來做繪畫主題!!”
“老、老鬼?”目暮警部一愣。
及川武賴捂着頭:“我的妻子,在15年前的一次海外旅行中遭遇了龍卷風,受了重傷,在病床上昏迷了10年。爲了籌集妻子的高額住院費,我拼命的畫,相繼發布了紅蓮、金色和純白,但還是沒能挽回妻子的性命。”
佐藤警官看着及川武賴:“既然你妻子死于龍卷風,那你爲什麽還要畫花鳥風月四部曲呢?”
及川武賴看向佐藤:“你知道嗎?表示自然之美的詞彙還有雪月花,本來是一個三部曲的,可是嶽父他卻和買下紅蓮和金色的富商說,隻要他能以高價買下純白,就把下一部青岚賣給他,這樣就成了風鳥花月四部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