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室裏,窗戶開着,窗台的筆筒倒了,畫架子上的畫也不見了,地上的血泊裏還躺着個白胡子老頭。
身體還是熱乎的,但頸部被利刃割破,已然沒有了呼吸,成爲一具新鮮的屍體。
在屍體旁邊,掉落了一把刀和一支電擊槍,結合死者頸部的刀口,應是兇器無疑。
兔川擡頭望着天花闆,空調的通風口被撬開了,看起來人是人從天花闆上的通風口進來的……但這也隻是看起來而已。
畢竟,怪盜基德是不會殺人的,所以整棟别墅裏隻有一個嫌疑人。
兔川走到那人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他:“所以,及川先生,兇手就隻能是你了。”
及川武賴抱着嶽父的屍體,痛哭流涕表情呆滞了一秒,随即暴怒:“啊?不知道你在胡說八道什麽!我怎麽可能會殺我的嶽父呢!”
“喂喂喂,小鬼就不要來添亂了。”中森警官剛給目暮那個老狸貓打完電話,“當時房間裏那麽黑,他連手電筒都沒拿,怎麽可能找到被害人的位置,并且那麽準确地殺了他啊?”
及川武賴連忙點頭:“是啊是啊,我隻是在聽到我嶽父痛苦的聲音後,順着聲音在黑暗中摸索,這才找到他的。”
兔川不解地看着他:“可是,這裏除了你,就沒有其他嫌疑人了?”
“你在說什麽啊?不是還有一個人嗎?”及川武賴陰着一張臉,“就是那個在黑暗之中,将我的畫和我嶽父的生命一并偷走的那個卑鄙的小偷,沒錯,就是怪盜基德!!”
“開什麽玩笑,基德……”兔川的話還沒說完,基德的老丈人就開口了。
“這件事不會是基德幹的,那家夥從不盜取他人的性命。”
接下來,中森警官鄭重地把案發現場移交給目暮警部,畢竟他隻負責抓怪盜基德,命案的事情不歸他管。
在經過殘忍的捏臉審查後,目暮警部帶着自己的三員大将,佐藤、高木和千葉,一起進到戒備森嚴的别墅裏。
“好了,接下來就交給你了,看看這個房間裏的監控錄像,把犯人給我抓出來吧。”中森警官揮一揮衣袖,退居二線了。
望着中森警官佝偻的背影,兔川長歎一聲:“唉,這下子,又變成毛利大叔和目暮警部的搭檔了。”
目暮警部皺起眉頭:“怎麽又是你?你也是被及川先生邀請來的?”
毛利小五郎笑着說:“是啊,因爲他說爲了抓住怪盜基德,我這個名偵探是絕對不可或缺的力量!”
所以,才會不但畫被偷走了,連人都被殺了……
經鑒識人員的勘察,電擊槍上并沒有發現指紋,卻在刀柄上發現了及川武賴的指紋。
而及川武賴的解釋是,他在黑暗中摸索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那把刀,應該是那個時候沾到的。
雖然,兔川認定兇手必然是及川武賴。
但從現場的情況來看,毛利小五郎認爲還是外來者行兇的可能性比較大。
因爲,守在窗戶下面的警員們,聽到窗戶打開的聲音時,從窗戶掉出來兩個筆筒和很多筆。
犯人事先躲在天花闆的通風口裏,用定時器讓家裏的高功率電器同時開啓,導緻電箱跳閘。
然後,從天花闆進入畫室,想要偷走那幅畫,結果被守在畫室裏的神原晴人發現了。
于是,犯人用電擊槍把人電暈,再用刀子殺了他。
等兇手聽到中森警官撞門的聲音,立刻跳上窗台,打開窗戶,匆忙間不小心踢掉了窗台上筆筒後,就從窗戶逃走了。
目暮警部查看了案發前後的監控錄像,發現監控錄像竟然隻有畫面,沒有聲音。
而且,也沒有及川武賴檢查畫作的時候的畫面。
另外,從監控畫面裏,也看不出來死者神原晴仁是什麽時候進到畫室裏的。
簡稱,監控了個寂寞。
而且,重啓監控不久後,屋子就斷電了,所以就算有門口的警衛證明,死者的确是在斷電前不久才進入房間的,但也說明不了什麽問題。
“而且,很奇怪啊。”佐藤警官盯着監控畫面,“因爲你在檢查完畫之後,不是還用對講機講話嗎?如果神原先生非要進來的話,你直接用對講機請警官他們過來幫忙,不就好了嗎?”
“這個……因爲我父親把對講機給搶走了,他說誰也别想阻止他。”及川武賴悲傷地低下頭,“早知道會發生這種事,我當時就把他強行拉出房間好了。”
毛利小五郎點頭:“後來在神原先生的衣服裏發現了那個對講機。”
“不過,這真的是基德幹的嗎?”千葉警官發出疑問。
佐藤警官認真地說:“還不能斷定,畢竟他過去從來沒有做過殺人這種事。”
高木警官笑哈哈說:“也許是他一時鬼迷心竅了。”
佐藤警官瞥了眼高木:“咦?你對基德的态度還真是冷淡啊……”
“當然啦!怪盜基德是警察的敵人嘛!”高木警官醋意滿滿地看向佐藤警官,“倒是佐藤警官,你有什麽特别的理由需要這樣替他說話呢?”
佐藤警官臉頰微紅,理直氣壯的說:“就算有又怎麽樣?”
兔川啧啧稱奇:“這對情侶還真的是……演得好啊。”
“嗯?兔川哥哥你說什麽?”柯南擡頭望着老弟。
“啊,我是說,怪盜基德真慘啊,又背鍋了。”兔川微微搖頭。
柯南低頭沉思:“我也認爲兇手應該不是基德。”
兔川點頭:“是啊,畢竟連預告函都是假的,基德又怎麽可能會因爲一張假的預告函,而偷畫殺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