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村警官點頭稱是:“說的也是,雪人又不是人,又不能驗DNA什麽的……”
似乎感受到了兔川冰冷的視線,山村警官閉上了嘴。
兔川将手中的頭顱還給雪男:“我想你們大概不知道吧,這些小朋友爲了要吓你們,故意在自己的雪人裏面做了一點手腳。”
“沒錯吧,你們幾個?”兔川低頭看向三小隻。
“嗯。”三小隻乖乖地點頭。
光彥不好意思的說:“我們本來想下次碰到大哥哥們來的時候,可以發出聲音來吓唬你們,于是我們就把我們的偵探徽章,放到雪人的頭裏了。”
這時,柯南掏出自己的偵探徽章,按了下去。
與此同時,周圍響起來了嘀嘀嘀的聲音。
“是偵探徽章的聲音!”三小隻順着偵探徽章的聲音看去,“好像是從雪男的肚子裏頭傳出來的。”
光彥轉頭看向散落在雪地裏面水果:“所以,我們雪人的頭不是被大風雪給吹掉的,而是闆橋先生把那些水果丢掉,拿去當它做雪男身體了。”
兔川點頭:“沒錯,就是這樣!”
山木鍛治仍倔強地梗着脖子:“可、可是這樣也不足以證明闆橋他就是兇手啊!”
兔川看看一言不發的闆橋一八,又看看這位替好兄弟心急的山木鍛治,繼續說:“證據就在闆橋的房間。”
“闆橋的房間?”山木鍛治愣在原地。
“根據司法解剖的結果,在死者的胃裏面驗出了跟懸崖底下那個池塘同樣成分的水,所以我想兇手一定事先在房間的水池或者浴缸裏準備好了池塘裏的水,将死者在房間裏淹死後,再把死者塞進雪球裏面,最後推下懸崖的。”
“所以,我想在闆橋房間的水池或者浴缸裏,應該驗的出和池塘水相同的成分,也許在排水口裏還找得到死者的毛發。”
兔川轉頭看向闆橋一八:“我想你們之間的關系,應該還沒有親密到在對方的房間裏,洗臉或者洗澡吧?”
“雖說你也可能在死者的房間作案,可如果是在死者的房間的話,你肯定會把她的護目鏡,手套和帽子找出來,給她穿戴好全部的滑雪裝備後,再把人塞進雪球裏。”
說完,兔川看向山村警官,給他使了個眼色。
山村警官不明所以,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哦、哦!來人啊,快去查看闆橋先生的房間!”
“可、可是……”山木鍛治無力辯解,隻能默默的說了句,“可是闆橋根本沒有理由去殺害朔子啊。”
“是啊,我也沒有想過自己會做出這種事情。”闆橋一八長舒一口氣,現在說什麽都晚了,但他并不後悔。
“因爲隻要和麻華有關,我就會喪失理智吧?”闆橋一八轉頭,深情的注視着尾上麻華。
“啊?”尾上麻華一臉錯愕。
山木鍛治急頭白臉地問:“喂,闆橋,你這話什麽意思?”
闆橋一八不苟言笑地看着自己的好兄弟:“你早就知道了吧,朔子她一直喜歡你,而你喜歡的人卻是麻華,喜歡她在滑雪場輕舞飛揚的身姿……”
“爲了讓麻華的身姿從你的眼前消失,那個女人居然叫麻華穿上她從沒嘗試過的雪滑闆,故意帶她上危險的滑道,害她發生意外……”
闆橋一八聲色俱厲:“那個女人,就爲了這種愚蠢的理由,害麻華失去了一條腿!!”
“你、你說的是真的嗎?”山木鍛治不敢置信。
闆橋一八苦笑道:“是啊,有一次,那個女人喝醉了以後,不停地喃喃自語,腿摔斷了都不肯消失太不要臉了什麽的……”
“怎、怎麽會這樣……”尾上麻華完全沒有想到,朔子竟然害了她。
山木鍛治震怒,抓起闆橋的領子:“爲什麽?爲什麽你不告訴我?!”
闆橋一八嗤笑一聲:“我才不會幫助自己的敵人呢?”
“敵人?”山木鍛治怔怔地松開手,“我們不是好兄弟嗎?”
“是啊,所以我太了解你了,要是你知道這件事,不用想都知道會怎麽做,隻有這個我是不會讓給你的。”闆橋一八的臉上寫滿了苦澀,“所以,除掉麻華敵人而被捕的這種愚蠢的角色,就讓我來吧。”
天空再次飄起雪花,一對有情人的目送中,形單影隻的兇手坐上了警車。
坐在回程的車子裏,想起闆橋一八的态度,柯南心裏總感覺不是滋味。
那個人用鹽的方法是錯的,鹽明明是融雪劑,爲什麽沒能溶解殺意,反而讓它更堅固了呢?
兔川淡淡的說:“因爲,麻華隻是失去了一條腿,而朔子卻失去的,卻是她的愛情啊。”
“啊?”柯南滿臉問号,總之就是非常懵逼。
兔川拍拍柯南:“我是說,戀愛腦這玩意兒是絕症,沒救的,你别想太多了。”
唉,三個人的愛情太擁擠,四個人的愛情又太亂。
尾上麻華得到了愛情,卻失去了一條腿,而小倉朔子失去了愛情,也失去了一條命。
而兔川呢,失去了一條腿,但沒有愛情。
唉,果然,這裏不是戀愛劇。
所以,别人的戀愛劇裏,男二女二配平,他們這裏男二女二……團滅?
這就是傳說中燃燒自己,點亮他人嗎?
男二啊,幹的漂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