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招不在新,管用就行,流星轉瞬即逝,喜歡看星星的太太一定會馬上趕到陽台上。”兔川轉頭叫了一聲,“小蘭姐,麻煩你站到陽台上,假裝跑去看流星的船本太太。”
毛利蘭懵懵的走到陽台上,仰起頭,不确定的問:“這樣行嗎?”
看着仰頭望天的毛利蘭,高木警官眼前一亮:“我懂了,隻要船本太太當時在仰望星空,就算兇手的身高不到180,子彈也會從後腦的上方射入,再從前額穿出,造成是高個子從上往下開槍的錯覺!”
目暮警部渾身一怔:“這麽說的話……”
兔川微微點頭:“是啊,也就是說,這個家裏的人,也有犯罪的可能。”
毛利小五郎轉頭看向茂野孝美,一臉嚴肅地詢問:“請問前天晚上的九點到十點這段時間,您在什麽地方?”
“我、我嗎?”茂野孝美不自覺地緊張了一下,“我跟我的兩位朋友在樓下的客廳讨,商量本該在今天開到家庭宴會中需要的菜,晚上九點前到朋友回去的十一點,一直都在客廳。”
毛利小五郎繼續問道:“那你的朋友有看到船本太太嗎?”
“有看到。”茂野孝美點了點頭,“太太回來之後,有來客廳打過招呼,之後才上去休息的。”
毛利小五郎接着問:“那個小孩子呢?”
茂野孝美回道:“應該是在房間裏睡着了吧?因爲他從傍晚開始就在家裏玩得很瘋,我等朋友走後,把小少爺弄亂的東西全部整理好,大概是12點上床睡覺的。”
高木警官翻開記事本:“我們已經問過茂野女士的那兩個朋友了,那個時候的确和她在一起。”
“這麽一來,就不可能是茂野女士了。”毛利小五郎繼續問她,“那麽船本先生呢?晚上好九點到十點這段時間在哪裏?”
茂野孝美回道:“先生跟小少爺一樣,在在太太快回來之前就吃過晚飯,然後回自己的房間休息去了。因爲小少爺從傍晚的時候,就一直纏着他玩,所以他說自己有些累了。”
毛利小五郎看向房門:“我記得你說過,船本先生的房間就在這隔壁是吧?”
茂野孝美緊張的說:“是、是的……”
毛利小五郎走到目暮警部身後,在他耳邊竊竊私語:“目暮警部,我看兇手很可能就是那個船本達仁。”
目暮警部默默點頭。
之前因爲死者腦後的貫穿傷,再加上并沒有在房間裏發現彈痕,所以才認定兇手的身高在180左右。
但就在剛才,兔川老弟卻提出來另一種可能,死者是仰頭時被槍殺,也就是說兇手的身高并沒有那麽高。
就算是坐在輪椅上的船本達仁,隻要找好角度,也能從那種角度貫穿死者的後腦勺。
“但是,那個珍珠手鏈和珍珠項鏈又該怎麽說?”目暮警官低聲說,“我們把整個家都翻遍了,就連窗戶外面,一個坐輪椅的人能夠到的距離我們都找了,哪裏都找不到。”
“找不到……”毛利小五郎眼睛一轉,突然想到一種可能,“我知道了,目暮警部,船本達仁的腿其實已經痊愈了,他在行兇後,偷偷跑出家門,把珍珠首飾丢去了其他地方!”
兔川聽這情節有點耳熟,這不是工藤新一的倒數第二案嗎?
兇手在腿上打石膏,假裝成腿腳不方便的樣子。
然而,實際上卻能飛檐走壁,一把年紀了,還能爬牆殺人。
但這次目暮警部已經和醫院确認過了,船本達仁的腿前天才拍過片子,骨頭還沒有痊愈,連站起來都難,更不用說下樓梯,或者順着繩子爬牆下去之類的高危動作了。
“大叔,你該不會忘了,自己是來幹嘛的吧?”兔川抿着嘴,露出恨鐵不成鋼的眼神。
“啊?”毛利小五郎的眼中充滿了茫然,“我不是來……”打小鋼珠的嗎?
兔川覺得自己都提醒到這個份上了,毛利大叔居然隻想着打小鋼珠,真不知道該說他什麽是好。
這時,一旁的本堂瑛佑開口說:“會不會是被當做垃圾丢掉了?”
“對了,說不定和瑛佑發現的那件事有什麽關系。”毛利蘭把有人在網上雇人在這附近撿垃圾的事情說了出來,“一個月就有45萬呢!”
目暮警部聽完,也覺得很奇怪:“你們是想說船本先生把項鏈和手鏈混在垃圾裏丢出去,然後被人回收了嗎?但很遺憾,我們翻查了家裏家外的每一袋垃圾,連一顆珍珠都沒有發現。”
“對了,忘了問了。”兔川轉頭看向目暮警部,“現場丢失的珍珠項鏈加珍珠手鏈,大概價值多少啊?”
目暮警部說:“我聽說兩樣加起來差不多一百萬左右吧。”
茂野孝美抹掉眼角泛着淚花:“那是太太生日的時候,先生送給她的禮物,扣環的地方還刻着兼世太太的名字。”
兔川卻皺起眉頭:“才一百萬,撿兩個月垃圾就賺回來了,真不值得動槍殺人啊,目暮警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