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暮警部一想也是,也許兔川老弟會發現什麽不同的線索,但還是警告毛利小五郎一句:“不要亂碰不該碰的東西啊!”
“不會的,我又不是小孩子。”毛利小五郎讪讪地笑道,然後轉頭看向兔川,“聽到沒有,不要亂碰不該碰的東西。”
兔川無奈瞅了毛利小五郎一眼,徑直走進屋子,屋子裏的裝潢很奢華,一看就知道是有錢人家,但卻少了點内涵,比如古董字畫之類的,所以還算不上是豪門。
“瑛佑哥哥也快進去吧。”柯南催促着本堂瑛佑,雖然很對不起船本透司小朋友,但爲了他的安全着想,隻好讓他成爲一個說胡話的小孩子了。
不過,這個前提是,柯南也不認爲這個案子和水無憐奈的車禍有關。
畢竟,以那個組織的風格,如果真想殺人滅口的話,肯定把這棟别墅和這裏面的人一起,徹底夷爲平地了。
别墅一共有兩層,太太的房間在二樓。
船本達仁坐在輪椅上,望着茂野孝美帶着衆人走上樓梯:“不好意思,我在這裏等着可以嗎?”
目暮警部回道:“可以。”
毛利小五郎回頭看了眼坐在輪椅上的船本達仁,向茂野孝美問:“船本先生一直是坐輪椅的嗎?”
茂野孝美說:“不是,是一個月前,先生和公司裏的同事們去釣魚,一不小心從岩石上摔下來了,不過醫生說再過半個月就能拆石膏了。”
毛利小五郎又問:“那麽,船本先生的房間在一樓嗎?”
“不是,是在二樓太太房間的隔壁,如果先生要上樓的話,我就會先攙扶着先生上樓,然後再把輪椅搬上去。”
毛利小五郎笑着說:“那還真是辛苦你了。”
茂野孝美笑了笑說:“哪裏,先生的體型也不算高大……”
兔川點點頭:“的确,看起來不像180的樣子,估計連160都夠嗆,這就是警方才排除掉他的嫌疑的原因。”
目暮警部感覺兔川老弟似乎話裏有話,難道是在懷疑死者的丈夫嗎?
的确,一般情況下,如果是夫妻一方被害,另一方是兇手的概率很高,幾乎能達到一半還多。
隻是,這次死者的老公的體型和兇手并不相符,而且行動也不方便,所以警方才往入室盜竊方向調查的。
“請進吧。”茂野孝美推開房門,“這裏就是太太的房間。”
兔川走進門,映入眼簾的就是一扇巨大落地窗,讓房間顯得格外寬敞明亮:“這個陽台就是太太中槍身亡的地方吧?”
茂野孝美悲痛的說:“是的。”
毛利小五郎又問:“那犯人是怎麽闖進房間的呢?”
“就是這個……”目暮警部打開了陽台的大門,欄杆上挂着一條帶勾子的繩子,“犯人把這根帶勾子的繩子勾在欄杆上,從下面爬上來,然後打破陽台的落地窗,偷偷摸了進來。”
“而且,這個陽台正對着河堤,幾乎沒有人經過,自然也就沒了目擊證人。”
兔川低頭看去,發現落地窗下邊的插銷旁的格子被敲開了一個大洞,然後擡頭看向上面的插銷:“目暮警部,你看,下方靠近插銷鎖的這個玻璃被打破了,但上方這個鎖卻完好無損,不覺得很奇怪嗎?”
目暮警部點頭:“是啊,這一點我們也覺得很奇怪。”
茂野孝美突然開口說:“我想可能是因爲太太很喜歡看星星的關系,晚上經常會來到陽台眺望星空,所以也有可能是忘記鎖了。”
兔川點點頭:“這倒算是個合理的理由,但這不應該是兇手知道的吧?按理來說,應該全打破的才保險。”
毛利小五郎也覺得奇怪,向茂野孝美再次确認道:“船本太太是在前天晚上九點到十點左右,也就是參加友人的家庭派對剛回來不久,便立刻遭遇了槍擊是嗎?”
茂野孝美點了點頭:“是的,太太一回來就說她想要休息,然後就上樓回自己的房間去了。”
毛利小五郎摸索着下巴:“也就是說,犯人在船本太太回來之前,就已經潛入到房間之中,等到船本太太進了房間,像平常一樣走到陽台去看星空的時候,就從後面開槍,搶走了太太身上的珍珠項鏈跟珍珠手鏈後,立刻逃離了現場……感覺像是個老手啊……”
“啊,不,犯人也有疏忽的地方。”高木警官拿出記事本,“除了那根帶鈎子的繩子以外,犯人連手槍都扔在了陽台下方的草地上,上面還裝着消音器呢。”
毛利小五郎迷之自信自己的觀點:“就算是老手,但殺了人後,心裏難免也會慌的吧?”
兔川無奈歎氣:“拜托,隻是偷個東西而已,沒必要殺人吧?”
然後,從高木警官的記事本中,抽出一張命案現場的照片:“你們看,死者面朝陽台的牆壁,背對着屋裏的方向,看起來的确是被人從屋子裏射殺的,但如果兇手是趁着死者在看星星的時候,把人殺死的話,那這個射擊的角度,可就有待考證了。”
“啊?”毛利小五郎一臉懵逼,“考證什麽?”
目暮警部和高木警官也一起看向兔川。
兔川轉身走向梳妝台,在看到桌子上的珍珠耳環時,柯南忽然懂了。
桌子上空蕩蕩的,一隻璀璨奪目的珍珠寶石耳環顯得格外顯眼。
珠圓玉潤的珍珠,被一圈鑽石包圍着,鑲嵌在銀質的翅膀上,而每根羽毛上還鑲嵌着小顆的綠寶石,看起來華美絕倫的同時,價格必然不菲。
兔川拾起那隻相當華麗珍珠鑽石耳環:“你們看,這個耳環擺放的位置這麽明顯,如果犯人是爲了錢的話,沒理由會放過這隻耳環吧?”
毛利小五郎抱着胳膊:“這還用說嗎?這肯定是船本太太那天佩戴的耳環,和被偷走的珍珠項鏈是一套的,隻不過她一進入房間,就拿下放在梳妝桌上了,所以才沒有被犯人注意到。”
茂野孝美附和道:“是的,太太參加派對的時候,确實是戴着這副耳環。”
“那另一隻耳環呢?”兔川反問道,“哪有隻摘一個的,一般是一對一起摘的吧?”
毛利小五郎嘀咕一句:“你小孩子家家的,懂什麽摘耳環。”
高木警官聞言道:“其實,在發現屍體的時候,另一隻耳環還戴在船本太太的耳朵上。”
目暮警部接着說:“所以我們就想,應該是船本太太的右臉靠在陽台的牆上,右耳上的耳環被遮住了,犯人沒看到,這才沒拿走的。”
兔川微微搖頭:“但是,一般人不會耳環摘到一半就去陽台看星星吧?我倒是覺得船本太太是耳環摘到一半,突然被叫去陽台上的,比如,當時有人說,快看,有流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