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人微言輕,大人們都沒把船本透司的話當回事。
船本達仁也在呵斥兒子,不要再胡鬧,讓女傭把兒子帶回房間。
船本透司抓着毛利小五郎的褲子,死活不肯走。
毛利小五郎更是不敢動,死死抓着褲腰帶,根本不敢動啊。
這時,本堂瑛佑來到小孩子的身邊,俯身問他:“小朋友,那個穿着黑色衣服的外國女人哪裏可疑了?”
“因爲她問了我很多奇怪的問題啊!”船本透司比比劃劃地說,“就是關于車禍的事,她問我真的有看見那場車禍嗎?有看到發生車禍的那個人長什麽樣子嗎?有把這件事情有跟爸爸媽媽說嗎?什麽什麽的……”
本堂瑛佑繼續問道:“然後呢?你是怎麽回答的?”
“我就說有跟媽媽說過一點點,結果那個女人就開始壞笑……”船本透司雙拳緊握,“所以一定是她!肯定是那個女人殺死我媽媽的!”
兔川抱着胳膊,雖說動了槍,但這種斬草不除根的手法,可不是黑衣組織的風格啊。
即使,的确有那麽幾次沒做到斬草除根,但也絕對不是因爲他們不做,而是因爲實力不允許。
嗯,因爲對方的實力,不允許他們這麽做。
毛利小五郎已經在詢問到底是什麽事故了。
船本透司立馬向名偵探說:“就是有一個騎摩托車的人,突然從天上掉下來,連頭盔都飛出了,然後我有看她到臉是經常在電視裏出現的……”
“啊!!我知道!我知道!”一旁的柯南連忙大叫了一聲,“你說的不是上次那個假面超人的劇情嗎?”
“假面超人?!”毛利小五郎微微一愣。
兔川嘴角上揚,即将出現的是,柯南改編版的假面超人。
柯南一本正經的解釋:“嗯,就是有一集假面超人和摩托一起被打飛了,害得他臉上的假面掉落下來,差一點就暴露真實身份的那集,對吧?”
“才不是呢!我說的都是真的!”船本透司聞言惱怒地看向柯南,看着看着突然愣了一下,“咦?我是不是有在哪裏見過你?”
柯南吓得連忙擺手:“沒、沒見過……”
毛利小五郎略有遲疑:“目暮警部,如果這孩子說的是真的,那個外國女人,的确很有嫌疑。”
“不,應該不是。”目暮警部對毛利小五郎說,“我們并沒有接到這起事故的報案,而且在去那個車禍現場調查後,也沒有在那裏找到任何事故的痕迹。”
毛利小五郎低頭看着和柯南争論不休的船本透司:“那這個孩子說的……”
一旁的目暮警官點了點頭,然後歎了口氣:“恐怕是由于母親的過世,對他造成的沖擊太大,以至于将電視上看到的畫面和現實記憶混在一起了。”
兔川心疼這位說實話的小孩一秒,然後附和道:“是啊,這件事應該和那起事故沒什麽關系,要說的話,這孩子才是真正的目擊者,如果真是因爲事故的話,應該把孩子一起滅口才對。”
“是啊。”目暮警官點了點頭道:“而且,兼世太太除了每周去丢4次垃圾外,每天清晨還有去慢跑的習慣,如果隻是爲了槍殺,對方爲什麽不瞄準這些時間,而是冒着風險去二樓,躲到女主人的房間裏頭埋伏她回來呢?”
“有道理……”毛利小五郎摸着下巴點頭道:“所以滅口的可能性确實不大啊,這情況反而更像入室盜竊的時候,女主人突然回來,沒辦法逃脫的歹徒直接選擇了滅口……”
目暮警部也是這麽想的,也一直在朝這個方向調查。
這時,兔川發出一個靈魂拷問:“可是,現在的入室盜竊犯都開始流行帶槍了嗎?”
“啊?”目暮警部和毛利小五郎紛紛一愣。
兔川繼續說:“而且,既然歹徒都已經開槍殺人了,爲什麽隻偷走女主人身上的珍珠首飾,而不是用槍來威脅行動不便的男主人,讓他說出保險櫃密碼之類的呢?”
“而且,警方說歹徒有180對吧?”兔川轉頭看向坐在輪椅上的船本達仁,然後看了看上了年紀的女傭太太,最後看了眼隻有8歲的小屁孩。
兔川不屑一顧的撇撇嘴:“這一家子老幼病殘,沒一個能打的,歹徒卻在殺了人後,隻搶兩串珍珠,不管怎麽想都覺得……這也太虧了吧?”
目暮警部和毛利小五郎再次陷入沉思,仔細想想,爲了兩串珍珠動手殺人……好像也沒什麽不對,但動槍就不一樣了,動槍有點賠啊。
目暮警部默默點頭,看向兔川的眼神裏再次閃爍着光,不愧是兔川老弟,一針見血,太有道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