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沉睡的小五郎的睡眠質量那叫一個好。
眼睛一閉一睜,一個案子就過去了,所以……
“沒有這樣的事件嗎?”毛利小五郎是一點都不記得了。
“毛利偵探,我想應該有一兩件吧?”本堂瑛佑一路纏着毛利小五郎,還試圖請毛利小五郎吃飯,邊吃邊聊。
兔川看了眼手表,嚴詞拒絕道:“不行,現在都已經九點了,孩子都困了。”
“啊哈!”柯南張開嘴巴,很配合的打了個大哈欠,眼角全是淚花,“我好困啊,小蘭姐姐。”
毛利蘭連忙抱起柯南:“不好意思啊,瑛佑,柯南看起來很困,所以能不能下次再說?”
“好、好的……”本堂瑛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接下來的路程,誰也沒有說話,車子裏的氣壓莫名低了許多。
兔川無聲歎息,轉頭看向車窗,一輛熟悉的保時捷356A一閃而過。
轉頭看向柯南,柯南正目視前方,眼中隻有本堂瑛佑。
要是有酒廠雷達小哀在,肯定能察覺到琴酒的存在。
不過,都這麽晚了,還在外面找基爾呢,琴酒可真是不容易啊。
沒錯,自從基爾在那次行動失蹤後,琴酒和伏特加,還有基安蒂和科恩,就一直在尋找基爾在下落。
組織的原則,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當然,貝爾摩德也在行動,隻不過是單獨行動罷了。
隻是沒想到組織全力搜查,竟然還沒有發現基爾的下落。
基安蒂冷哼一聲:“真不愧是FBI的手段。”
“基爾肯定……死了。”惜字如金的科恩說。
基安蒂輕哼一聲:“哼,如果是這樣倒好了,萬一被那些家夥洗腦後倒戈相向的話……”
“這不可能。”基安蒂的耳機裏響起琴酒的聲音,“那個女人曾經雙手雙腳都被子彈打穿,還被灌下吐真劑,而且直到助骨被打斷都沒吭一聲,根本不必擔心,基安蒂。”
琴酒身邊開車的伏特加,好奇的問:“難道就是讓那位先生對她另眼相看的那次嗎?大哥……”
琴酒叼着煙:“是啊。”
手機裏傳來基安蒂的聲音:“那件事我也聽說過,基爾發現了某隻混入組織的老鼠,将他逼入絕境,到這裏還是很酷的,結果,反而是基爾被老鼠抓住拷問,等我們趕到的時候,她已經奄奄息了……”
說着說着,基安蒂滿臉寫着嫌棄:“我怎麽也想不通,爲什麽基爾會因爲這個事到那位先生垂青,還和我們編成一組行動了呢?”
就基爾那每次行動前都磨磨唧唧,小家子氣的行事風格,基安蒂是一點都看不上眼,也不知道那位先生,到底看上她什麽了。
“是因爲牙齒……”琴酒回答道。
“牙齒?”基安蒂還是不明白。
琴酒笑容陰冷:“基爾用它唯一剩下的武器,一口咬住那個老鼠的手腕,幾乎把他的手骨咬碎了,奪過了他的槍。”
“然後,她靠着隻能勉強移動的手指扣動扳機,從那個完全失去鬥志老鼠下巴往上開槍,打爆了他的頭,這是隻有被逼瘋的野獸才做得到的絕技。”琴酒話語間充滿了贊賞。
有勇,還有謀,最關鍵的是會省錢,用牙齒,還搶别人的槍,這絕對是組織裏不可多得的人才!
“問題是那個卧底不就是那樣死掉嗎?你們是怎麽知道,基爾叫什麽都沒說。”這樣的誇獎,讓基安蒂分外眼紅。
嘁,大家都是組織的代号成員,誰還不是個野獸了?
琴酒平靜的說:“因爲我們從那隻老鼠衣服裏頭找到了錄音筆,裏面記錄了基爾被審問所有過程……”
基安蒂吹了個口哨:“我懂了,那個錄音裏頭完全聽不到基爾的聲音,是吧?”
伏特加忍不住加入話題:“大哥,現在是不是還沒有查到那隻老鼠是誰?”
“是啊,他身上帶了很多還有假證件,上面照片和名字都不一樣,看樣子應該不是隻單純的老鼠。”琴酒緩緩吐出一口煙,冷笑一聲,“不過,倒是知道這隻老鼠原來的名字。”
前方似乎出了車禍,交警正在引導交通,伏特加不慌不忙地把車子停下來。
東京就這一點不好,事太多,也不知道這次是事故,還是事件。
伏特加耐心等待交警的指揮,扶着方向盤,和大哥繼續聊天:“我記得那時候,我跟大哥趕到那裏之後,急忙趕到那家夥身邊的同夥,一直叫喊着那家夥的名字……”
“是啊,在那個已經無法回答的老鼠的屍體耳邊,叫着一個假證件上都沒有出現過的名字。”琴酒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弧度,“如同壞掉的磁帶一樣不停的重複……”
“後來,那家夥發現我們來了,就自行了斷了,對了,他叫的是什麽名字來着?”伏特加實在是想不起了,不過也可能是當時離得太遠,根本沒聽清。
伏特加的這個問題,可把琴酒給問住了,叫什麽來着,他也不記得了。
不過,大哥就是大哥,遇到事情一點都不慌,咬着香煙,露出一個鲨魚般的笑容:“不好意思啊,對于那些死掉的家夥,我從來不記他們的長相跟名字。”
伏特加默默點頭,不愧是大哥,就是這麽貴人多忘事。
煙氣在車裏缭繞,琴酒淡淡的說:“你要真想知道的話,就等基爾回來,去問問她好了,我想她應該聽到那個家夥叫什麽名字,而且那些老鼠的身份,我大概已經猜了。”
伏特加感歎一句:“真希望能快點找到基爾。”
至少基爾是個能幹活的,基爾在的時候,他們小組的辦事效率,可比現在高多了。
看着交警放行的手勢,伏特加再次啓動汽車。
“會的找到的。”琴酒轉手将煙頭彈出車窗,“更何況,現在我們已經鎖定目标,因爲眼線也派去那裏了……”
煙頭落地,黑色的保時捷載着黑色的組織漸行漸遠,最終淹沒在黑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