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你看啊。”兔川指着對面車道的方向,“那棟大樓的電梯兩側有燈光裝飾,如果在晚上,亮起來像不像錘子的柄。”
衆人一起看向不遠處的大樓,外側裝有觀光電梯,在電梯的兩裝飾着燈管,想象一下亮起來的樣子,就是兩條筆直沖天的線,的确可能被看成發光的手柄。
毛利小五郎皺起眉頭:“可是,那棟大樓的屋頂上,連個霓虹燈招牌都沒有,沒有錘子的頭,怎麽可能看成錘子啊?”
兔川看向阿巧小朋友:“那個錘子是怎麽放着的,錘子的頭又是什麽形狀的呢?”
阿巧小朋友努力回想着:“嗯……錘子是放在地上的,柄在上面,頭在下面,至于頭的形狀……就是那種中間是半圓形,一邊翹起來……對了,就像是咖啡壺一樣。”
“咖、咖啡壺?!”毛利蘭連忙掏出手機,翻出一張照片,照片裏是個大象腦袋形狀的咖啡壺,“你們看,這張咖啡壺宣傳車邊上的霓虹燈裝飾。”
在看到這個可愛的咖啡壺宣傳車之後,爲了抽中這個咖啡壺,毛利蘭才會跑去買這個牌子的咖啡的。
“因爲實在是太可愛了,我就忍不住拍下來了。”毛利蘭不好意思的說,“我想阿巧一定是把宣傳車上的咖啡壺,和那棟大樓電梯周圍的燈疊起來了,才會以爲自己看到了一把巨大的發光錘子。”
“太好了,我就知道阿巧沒有說謊。”本堂瑛佑一臉笑意地看着阿巧。
“可是,兇手手腕上的釘子圖案,又是什麽呢?”柯南感覺距離找到兇手,還差那麽一點距離。
兔川笑眯眯的看着柯南:“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闆垣洛克出道前的搖滾樂隊叫做釘子蛇,logo就是一條頭被釘子釘在木樁上的蛇,很多狂熱粉絲都會把這個圖案做成刺青,而且還有一家專門負責刺青的店呢!”
“所以,隻要去那家店,拿到做過那個刺青的名單,然後再找出把圖案刺在右手腕上的人,應該就能确定兇手的範圍了。”
“而且,既然阿巧能看到兇手手腕上的刺青,就表示兇手當時并沒有戴手套。”
“也就是說,犯人之所以把打火機扔到河裏,一定是因爲打火機上有對犯人不利的證據。”
“雖然不知道是沾了死者血迹還是指紋什麽的,但是可以肯定,打火機上一定有兇手的指紋。”
“隻要能找到指紋,再拿去和嫌疑人對比一下,我們就知道兇手是誰了。”
出道前的樂隊、狂熱粉絲和單飛歌手之死……
兔川已經知道兇手的殺機了,肯定是樂隊的狂熱粉絲,不滿樂隊主唱抛棄樂隊,獨自單飛,于是懷恨在心,一氣之下就殺了他。
現在,可以打電話聯系目暮警部了,剩下的事情就很簡單了。
目暮警部趕到現場後,留下一部分人在河底打撈兇手扔到河裏的東西,然後帶着高木和兔川他們來到那個刺青店。
很巧的是,阿巧看到的是闆垣洛克脫離樂隊後,才設計出來的新logo,目前隻有三個人用過。
好吧,又回到了熟悉的三選一。
其中一個人刺在了左手腕上,這個可以排除了。
另外兩個人裏,有一人開的是外國車。
外國車的駕駛室在左側,如果犯人坐在左邊車窗,那就看不到右手上的刺青了。
排除掉這兩個人,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犯人是誰。
然而,現在距離真相,還缺少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還差一個捶死兇手的決定性證據。
柯南表示咱們可以釣一下,讓犯人自己坦白罪行。
但兔川覺得不用,大可不必費如此周章。
兇手會有的,證據也會有的。
果然,功夫不負苦心人,警方在堤無津川打撈到了一個有釘子蛇圖案的打火機,并且在上面找到了死者闆垣洛克的指紋。
除此之外,打火機上還有另一個人的指紋。
根據目擊者的證詞,這個指紋應該是屬于兇手的。
證據都有了,那還等什麽,警方立刻将那名嫌疑人帶回警局。
指紋比對結果表示,這個人就是兇手。
面對如此鐵證,兇手對自己的罪行供認不諱。
如兔川所料,動機是因爲闆垣洛克背叛樂團而悔恨在心。
兇手本來是打算把屍體運到群馬縣的山上埋起來。
但他發現杯戶中央橋上有交警在那裏進行酒駕臨檢,于是臨時決定将屍體從橋上丢下去。
還有,他從橋上丢下去的打火機是死者闆垣洛克的東西。
爲了遮掩自己打死闆垣洛克時,濺到身上的血迹,他從闆垣洛克的房間裏,拿了他的夾克披上。
在把屍體丢掉後,下意識放松警惕,抽了根事後煙,卻在無意間用了闆垣洛克夾克裏的打火機。
現如今,這個打火機,成了他殺死闆垣洛克的鐵證。
從警局回偵探事務所的路上,本堂瑛佑激動的說:“我今天真的特别興奮,因爲我居然能夠參與到解決名人被害的案子裏,毛利偵探一定處理過很多名人的案件對不對?”
“哪裏哪裏。”毛利小五郎被捧得,都快找不到北了。
“那有沒有什麽不爲人知的事件呢?”本堂瑛佑試探性的問,“比方說有些人偷偷來委托你辦案,在被新聞爆出來之前,就把它解決掉什麽的……”
兔川抱着柯南,小聲嘀咕着:“明明是我破的案子,爲什麽要恭維大叔啊?”
柯南面無表情的盯着坐在前面的本堂瑛佑,自然是因爲大叔好套話,爲了那個人的情報……水無憐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