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身上穿的衣服裏面,拿了好多東西出來丢,不過因爲被他的身體遮住了,所以我也沒看到是什麽……”阿巧努力回想着當時的細節,“然後他又不知道在找什麽,一直在衣服裏到處摸……”
“摸什麽啊?”毛利小五郎聽得一頭亂麻。
柯南在一旁提醒:“他在找東西之前,嘴裏有叼着什麽嗎?”
“啊,有啊有啊!”阿巧眼睛亮了。
“是香煙!”本堂瑛佑激動的說,“那個人嘴上叼着的,一定是香煙吧!”
毛利蘭也想到了:“他在找的應該是打火機咯?”
“然後呢?”毛利小五郎繼續耐着性子問,“他找到打火機了嗎?”
阿巧重重地點頭:“嗯,他點着火後,就把它丢掉了,然後他就轉身鑽到身邊的車子裏,走掉了。”
柯南繼續問道:“那你還記得那人的長相和車是什麽樣的嗎?”
“那台車黑乎乎的,他有戴着帽子,所以臉就……”阿巧皺着眉頭,“不過那個人的手腕上畫着畫呢!”
“什麽畫?”毛利小五郎問道。
阿巧露出一個厭惡的表情:“畫着一個讓人感覺很不舒服的釘子。”
“感覺很不舒服的釘子?”毛利小五郎感覺越說越離譜了。
“對了,那個時候在我們車子旁邊,我還看到了一個這麽大一隻發光的錘子哦!”阿巧笑哈哈的張開雙臂,一看就知道那錘子應該很大很大。
“鋸子,釘子,還有錘子?!”毛利小五郎腦子要爆炸了,“你這個小鬼該不會是在耍我吧!”
兔川嘴角抽了抽,大叔這拎孩子的姿勢跟拎柯南似的,瞧把孩子爸爸吓得,都快吓哭了:“毛、毛利先生……”
“啊,對不起……”毛利小五郎連忙道歉,溫柔的摸了摸孩子的頭,“哎呀,小孩子怎麽可以随便捉弄大人呢?”
阿巧不服氣的癟着嘴,眼瞅着要委屈哭了,忽然一隻手按住了他的脖子。
本堂瑛佑蹲在小男孩面前,很認真地盯着他的眼睛,開口問:“小弟弟,你說的那一切其實都是假的,對不對?”
阿巧本來想躲掉,但在聽到本堂瑛佑的話後,倔強的對上他的眼睛,非常堅定說:“才不是假的呢!我說的是真的!!”
本堂瑛佑就這樣摸着阿巧的脖子,和小孩子對視了十幾秒。
而這一幕,深深印在柯南的眼睛裏。
柯南再次回想起那天的情形,那天,水無憐奈也做了同樣的事情。
莫名其妙的對視結束後,本堂瑛佑拍着小孩的頭,笑着說:“我想這個孩子應該沒有在說謊。”
毛利小五郎啧了一聲:“你怎麽還幫他說話呀?”
“那就看看新聞好了。”兔川掏出手機,看了眼上面的日期,“今天是1月5日,這麽算來,新年應該是4天前,如果确有其事,也該發現屍體了吧?”
說完,兔川看了眼本堂瑛佑,不就是對付一個小孩子,至于用祖傳測謊儀嗎?
根據呼吸和脈搏是否紊亂,以及瞳孔縮放的程度,來判斷對方是否說謊,是CIA特工常用的一種測謊方式。
“哪有這麽巧的事。”毛利小五郎嘴上這麽說着,轉手打開了電視機,正好趕上晚間新聞。
這時,有人遞給新聞主持人一份稿件。
主持人看見這份新聞稿,臉上頓時挂上嚴肅的表情:“現在爲各位插播一則特别新聞。”
“今天淩晨,在堤無津川上發現一具男性遺體,經家屬辨認之後,确定是闆垣洛克先生本人……”
“此外,由于遺體是在被塞進袋子裏,頭部含有緻命傷在内的多處傷痕,因此警方正在沿着仇殺的方向來偵辦此案……”
“啊?!”毛利小五郎差點把臉貼在電視機上,“真、真的死了!!”
“那我兒子所說,看見有人把裝着闆垣洛克先生遺體的包,從橋上丢下去的事情,都是真的了?”柱谷爸爸在高興自己兒子沒有說謊的同時,還有一點後怕,“那我們快點去跟警方說吧?”
毛利小五郎抱着胳膊:“可是,這小鬼一會兒鋸子,一會兒釘子的,還有什麽會發光的大錘子,也不知道警察會不會信啊,況且他也不知道遺體到底是從哪一座橋邊丢下去的。”
柱谷爸爸心想他兒子可是唯一的目擊者,他們這樣貿然前去警局提供線索,可說不清楚線索,萬一被殺人犯發現了,來報複他們怎麽辦?
毛利蘭笑着說:“反正我們已經知道那條河是堤無津川了,要不然我們帶這孩子坐上車子,重現一遍當天的情形,也許他就想起來了也說不定。”
兔川贊同道:“小蘭姐說得對,既然是新年參拜,從柱谷家到神社也就那幾條路,再加上又在堤無津川上,應該很容易能找到是哪座橋才對。”
毛利小五郎轉頭看向柱谷爸爸,“柱谷先生,我想你應該還記得當天都經過了什麽路吧?”
柱谷爸爸立馬回神,愣愣地點頭:“啊,應該還記得……”
“不過,瑛佑你好厲害啊!”毛利蘭轉頭看向本堂瑛佑,“居然光看弟弟的表情,就知道他到底有沒有在說謊。”
本堂瑛佑憨笑着撓頭:“不是啦,那沒什麽,我隻是模仿了小時候爸爸常常對我做的事情而已,感覺就好像魔法一樣,哈哈。”
柯南臉上帶着可怕的表情,眼中的本堂瑛佑和水無憐奈的身影慢慢重合。
水無憐奈,被稱爲基爾的組織成員。
他們倆的動作一模一樣,這個人果然和那個組織有關系嗎?
毛利小五郎租來一輛車,載着一車人先來到委托人柱谷家,然後朝着神社的方向開去。
開到堤無津川前的十字路口時,毛利小五郎停下車問:“然後呢,這個十字路口往哪邊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