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經不早了,兔川幾人踏着夕陽,離開了這座火紅的山林。
下了山後,兔川幾人先來到那家赤樹旅館,在留言簿上,寫下了那個導演拜托他們寫到留言,之後就找地方吃晚飯了。
吃飯的時候,鈴木園子悶悶不樂的,一直沒有動筷子。
毛利蘭擔憂的看着閨蜜:“園子,你怎麽不吃飯,是哪裏不舒服嗎?”
鈴木園子托着憂郁的側臉:“我覺得還是過去好了……”
毛利蘭聽得糊塗:“過去?要去哪裏?”
“就是剛才那裏呗!”兔川默默喝着橙汁。
鈴木園子放下筷子,笑嘻嘻的說:“沒錯沒錯,我要過去把這條手帕挂上去呀!“
“啊?還要過去?!”毛利蘭對于自家閨蜜的反複無常,也是無語了。
“小蘭,難道你覺得無所謂嗎?”鈴木園子闆着臉說,“我來打個比方,如果你和新一說好了,你會穿着紅色衣服去約會,結果他看别的穿着紅衣服的女孩吸引住了,跟她來到約定的地方偶然間看到了你,可是你卻忘記了穿紅衣服……如果是這樣的事,你會怎麽想?”
毛利蘭咬着叉子,一臉沉默。
兔川繼續切着牛排,還真别說,這個比喻挺恰當的。
柯南也在吃東西,不明白園子這家夥在說什麽。
突然,毛利蘭拍案而起,幹勁十足喊道:“走吧,園子!!”
“嗯!!”鈴木園子滿臉欣慰,她就知道閨蜜會懂她。
“啊?”柯南瞬間變成了豆豆眼,完全搞不懂發生了什麽事。
鈴木園子在前台借了根油墨筆,在自己的紅手帕上,簽上了大大的“園子”二字,還綁了一根筷子,做成小旗子的樣子,這樣挂在樹上,就不怕阿真找不到了,她可真聰明。
“是啊,是能看到了,就是……”兔川嘴裏念叨着,“挂個flag,這不太好吧?”
離開飯店,兔川目送着鈴木園子他們上山,自己則回到了旅店裏。
今天的運動量已經足夠了,接下來是躺着的時間。
他們入住的旅店也是赤樹旅店。
兔川定的是自帶小溫泉的房間,脫掉身上的束縛,泡在溫水裏,舉頭望明月,低頭看紅葉,惬意得很。
閑的沒事,突然想到這座山裏的山神。
真倒黴啊,雖然不至于像那個大叔說的,渾身包裹着紅手帕,但身上的某些部位,像是胳膊腿啊,或者什麽的,纏滿紅繃帶,也是有可能的。
好好地在溫泉裏泡着,突然聽到遠處傳來一陣警笛聲,然後呼嘯着朝楓葉山的方向開去。
兔川認命的從溫泉裏爬出來,把水擦幹淨,又換了一套衣服。
他就知道會發生這種事,所以沒洗頭就對了。
等兔川收拾好自己,來到旅店大堂時,剛好撞見柯南他們和群馬縣的警官們一起走進來。
兔川問柯南他們:“發生什麽事了?”
鈴木園子皺着眉毛:“那個拜托我們留言的大叔死了,就倒在那片楓樹林裏,身上被人刺了好幾刀呢!”
兔川脫口而出:“這麽兇殘嗎?”
毛利蘭點頭:“是啊,柯南在那附近撿到了那位先生的筆記本,然後我們就看到他躺在那裏了。”
鈴木園子接着說:“對了,筆記本上還有一枚血指紋,是按在了4月1日,不知道是不是死亡信息,另外警方還在附近找到了一個空帳篷,也不知道是什麽人的……”
兔川念叨着:“四月一日……”
柯南路過兔川身邊:“兔川哥哥你剛才說什麽?”
“啊,沒什麽。”兔川看着群馬縣的山村警官徑直走到前台,“這是在懷疑那個約了那個大叔見面,住在這裏的影迷嗎?”
山村警官一本正經的問:“你們旅店一共有多少客人啊?”
前台的招待人員翻開登記簿:“一共……一共53人。”
“53人?!”山村警官驚掉了下巴,“有那麽多人住在這裏啊?”
招待員笑呵呵的說:“是啊,托您的福。”
“那今天早上過來入住的人呢?”兔川走到前台,“我記得那個大叔有說過,那個影迷是今天早上住進了這家旅館。”
山村警官看向那位工作人員:“結果怎麽樣?”
結果喜聞樂見,今天早上來入住的客人,一共有三位。
山村警官立刻讓工作人員,把這三位嫌疑人到大廳這裏。
然後,轉頭看向兔川他們:“我說你們幾個,真的沒有做過什麽被詛咒的事情嗎?比如打翻過佛龛,踢到過墓碑什麽的,怎麽總是你們發現屍體呢?”
鈴木園子激動的反駁道:“我都說過多少次了,沒有啦沒有啦!”
兔川撇撇嘴,瞥了眼柯南,好像還真的做過呢。
過來一會兒,旅館裏走出三個人,分别是,出言不遜的年輕男子大畏勇,戴着眼鏡的老人棉貫辰三,還有一個說話蹩腳的外國人漢斯巴裏克。
山村警官問他們傍晚5:00左右,都在什麽地方,又做了什麽事。
結果他們三個人,一個說在房間裏睡覺,一個說是正在洗澡,最後一個說在附近散步,都沒有人可以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