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了,這可是我自己的臉。”白馬探把手拿開,露出自己泛紅的臉頰,然後又扯了扯自己堅韌的發絲,“這頭發也是真的。”
與自小在國内長大的工藤新一和服部平次相比,一直在英國留學的白馬探,舉手投足間多了一股大少爺的驕傲氣質,讓服部平次對其莫名反感。
“哦,這樣啊。”服部平次不再懷疑,卻沒想到白馬探反而懷疑起了他。
“爲了讓大家安心,不如我也來試試看好了。”說着,白馬探伸手扯住了服部平次的臉頰。
“喂!你幹嘛啊!”服部平次被扯的龇牙咧嘴的。
白馬探笑着道歉:“抱歉抱歉,我隻是想試試,看你是不是怪盜基德。”
“拜托,我怎麽可能是怪盜基德。”服部平次拍了拍柯南,“你說對吧,工、柯南?”
“嗯……”柯南一臉勉強的點頭,這個服部!!
兔川的視線在服部平次和白馬探之間不停徘徊,心想基德扮演工藤新一或者白馬探隻需要素顔出鏡,再換個發型就行了,但要扮演服部平次……恐怕得抹掉一箱眉粉。
服部平次看向白馬探:“你剛剛說的同一立場,跟我這個大阪府警本部長的兒子有着類似的家世,你是指這個吧?”
“不隻是這樣。”白馬探露出手腕上的限量版ID,在服部平次詫異的眼神中,潇灑的捋了把頭發,“沒錯,對我來說重要的人也在奇幻樂園裏面。”
“重要的人?”兔川心想白馬探心裏重要的人誰來着,“華生嗎?”
白馬探臉頰落下一滴冷汗:“不至于是華生吧?”
“華生?”服部平次一愣,“福爾摩斯的搭檔?”
“是一隻老鷹。”柯南看向白馬探,“白馬哥哥今天沒有帶來嗎?”
“嗯,華生最近有點小脾氣。”白馬探聳聳肩,“好了,這些閑話邊走邊聊吧,浪費時間才會讓人cry,讓人傷心落淚呢。”
白馬探走在前面,似乎對這所學校很熟悉的樣子,一路帶着兔川他們來到橫濱犯罪研究會的門前。
兔川看着社團活動室門上貼的門牌:“現在的大學還真是什麽都有,沒事研究犯罪幹嘛?”
“喂,有人嗎?喂!”服部平次敲了半天,也沒人應門,擰了下門把手,發現沒有鎖門,便推門而入。
社團活動室裏空無一人,服部平次順手打開房間的燈。
兔川走進活動室,發現三面牆都是書架,書架上擺滿了各種犯罪事件的資料。
另一側是桌子,牆上挂着一塊展示闆,上面釘了許多照片,大多是合照,看樣子是社團活動時照的。
最頂上陳列着一排的相框,相框裏都是非常正式的個人照片,但最右側的牆壁上卻又一個和相框同樣大小的空白,上面還有兩個用來挂相框的釘子,像是這裏原本有個相框,又被人拿下去的樣子。
白馬探提了一句:“我看我們還是把這些照片照下來比較好。”
服部平次掏出手機,剛要開始拍照,突然口袋裏響起了電鈴聲。
“委托人嗎?”柯南看向服部平次。
服部平次點頭,掏出那隻紅色手機,和交給毛利小五郎的那隻一模一樣,皺着眉頭按下接聽鍵:“喂?”
屋子裏安靜極了,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服部平次的手機上。
委托人低啞的聲音響起,“你比我的想象還要聰明啊,服部平次,單單一個you cry就查到了這個地步,你們的表現實在讓我驚喜不已。”
服部平次回道:“我說你啊,既然你這麽想讓我們解決事件的話,爲什麽不把提示說得簡單點啊?”
委托人傲慢的笑了起來:“這麽簡單就讓你們解決的話,我可不會感到快樂,再說了,我是在測試你們作爲偵探的能力,以及有沒有資格解決我的事件。”
“你說什麽?”服部平次皺起眉頭。
“接下來就沒有提示了,我很期待你們的表現哦,年輕的偵探們。”說完,委托人直接挂掉了手機。
“喂?你這混蛋!等等啊!”聽着手機裏的忙音,服部平次氣的要死,“可惡,挂了。”
“沒提示了……”柯南也皺起了眉頭。
“這下該怎麽辦啊。”服部平次愁的撓頭。
兔川歎了口氣:“什麽怎麽辦啊?委托人不是已經把線索擺在我們面前了嗎?就是四月四日馬車道搶劫案啊,既然這裏是犯罪研究會,說不定搶匪就是在這裏培養出來的。”
說着說着,兔川還點點頭,準備翻一翻社員資料,這麽有才的社團,該不會是不動高中校友會組建的吧?
“呃……”服部平次和柯南對視一眼,應該不至于吧?
就在這時,從外面回來了兩名大學生,帶着清純茫然的眼神,向他們走來。
“你們幾位……有什麽事嗎?”走在前面的男生問道。
服部平次手忙腳亂的解釋:“那個,我們是……”
白馬探很自然的說:“我們打算明年來報考這所大學,所以先來參觀一下校園。”
另一位學姐激動的說:“如果你們考上了,一定要來參加我們社團哦。”
白馬探笑着回道:“當然沒問題了。”
“對了,請問一下,這上面挂着的照片,是你們的社長嗎?”兔川指着牆壁上的相框。
學姐溫柔的笑了笑:“是啊,從左到右是曆代社長的照片。”
兔川直言不諱的問:“那你們的第三任社長是犯事了嗎?”
“诶?”學長學姐瞬間變了臉色,“你爲什麽會這麽想?”
兔川指着那排相框:“你看,最右邊的第十個相框不見了,然後從第三張照片開始,之後的照片周圍都可以看到一點沒有變色的牆壁,這就表示你們把第三任社長照片拿了下來,然後再按照順位,把排在後面的社長往前面挂了,對不對?”
“作爲一名社長,在多年以後,竟然被後面的學弟妹無情的撤掉了照片,我想他一定是犯了很大的錯吧?”兔川說出一個大膽的假設,“我說,你們社長他該不會是因爲搶銀行,進去了吧?”
“啊?”學長學姐詫異的對視一眼。
服部平次戳了戳柯南,小聲嘀咕:“喂,這家夥也太異想天開了吧?這能硬連在一起嗎?”
柯南瞥了服部平次一眼:“又不是沒有這種可能性。”
“哈?”服部平次真想搖醒這個弟控。
喂!喂喂喂!醒醒啊,工藤!
沒有根據的推理都是在耍流氓,不帶這麽瞎猜的,萬一猜的太準,可會傷偵探自尊的啊!
白馬探也很頭疼,這小兔崽子可真敢想啊,哪有一上來就問人家學長是不是搶銀行被抓了的?!
這時候就應該一步步套話,先問出伊東的準确名字,然後再采取迂回戰術,找警局的熟人問問就是了。
他們警局又不是沒有人,哪有這麽問的啊?
然而,出乎這兩位大公子的意料,那位學長用異常複雜的表情說:“是啊,第三任社長,伊東學長,他被學校除名了。”
兔川又強調了一句:“因爲搶劫銀行嗎?”
那名學長非常遺憾的說:“是啊,因爲4月4号發生在馬車道的那起搶劫案,伊東學長被警方列爲重要嫌疑人,學校就把他除名了。”
“哦,4月4号的馬車道啊。”兔川朝服部平次揚揚下巴,“看吧,這兩件事現在聯系上了吧。”
服部平次臉都麻了,居然是真的……
“不過……”兔川轉頭看向那位學長,“你遺憾個什麽勁兒啊?”
“沒、沒有。”學長滿臉苦笑。
好不容易有學長以身試法,實踐他們社團多年以來的研究成果,本以爲夢想會成真,沒想到還是失敗了,他能不遺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