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他們已經在警局待了這麽長一段時間,萬一被委托人誤以爲他們和警察串通一氣,那就糟糕了,得先想辦法從警局跑出去。
就在這時,門再次被打開了,這次來了兩位熟人。
“兔川老弟,柯南,你們沒事吧?”目暮警部帶着白鳥警官走了過來,“毛利老弟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目暮警部!”柯南眼前一亮,可算遇到熟人了。
“是毛利大叔找你們過來的嗎?”兔川也被震驚到了。
東京和橫濱的距離有這麽近嗎?
開車起碼要兩個小時吧?
又不是在出警,目暮警部怎麽可以來的這麽快!!
“聽說逮捕到基德的同夥了?”屋子裏又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
目暮警部回頭一看:“哦,是中森警官啊。”
“目暮?”中森警官眯起眼睛,“你這隻老狸貓怎麽會在這裏?”
目暮警部不好意思的說:“毛利老弟好像被誤抓了。”
“啊?”中森警官右眼皮直跳,“那個所謂的基德同夥,該不會是那個沉睡的小五郎吧?”
“沉睡的小五郎?”太宰治竄到兔川身邊。
兔川不禁歎氣:“就是那個劫難啊。”
審訊室裏,箕浦警官和另外兩名警官正在審訊毛利小五郎。
兔川他們跟在目暮警部後面,來到審訊室的另一個房間,站在單面玻璃前。
毛利小五郎翹着二郎腿,一副拒不配合的态度:“你們要知道偵探有機會托人保密的義務。”
可是,目暮警部不明白:“橫濱警局的人爲什麽要監視那棟大樓呢?”
滿世界追捕怪盜基德跑的中森警官說:“很簡單,因爲基德寄來了預告信,那棟大樓是深山商社的總公司,在頂樓展示着深山社長因爲個人興趣,而搜集來的各式珠寶,不過和上次不同,這次沒有任何東西被偷。”
目暮警部一愣:“之前也讓他闖進去了嗎?”
中森警官眼皮直抽抽:“沒錯,今年4月4号一顆大特大的鑽石失竊了,于是他們加強了館内的防盜設備,深山大概很滿意這次的成果吧。”
“4月4号……”兔川怎麽記得在今年的4月1号的時候,基德還在偷鈴木家的暗夜星辰呢?
目暮警部聽得糊塗:“可是,這位箕浦警官應該隸屬于搜查一課,基德的案子是二課負責的才對吧?”
中森警官歎了口氣:“因爲最近有些奇怪的家夥想要基德的命,甚至周圍的人也因此遭到波及而受傷,所以一課也來一起幫忙調查。”
目暮警部點頭:“哦,有人想要基德的命……”
叮鈴鈴鈴——叮鈴鈴鈴——
這時,柯南口袋裏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吓了衆人一跳。
“哈哈,是有人打電話給我了,我先去一下。”柯南連忙沖出房門。
兔川朝一旁默不作聲的太宰治伸了伸手。
太宰治看着兔川的手掌:“幹嘛?”
“少裝蒜,快拿來吧你。”兔川上手,從太宰治口袋裏扯出一條耳機線,戴在耳朵裏,正好聽到柯南和委托人的對話聲。
“毛利偵探,不,你是工藤……”
柯南呼吸一滞,他怎麽知道的?!
“果然是你啊,高中生偵探工藤新一!”
“其實,我本來也想委托你來調查的,不過我卻不知道該用什麽方法才能聯絡上你,隻好試着讓毛利偵探帶你的弟弟一起來……”
委托人冷哼一聲:“哼,你們破不了案,就跑去報警了嗎?”
這回變成了工藤新一的聲音:“不,我們沒有報警,是因爲在你叫我們去的那個酒店裏,被警察誤會逮捕了。”
“你還蠻誠實的。”委托人笑了笑,“算了,在酒店裏有什麽發現?”
工藤新一冷靜回答:“找到了犯罪時用的頭套和手槍。”
“不錯啊,工藤。”委托人舒心的笑了,“接着是第二個提示,到【夜晚的露天咖啡座】吧,我相信你一定知道那是在什麽地方。”
工藤新一急聲喊道:“這起案件我一定會破解的,所以你先把我弟弟他們的ID解除了!喂,你在聽嗎?”
“心愛的人……你知道失去心愛的人是多麽的痛苦嗎?”委托人的聲音微微顫抖,隐隐帶着哭腔,“爲了不讓這種事發生,你就好好加油吧,工藤偵探。”
“夜晚的露天咖啡座?”太宰治一臉茫然的看向兔川。
“夜晚的露天咖啡座,這不是梵高的畫嗎?”兔川打量着這位大文豪,“你連這都不知道?”
“知道啊!”大文豪想當然說,“我以前還造過呢!”
兔川瞥了他一眼:“我還第一次見有人把造假,說的這麽理直氣壯的。”
“所以……”太宰治繼續試探道。
他,太宰治,通人心,善權謀,但推理,相比于亂步先生,他隻能說是一般般。
兔川對上太宰治那充滿求知欲的眼神,想到他那大學……高中(小學畢業了沒有?)的文憑,的确很有難度。
“夜晚的露天咖啡座,是文森特梵高在1888年的畫作,描繪了暗淡瓦斯燈照耀下的露天咖啡座深處,有一輛馬車漸漸出現的風景畫,這你應該是知道的。”
“但說到瓦斯燈和馬車,當然就是指全國最早裝上瓦斯燈的【馬車道】了。”兔川轉頭看向太宰治,“懂了吧?”
“啊……”太宰治的腦子有點懵。
要問他梵高的畫怎麽樣,他懂。
但要問他最早裝上瓦斯燈的馬車道在哪裏?
這是什麽鬼問題,
現在的學校還教這些東西嗎?
但不得不說,太宰治現在是越來越佩服亂步先生,畢竟連這種事情都要記在腦子裏,難怪要吃那麽多甜食,因爲腦細胞不夠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