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趁機溜到後台,找到通往天花闆上的爬梯,手腳并用爬了上去,結果剛爬了兩步,就和天花闆上的鍋島大叔撞了個正着。
舞台中斷,天窗被打開,明媚的陽光照射進金丸座劇場裏。
毛利小五郎的眉毛動了動,緩緩睜開眼睛:“怎麽了?是結束了嗎?”
毛利蘭很是無奈:“爸爸……”
兔川在毛利大叔耳邊小聲說:“現在是中場休息,不過,剛才輕部露美的喉嚨好像出了點問題……”
觀衆們以爲是演出出了什麽問題,卻也沒有怎麽大驚小怪。
畢竟,今天這場特别首演,就是爲了明天公演而進行的最後彩排,出現問題,然後解決問題,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果然,過了一會兒,演出再度開始。
隻不過,兔川發現下半場的女主角歌姬,卻從輕部露美換成了片岡蓮華。
片岡蓮華的表演雖然青澀,但她和主角歌姬一樣,有一顆摯愛歌舞伎的心,從這一點看來,也算是本色出演了。
主角歌姬換成了片岡蓮華,接下來的演出也很順利。
忽然,耳邊傳來一陣呼聲,兔川轉頭一看,翻了個白眼:“這個大叔怎麽又睡着了?”
演出順利結束,觀衆們的掌聲響徹整個金丸座。
衆人紛紛表示,首演非常成功,雖然中途換了人,但候補的女演員的表現也相當不錯,他們十分期待從明天開始的公演。
兔川一邊鼓掌,一邊聽着周圍人的話,心想:還明天的公演呢?這flag,怕是立到飛了。
到了第二天,兔川他們正在吃早餐的時候,片岡蓮華帶着小惠美,着急忙慌的跑過來求助。
小惠美抹着眼淚說:“嗚嗚嗚,救救我哥哥吧……”
柯南跳下椅子,連忙安撫小惠美:“不要急,慢點說,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是這樣的……”片岡蓮華深吸一口氣,平複一下心情,“警方說座長殺了鍋島先生!”
“啊?!”衆人一驚。
“屍、屍體出現了?!”鈴木園子滿臉驚愕,轉頭看向兔川。
兔川甩了她一個白眼球:“拜托,屍體又不是從天花闆上掉下來的。”
“對哦,屍體是在哪裏發現的?”鈴木園子從座位上猛然起身,感覺這話說得好像不太對勁,立馬改口,“我是想說,玉之助先生他怎麽可能會殺人呢?”
片岡蓮華滿臉憂愁:“可是,警方說他握着刀子,倒在鍋島先生旁邊,而且還帶着怪人的面具,上頭都是血,所以他們就說,之前那些事情全都是座長做的。”
不管怎麽說,兔川他們還是立刻前往警局,去了解一下情況。
香川縣警本部,負責這個案子的警官剛好是毛利偵探的粉絲,很熱情的把案子的詳情分享給了他們。
據伊東玉之助說,他是撿到一封信,讓他過去的。
信的内容是:散盡之花并不孤獨,先給你石碑之朝,于遍地松樹——羅臼。
和贊岐金毗羅劇場怪人一樣,去掉“sa”之後,就變成了正常的文章,也就是:“我要跟你商量蓮華的事情,到石碑的空地去等我。”
可當他到那裏一看,他就被人從身後偷襲,砸到了頭,暈死過去。
等到第二天早上,他醒過來時,就被巡邏的警察發現倒在鍋島先生的屍體旁,臉上戴着染血的金毗羅劇場怪人的面具,手裏還握着一把帶血的刀。
之後,警方又詢問了把伊東玉之助約出來的羅臼辰彥,
但問題是羅臼辰彥和伊東玉之助的說法一樣,他也撿到了内容完全一樣的信,隻不過石碑變成了公園,落款也從羅臼變成了玉之助。
于是,羅臼辰彥就去了公園,但他并沒有在公園裏看到伊東玉之助的身影,隻是碰巧看到了輕部露美深夜獨自站在公園裏。
然後,警方又找來輕部露美了解情況。
因爲有人在輕部露美的漱口水下了藥,害她現在無法發出聲音,所以她隻能在紙上寫:去公園是爲了練習發聲,但并沒有注意到羅臼先生。
至此,羅臼辰彥和輕部露美都有不在場證明,而伊東玉之助則有着充分的在場證明。
真兇是誰,簡直一目了然。
“原來如此。”毛利小五郎點了點頭,“伊東玉之助之所以會被視爲嫌犯的證據,是因爲他的手中握着那把兇刀,是吧?”
“是的。”警官先生認真地點頭。
“可是玉之助先生不是說自己被打昏了嗎?”柯南仰着頭說,“也可能是别人把刀子放到他手上的呀。”
“是啊是啊。”
“就是說啊!”
毛利蘭和鈴木園子一起捧哏。
“關于這點……你認爲呢?”毛利小五郎看向那位警官。
警官先生擡起手:“沒錯,他的後腦勺确實有傷口,可是,也很有可能是跟被害人拉扯的時候,腳下滑了一跤,頭撞到了石碑的底座。”
“石碑的底座?”柯南好奇的問道。
警官先生愣了愣。
毛利小五郎立馬說:“麻煩你說明一下。”
“好的。”警官先生解釋道,“就是在被害人的後面,正好有一座紀念碑,而它的底座剛好和地面形成了一個高低差。”
兔川看向那位警官:“如果是這樣的話,玉之助腦部的撞擊痕迹和石碑底座應該是吻合的,也許還在石碑底座上撞出了血,你們就沒查過嗎?”
“這個……”那位警官有些汗流浃背了,他們還真沒查過,“我們等一下就去查,不過應該不會有問題的,因爲我們了解到嫌犯,有充足的殺人動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