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木園子撿起來眼鏡,遞給男生:“給你眼鏡。”
毛利蘭走到毛利小五郎身邊,介紹道:“這位才是我父親。”
毛利小五郎轉過身,低着頭,一副深沉的模樣。
“真、真是失禮了。”男生戴上黑色的大圓框眼鏡,睜開眼睛,露出那雙與女主持人水無憐奈如出一轍,自帶眼線的漂亮貓眼,“很高興認識您,毛、毛利偵探,我的名字叫本堂瑛佑,請多關……”
兔川擡手捂住眼睛,從指縫間看到本堂瑛佑笑着俯身鞠躬,然後一頭磕在柯南頭上,後退時
“哎呀,好痛啊!”柯南捂着後腦勺。
本堂瑛佑扶着額頭,猛地向後退了一步,結果又撞到身後書架,他捂着後腦勺,書架上的裝雜物的紙箱掉了下來,直接命中他的頭頂。
“嗚嗚嗚……”本堂瑛佑抱頭痛哭,眼淚都出來了。
本堂瑛佑冒失鬼般的操作,都把柯南看傻眼了,這個家夥到底怎麽回事啊?
毛利小五郎終于懂了,“怪不得啊,小蘭總是那孩子那孩子的叫……”
毛利蘭笑了笑:“哈哈,他不過是稍微迷糊點而已啦。”
“這不是迷糊一點的問題吧?”兔川趴在沙發靠背,微微眯起眼睛,注視着冒失的本堂瑛佑,不愧是卧底世家的孩子,這絕佳的演技。
“沒錯,都是因爲我運氣不好!”本堂瑛佑站起身來,辯解道,“如果是失手掉了吐司面包,百分百是塗了黃油的那面朝下,每次去露營,第一個被蚊子咬的都是我,就算是大家一起拍照,也隻有我一個人是閉着眼睛……我肯定是個被神嫌棄的孩子!”
“呃……”兔川低頭,深思熟慮的想了想,好吧,好像是有那麽一點點嫌棄……
不過,如果是女孩子的話,迷糊屬性倒是個萌點。
“所以,我才想一直想見您一面。”本堂瑛佑一臉崇拜地看着毛利小五郎,“請把您的運氣分我一點吧!”
“哈?運氣?”毛利小五郎一愣,别人都叫他瘟神,這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說他運氣好的。
本堂瑛佑激動的說:“因爲您不是一直在睡着的時候解決事件嗎?運氣實在是太好了!!一定是那個時候有神明附在你身上!”
“神、神明……”毛利小五郎怔了怔,這可真是從未想過的想法。
兔川轉頭,看到臭着一張臉的柯南,神明什麽的……死神算嗎?
“那個,”毛利蘭不好意思笑了笑,“我爸爸确實是被稱作沉睡的小五郎,但那隻是以沉睡的姿勢說出真相,并沒有真的睡着……”
“可是,毛利偵探在事後的采訪裏,不是一直說‘忘記了’、‘請去問警方’之類的話嗎?”本堂瑛佑卻有自己的理解,“肯定是因爲被神明附體,沒有記憶的關系啦!”
“你想多了。”兔川打斷本堂瑛佑的話,“如果大叔真的那麽幸運的話,就不會連委托費都拿不到了,像是上次國友家的委托費,明明是大戶人家來着……最近的一次的話,好像是水無憐奈小姐的感謝費吧?”
柯南立馬看向本堂瑛佑,本堂瑛佑鏡片下眼神閃了閃,速度之快,就連柯南都沒有發現。
本堂瑛佑發現兔川穿着帝丹校服,眼睛一亮:“你就是傳說中的兔川同學吧?初次見面,請多指教。”
“傳說中的……”兔川嘴角抽搐,“呵呵,哪裏的傳說啊?”
本堂瑛佑迷糊的撓撓頭:“大家都這麽說的啊?毛利先生的事情也是……”
毛利蘭尴尬的笑了笑:“哈哈,兔川同學說的沒錯,我爸爸他運氣很差的,賭馬都怎麽沒赢過……”
“而且,他隻是不好意思和記者說,其實記得很清楚呢,對吧,爸爸?”毛利蘭怼了怼老爸。
“呃,那個……是啊……是吧?”毛利小五郎含糊其辭,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總之,請讓我看一下沉睡的小五郎吧!”本堂瑛佑握緊拳頭,一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模樣。
“就算你這麽說……”毛利小五郎有些爲難,“我接下來的案子是外遇調查,還有被尾随者尾随之類的調查……”
“不行嗎?”本堂瑛佑大大的貓眼,滿滿的遺憾。
兔川嘴角微微上揚,這家夥果然是有備而來。
說出來的話,做出來的事情,看似是偶然間的誤打誤撞,而實際上,字裏行間都是滿滿的試探。
天然呆隻是他的僞裝,稍有不慎,就會被他迷糊的外表迷惑住,對這種人無法設防。
就在這時,一個絡腮胡的卷發男人推門而入:“抱歉,請問毛利偵探在這裏嗎?”
“啊,是的……”毛利蘭下意識回道。
“難、難道是來委托事件的?!”本堂瑛佑激動的跑到委托人的面前,把委托人吓了一大跳,“啊,算是……”
“太棒啦!”本堂瑛佑激動地彎腰,結果鼻子磕到了柯南的腦袋,“啊,好痛啊……”
接着,又後退了兩步,撞到了書架,這次不止是紙箱子,整個書架都倒了下來,本堂瑛佑徹底淹沒在知識的海洋裏。
兔川愣了愣,還真是……有夠歎爲觀止的。
怎麽辦?突然感覺他不像是裝的了。
不!說不定這是他傷敵一百,自損八千的戰術!
隻要這麽磕下去,早晚有一天,他會用他堅挺的鼻梁,在柯南的腦瓜子上磕出奇迹,比如血啊,DNA什麽的……
好吧,開個玩笑,柯南的腦瓜子還是很結實的,柔道高手毛利小五郎實力認證,肉眼可見的結實耐用。
毛利蘭将委托人請進門,端上兩杯熱氣騰騰的咖啡。
委托人名叫三角笃,來到毛利偵探事務所,是想委托名偵探幫忙尋找他失蹤的女朋友。
“想找到你失蹤的女朋友?”毛利小五郎點了根煙。
“那麽,”毛利大叔點了支煙仔細詢問道,“可以詳細說說嗎?”
“是、是的……”男人低着頭,感覺有些緊張,“我們原本住在一起,今天早上起來卻發現她突然不見了,我打電話到她家也不在,手機也關機了……我想她出走的原因,大概是因爲昨晚我們吵架……”
“你們吵架了?”兔川坐到毛利小五郎的身邊。
男人眼神閃了閃:“是、是的,隻是很平常的吵架。”
“不,這不平常。”兔川看着男人,幽幽的說,“說不定,她再也無法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