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可錯殺一千,不能放過一個啊,琴酒!”基安蒂看向琴酒,她想開槍,現在就想開槍!
“哼!那你開啊!”貝爾摩德冷笑一聲,“我正想見識一下,那位大人的詛咒……”
“住手!基安蒂!”琴酒不想因爲這種莫名其妙的原因,再失去一名珍貴的狙擊手。
“琴酒?”基安蒂驚訝極了,琴酒的反應怎麽這麽大?
因爲不想聽貝爾摩德的命令,失去興趣的基安蒂,根本沒舉起槍,殊不知這種想法救了她一命。
“還有你,貝爾摩德!”琴酒駭人的視線注視着貝爾摩德,“别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搞這種小動作。”
“别當真,開個玩笑而已。”貝爾摩得聳聳肩。
琴酒并不相信什麽詛咒,雖然龍舌蘭死的的确蹊跷,但與其懷疑什麽詛咒,還不如懷疑是那位大人的擁護者暗下殺手。
至于原因,單單對小少爺不夠恭敬這一點,就足夠了。
雖然,琴酒不是那個時代的參與者,但在他還很弱小的時候,卻是那個時代的旁觀者。
若非本家的内鬥嚴重,元氣大傷,導緻人才凋零,像他這種從外面招進來的人,就算從小培養,又怎麽可能幹掉世襲的家臣,爬到如今這個位置。
“琴酒……”貝爾摩德輕啓雙唇。
“撤退!”琴酒咬牙,他還不想惹上那群瘋子,都什麽年代了,還唯血統論。
琴酒擡頭,想把這屈辱的一幕記在心裏,卻不料對上一雙眼睛,一隻平靜無波,一隻笑眼盈盈,詭異的很。
兔川的眼刀時不時的甩向對面的大樓,小眼神戳得琴酒那叫一個心疼,病理上的疼。
混蛋,說誰看不見呢?
他明明就坐在沙發上,怎麽可以睜着眼說瞎話,說看不見呢?
可惡!!
兔川看他就是想要造反!!
貝爾摩德輕歎一聲:“我剛才就想說了,琴酒,你好像被看到了。”
琴酒一口老血湧上喉嚨,然後被他硬生生咽下去了。
由于之前,過于震驚,沒有多看,但現在琴酒發現那小兔崽子的耳朵上,也挂着一對耳機,手裏還拿着一個像MP3的東西。
琴酒眉頭緊鎖,死死盯着手中的口香糖和竊聽器,該不會是那小兔崽子……
不對,琴酒本能的感到不對勁。
這小兔崽子爲什麽要在基爾的鞋底裝竊聽器?
難道他已經知道組織的存在了嗎?
還有,既然這小兔……有這位小少爺在這裏,那BOSS爲什麽還同意他的請求?
這不合理!
這時,咻地一聲,琴酒手中的竊聽器碎了。
“後面……8點的方向……”科恩聽聲辨位。
基安蒂立馬将瞄準鏡轉向那個方位,尋找可疑目标,驚訝的喊:“是那棟大樓!”
伏特加回頭一看:“怎麽可能?!距離足足有700碼……”
“給我!!”琴酒奪過科恩的狙擊槍,瞄準鏡中出現的竟然是……
“赤井……秀一?!”
琴酒一陣恍惚,這也太魔幻了,小兔崽子和FBI聯手了?!
就在琴酒愣神之時,一顆子彈朝着準瞄準鏡的準星襲來,擊穿瞄準鏡的同時,也劃破了琴酒的臉頰。
700碼開外的大樓,赤井秀一舉着狙擊槍,瞄準鏡下是琴酒那張暴怒的臉:“終于見到了,親愛的,親愛的宿敵,戀人啊……”
接下來,赤井秀一的三發子彈,一顆沒歪,全打在琴酒的身上了。
基安蒂舉起反擊,但是700碼的距離,基安蒂的子彈連赤井秀一的頭發絲都沒碰到。
琴酒捂着胸口,冷冷的笑:“FBI……原來是這麽回事啊……”
伏特加慌忙道:“大、大哥……”
“我們撤!”琴酒大手一揮,基安蒂不再戀戰,火力掩護衆人撤離戰場,開車迅速駛離米花町。
兔川望着那兩輛車的背影,眼睛閃了閃,也不知琴酒腦補了什麽,不過既然已經看到了他,應該就不會再懷疑毛利大叔了吧?
伏特加開着保時捷356A,遊刃有餘地甩開FBI的追蹤:“大哥,剛才的槍是FBI打的嗎?”
“是啊,我們被算計了,如果不是早就預料到我們在那裏,根本無法事先占據那棟大樓的位置。”琴酒點了根煙,他穿了防彈衣,隻是一點沖擊傷而已。
伏特加想當然的說:“那麽是毛利小五郎和FBI聯手……”
“這不太可能吧?”貝爾摩德托着臉頰,“對于FBI來說,他隻不過是接近我們的誘餌,否則他們也不會讓同伴陷入那麽危險的境地,又或者……”
“這一切都是那個小兔……那位小少爺的算計。”琴酒吸了一口煙。
“小少爺?”伏特加一臉茫然,“這和小少爺又什麽關系?”
“伏特加,你可不要小瞧了那位小少爺。”貝爾摩德的手指卷着頭發,“小少爺畢竟是那位大人的血脈,身體裏流淌着和他一樣的血,将區區FBI玩弄于股掌之中,簡直易如反掌。”
“哦……”伏特加咽了口唾沫,說實話,沒聽懂。
琴酒緩緩吐出一口煙,沒有跟伏特加解釋太多。
他相信那個小兔崽子一定是發現了什麽,但又不想直接問,所以才想到用這種拐彎抹角的方式,利用FBI将組織引出來。
無論是FBI,還是組織的行動,都在那小兔崽子的計算之中。
至于BOSS爲什麽會同意他狙殺毛利小五郎的請求,恐怕是打着将計就計的算盤,讓小少爺自己發現組織的真面目。
這還真是閻王打架,小鬼遭殃啊。
不過,琴酒也沒有什麽不服氣的,畢竟爲了小少爺,BOSS連最心愛的貝爾摩德都抛出來了,他還有什麽不服氣的。
不,不止是他。
一旦今天這件事在組織裏傳開了,等小少爺回歸組織,大家就會知道,這位小少爺在BOSS心中的地位絕不低于貝爾摩德。
所以,BOSS這是在爲小少爺鋪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