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谷滋英的房間裏堆滿了書,桌子上除了擺着打字機和傳真機,還有一杯用來續命的咖啡。
對于這個環境,兔川簡直不要太熟悉:“你是在寫小說嗎?”
“是啊,雖然現在還沒什麽名氣。”狩谷滋英得意的拿出一本小說,“不過到了秋天,你們想不知道也不行了,狩谷滋英這個名字。”
“狩谷滋英?難道是寫戀愛小說的那位嗎?這麽說,要拍成電視劇的事情也真的咯!”毛利蘭激動起來,“真是太意外了,真沒想到您竟然這麽年輕……”
“哎呀,要拍成電視劇啊!”柯南還沒來得及吃醋,毛利小五郎就将自家閨女一把推開,坐在這位梳着小辮子,留着兩撇小胡子,像是個文藝流氓的大叔對面。
兔川在旁邊提醒道:“喂,小蘭姐,打電話,打電話了。”
“啊,是……”毛利蘭低頭按電話号碼,就在她按下通話鍵的同時,狩谷滋英口袋裏的手機響了。
狩谷滋英掏出手機一看:“哦,出版社打來的,喂,你好……現在嗎?可以啊,我在車站門前的家庭餐廳等你。”
好像不是,因爲又馬上挂掉了,現在就要談哪這樣,那到車站對面那家餐廳好了……”
狩谷滋英對着手機侃侃而談,毛利小五郎轉頭問:“小蘭,怎麽樣?”
毛利蘭微微搖頭:“好像也不是,還是立刻就被挂斷了。”
見狩谷滋英有工作要忙,兔川他們便先行告辭了。
毛利小五郎關上紙門,走到了兩步後,說:“可是,不管是剛才,還是現在,一個接一個的巧合,這也太巧了吧。”
“是啊是啊,不是說無巧不成書嘛!這種巧合常常有的。”柯南見機插嘴,試圖洗清自己的嫌疑。
兔川撇撇嘴,小聲嘟囔着:“你前幾集可不是這麽說的。”
唉,現在世界意識強了,連劇情都在替柯南圓場。
毛利蘭面無表情的看了柯南一眼:“哦,可是隻有很少發生的情況,才能被稱爲巧合不是嗎?”
柯南讪讪的笑:“說、說的也是。”
最後一站,兔川他們來到狩谷伴子那個小氣還愛吃醋的丈夫的房間。
不過,此時,狩谷伴子丈夫的房間裏空無一人,隻有一屋子的繪畫工具,看起來她的丈夫應該是一名畫家。
見丈夫不在家,狩谷伴子一把搶過毛利蘭的手機,給自己打了個電話,可這次電話是打出去了,但房間裏卻什麽聲音都沒有。
毛利蘭彎下腰,得意的看着柯南:“你看,巧合這種事是不會一直發生的。”
柯南頓時汗流浃背了,完了,芭比q了,完了……
兔川深吸一口氣,舒服了。
果然,再一再二,不能再三再四,這次連劇情都幫不了老哥了。
畢竟,雖然柯南是世界之子,但毛利蘭也是親閨女啊,要是一直偏心柯南,萬一被人說重男輕女可怎麽辦……
橋豆麻袋!
兔川在腦子裏捋了捋關系,柯南是親兒子,毛利蘭是親閨女,那麽柯南和毛利蘭在一起的話,那豈不是……有情人終成兄妹,啊,不對,是姐弟啦!
emmm……不對,好像不能這麽算,畢竟柯南和毛利蘭是親姐弟,關工藤新一什麽事啊!
對不對啊,柯南?
毛利小五郎在屋子裏看了看,走到一幅畫前:“咦?這張畫好像在哪裏見過……我想起來了,是前一段時間流行過的狩谷嗣貴啊!”
“哦,你知道我的畫嗎?”留着絡腮胡子,叼着煙鬥的狩谷死鬼,哦,是狩谷嗣貴走了進來,“對了,你們是什麽人?”
兔川在心裏默默說:我們是來幫你找綠帽子的人。
毛利小五郎回頭一看,驚訝說:“原來你就是狩谷嗣貴,我還以爲是更年輕的人呢。”
狩谷嗣貴輕哼了一聲:“打個比方的話,年輕人的畫就像是郵件,而我的畫就是信件,作品的厚度完全不一樣!”
兔川不敢置信的張大嘴巴,我滴天呐,什麽郵件信件的,是在說小鮮肉和大叔的厚度不一樣嗎?
所以,這位大叔他竟然知道自己的頭上是綠色的?!
天啊,帽子都綠成這樣了,他他居然還……他真的好愛啊,這也太偉大了吧!
叮咚——叮咚——
忽然,門鈴聲叮咚作響,響個不停。
毛利蘭回頭看向走廊:“有客人來了嗎?”
“不用管,反正一定是出版社,來催雜志封面的畫稿了。”狩谷嗣貴原本筆直的腰闆,現在明顯佝偻了許多。
兔川看着狩谷伴子匆忙離去的愉快背影,心說:才不是什麽客人來了呢,是你老婆終于找到帽子了才對。
柯南也發現狩谷伴子不見了,難道是去迎接客人了嗎?
但是好奇怪啊,門鈴怎麽響了這麽久?
柯南轉身跑到大門口,門大敞開着,除了家裏的傭人以外,他想象中的伴子太太和來拜訪的客人,全都沒有出現,真是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