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本着職業操守,毛利小五郎繼續問:“那你知道手機是什麽時候弄丢的,是在哪裏不見的嗎?”
狩谷伴子咬着嘴唇:“我是前天晚上,才發現手機不見了的,不記得在哪裏了,不過,肯定是被家裏某個人撿到,藏起來了。”
毛利小五郎一愣:“爲什麽這麽說?”
狩谷伴子壓低聲音:“因爲我發現手機不見以後,就馬上給自己的手機打了個電話,在鈴聲響了十幾聲後,有人接聽了,但什麽都沒說,就又把它給挂斷了。就在這個時候,我聽到了電話另一頭的聲音……是我公公吹的很難聽的竹笛聲。”
這時,門外也傳來了竹笛聲,狩谷伴子看向紙門:“你們聽,就是這個聲音。”
兔川豎起耳朵:“哎呀,真的很難聽啊,這個辨識度也是沒誰了。”
“咳咳!”毛利小五郎清了清嗓子,暗示這小兔崽子說話客氣點,雖然的确不怎麽好聽。
狩谷伴子才不在意别人對她公公的看法,她現在一心想找回自己的手機:“毛利先生,我公公隻在他房裏吹竹笛,既然我能聽到那個聲音,就表示我的手機一定就在這個家裏的某處,可是後來我又打了幾次,都被對方挂斷了。”
毛利蘭天真的說:“那你去問問家裏面的人,是誰拿了手機不就好了。”
“我當然問了,可是誰都說沒拿啊!”狩谷伴子突然暴躁起來,“那個人肯定在等我自己露出破綻,一定想要把我從這個家裏趕出去!!”
狩谷伴子真的快要崩潰了,無助的哭訴道:“也不知道真的鬧到離婚的地步,還能拿多少贍養費……”
這個委托讓兔川怎麽說呢?
感覺真的很微妙啊,不過換個角度想想,如果真的找到手機,他們也算是挽救了一段岌岌可危的婚姻,也是可喜可賀啊。
話說回來,如果當偵探的,以後接的都是這種工作的話,兔川真的好擔心新一哥以後像大叔一樣,賺不到錢養家糊口啊!
不得已,毛利小五郎想出了個馊主意,讓狩谷伴子聯絡電信公司,把手機停了。
可就算手機停了,存在手機裏的信息又删不掉,停機也沒用啊。
因爲狩谷伴子爲了防止别人偷看,在手機上設置了密碼,就算情夫發來郵件,對方一時半會兒也看不到,但如果停機的話,一定讓對方更加懷疑,說不定還會逼着她解鎖,那她就真完蛋了。
這下子,毛利小五郎也沒轍了,手機被人藏起來了,他還不能明目張膽的問,這讓他怎麽找嘛!
然而,在找毛利小五郎來的時候,狩谷伴子就已經想好了辦法:“我想拜托你跟我在這個家裏轉一圈,然後用你的手機給我的手機打電話,聽聲音找就行了,現在應該還沒有關機!”
……
此時,天空飄來六個點……
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毛利小五郎臉頰抽搐:“真是的,把名偵探當成什麽了,這點小事你就不能自己來嗎?”
狩谷伴子吼道:“如果我能另外買一個手機的話,我早就自己來了!”
“咦?不能買嗎?”兔川下意識反問道。
狩谷伴子委屈巴巴的說:“這個家的财政大權都在照顧的,手裏我如果提這種要求,不知道他會怎麽說,我又不能因爲這種理由向朋友借手機……”
“但是,太太啊……”兔川已經不知道該同情誰了,是該同情被老婆綠了的丈夫,還是身價不如一部手機的毛利大叔。
不過,話說回來,現在的手機的确很貴,就連他新一哥,在這次危機來臨之前,都沒舍得花錢買第二部手機,更何況是根本沒有餘錢的狩谷伴子了。
就這樣,兔川跟着毛利小五郎在偌大的狩谷家老宅裏,轉悠了起來。
狩谷家的老宅很大,是那種很古老的日式宅邸,不過走廊外側全部安裝了玻璃落地窗,看上去很新潮的樣子。
狩谷伴子雖然是全職太太,但實際上家裏有傭人幫忙,她每天其實很清閑的。
呃……就是沒錢。
所以說,狩谷伴子就是因爲花不到自己老公的錢,才會去花别人老公的錢的啊。
在這一點上,兔川覺得狩谷伴子的老公真的應該好好反省一下。
第一站,兔川他們來到了狩谷伴子的公公的房間,看到了那個笛子吹的很難聽的老頭。
“哦,你是伴子的高中同學啊,請問尊姓大名?”和狩谷伴子說的不同,她的公公狩谷大策看起來是個非常随和的老人。
不過,兔川掐指一算,算是算出來了,爲什麽狩谷伴子會這麽怕這個老爺子。
因爲,兔川眼前這位老爺子,也曾有段非常青蔥的傷心往事,所以一旦有人觸及到他的内心深處的疤痕,他是不會原諒那個人的!
“啊,是的,我姓毛利……哦,不,我姓森,森五郎,哈哈。”爲了不暴露偵探的身份,毛利小五郎随口給自己改了個名。
因爲毛利(mouri)和森(mori)的發音很像。
狩谷伴子解釋說:“因爲森先生最近在準備蓋新房子,所以想來看看您設計的這棟房子作爲參考。”
“是嗎?沒問題,請随便看吧!”狩谷老爺大方的說,還十分熱情的舉起手中竹笛,想要爲大家演奏一曲。
看到狩谷老爺子把竹笛嘴邊,想起之前那如雷貫耳的魔音,兔川立馬支楞起來,趕緊戳了戳身邊的毛利蘭:“小蘭姐,快打吧。”
“嗯,好的。”毛利蘭躲到老爸的身後,偷偷拿出手機,給狩谷伴子的手機打了個電話。
毛利蘭這邊剛把電話撥出,就在這時,那邊舉起笛子的狩谷老爺子忽然渾身一激靈,顫顫巍巍的站起來:“唉呦,到了我這把年紀成天就像跑廁所,實在是傷腦筋呢,不好意思,我先失陪一下了。”
說完,狩谷老爺子匆忙離開了房間。
看着被關上的紙門,狩谷伴子臉上大變:“該不會是我公公吧?”
“應該不是的。”兔川指了指毛利蘭的手機,“因爲小蘭姐的電話剛打過去,就被挂掉了,狩谷老爺子剛才也沒有什麽可疑的舉動,已經可以肯定那個人不是他。”
狩谷伴子拍着胸脯,松了一口氣。
毛利小五郎便起身,拉開紙門:“幹嘛這麽緊張,你公公看起來不像你說的那麽嚴肅的人啊?”
狩谷伴子低下頭:“别看他現在這樣,其實他很恐怖的,那是12年前的事了,公公他以前……”
柯南豎起來耳朵,這老爺子真的很恐怖嗎?以前幹嘛的?
兔川眨眨眼睛,反正不是殺魚的,也不是買魚的。
可是說到關鍵時刻,狩谷伴子忽然起身走出房門。
聽話聽到一半,毛利小五郎的好奇心也上來了,追問一句:“你說12年前怎麽了?”
狩谷伴子神色微微慌亂,隻是說:“沒事,我們快去找其他人吧。”
就這樣,兔川他們來到下一站,狩谷伴子那個大嘴巴的小叔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