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毛利小五郎比日下佑成還驚訝。
“就是你的頭發!”兔川才不像柯南那麽會釣魚,一出手就是真憑實據“紅色的頭發裏有一撮黑黑的,那該不會是血吧?”
“血?!”目暮警部像嗅到血腥味的鲨魚一樣,死死盯着日下佑成那撮紅的發黑的發絲。
日下佑成心裏一驚,下意識地捂住頭發。
高木和白鳥向日下佑成走去:“不好意思,日下先生,請您配合一下。”
毛利小五郎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因爲日下先生的發色跟血色很像,所以才沒注意到沾到了血迹,可是血液過了一段時間就會凝結成血塊,顔色也會變深發黑。”
兔川點着頭:“沒錯,不僅如此,日下先生之所以把脖子用領巾捂的這麽嚴實,我想應該是爲了遮掩脖子上淤青吧,就是遭到你攻擊而拼命抵抗的八代會長,所留下的抓痕或者指痕……”
“請恕我失禮。”高木警官一把扯掉日下佑成脖子上的領巾,那道被人掐住脖子的淤青,立刻暴露在衆人眼前。
目暮警部走過來:“日下先生,可以請你跟我到房間裏去詳談一下嗎?”
“請等一下……”日下佑成連連後退,“真是的,我手上還有一張王牌呢!”
日下佑成從口袋裏掏出一個遙控器:“别亂動,要不然我就引爆炸彈了!”
“炸彈!”
“炸彈?”
“炸彈啊……”
在場的可都是身經百戰的東京市民,聽到日下佑成拿出了炸彈,真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區區一個炸彈,瞧不起誰呢?
日下佑成以爲大家沒聽懂,聲嘶力竭的喊:“不希望船沉的話,就乖乖聽我話!”
在場的賓客們面面相觑,心想還是算了,就給他點面子吧。
日下佑成身邊的人往後退了兩步,将他身邊的位置空了出來。
注視着日下佑成猙獰的面孔,鈴木園子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一個畫面,頓時抓住閨蜜的胳膊驚呼:“就是他,攻擊我的就是他!”
日下佑成輕哼一聲:“哼,你終于想起來了,本來打算之後再解決掉你的,沒想到讓你給跑了。”
毛利蘭拳頭硬了,敢動她閨蜜,很好,你涼了!
“你先冷靜一下!”目暮警部繃緊神經,目光緊緊盯着日下佑成放在遙控器按鈕上的大拇指,試着轉移他的注意力,“日下先生,你到底爲什麽要這麽做!”
“當然是爲了替我父親報仇!”日下佑成聲嘶力竭的喊。
目暮警部這個後悔啊,早知道就聽兔川老弟的話,抓松田老弟過來加班了,但誰能想到這艘船上有炸彈啊!
兔川想到了,但他已經不是當年的那個他了。
換句話說,他已經過了喜歡拆炸彈的年紀了,玩膩了,兔川現在的興趣是開飛機,開輪船好像也可以。
日下佑成開始述說當年的故事:“十五年前,在八代商船那起船難中遇難的船員,就是我父親!”
“兩年前,我從來祭拜家父的同事口中,聽到了有關那起船難意外的許多疑點。”
“當時,八代商船的社長貴江以及擔任董事的延太郎,爲了騙取保險金,才策劃讓貨船沉沒。”
在場的賓客們驚呼一片,沒想到堂堂八代财團,竟然會幹這麽沒品的事。
兔川深以爲然,真是太殘忍了,他們東京的保險公司多不容易啊,八代财團……他們于心何忍啊!
日下佑成繼續爆料:“而且,爲了除掉平常老是要求改善船員待遇的沖田船長,他們還籠絡了當年還是副船長的海藤……”
迎着船員們難以置信的目光,站在台上的船長海藤面不改色心不跳。
日下佑成憤恨的盯着海藤船長:“你答應了他們,讓沖田船長喝下加了安眠藥的咖啡,然後故意讓船撞上冰山,同時引爆事先準備好的炸彈,而炸彈裝設的位置是設計師八代英人指示的,對吧?”
秋吉美波子驚訝的說:“沒想到老師竟然……”
目暮警部冷靜的問:“日下先生,請你告訴我,你還有其他同夥嗎?”
日下佑成先是一愣,然後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事到如今,我已經沒什麽不能說的了。”
“沒有!”日下佑成堅定的說,“她才不是我的什麽同夥,隻不過是被我利用的蠢女人罷了,所有人都是我一個人殺的!!”
秋吉美波子有被冒犯到。
日下佑成嗤笑一聲:“居然會相信一個孩子的推理,你們這群警察還真的是沒救了。”
兔川也有被氣到,直接怼了回去:“好啊,那我問你,你是怎麽殺了八代會長的?”
日下佑成笑了笑:“因爲那個家夥老是壓着我掐住我的脖子,所以我就用過肩摔,把挺扔到了海裏,然後打算學這家夥一樣炸掉這艘船,到時候大家一片混亂,再找機會把這家夥殺掉!”
眼瞅着日下佑成要按下開關,目暮警部急聲大喊:“你不要沖動啊!”
柯南也躲在人群中,準備随時将他一針帶走。
就在這時,會場裏響起一陣突兀的掌聲。
兔川拍着手,笑着搖頭:“你還真是……自信啊!”
“什麽意思?”日下佑成皺起眉頭。
“什麽意思?”兔川眨眨眼睛,“很簡單啊,八代延太郎、八代貴江,甚至八代英人,都不是你殺的,真正的殺人兇手是你的同夥……”
“不,應該說是你單方面的同夥……秋吉美波子!你才是真正的兇手!”兔川轉頭看向秋吉美波子,接着又回頭看向日下佑成,“而你,不過是被她利用的蠢男人罷了,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