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樂家的莊園非常古樸,毛利小五郎按下門鈴,前來接待他們的是設樂家的管家津曲紅生女士。
“毛利小五郎先生,我們老爺似乎沒有和您的會面安排吧。”津曲紅生穿着職業裝,捧着行程表,不苟言笑的模樣,一看就是那種很嚴厲的女管家。
“啊,不是。”毛利小五郎淡定地從懷裏掏出一封委托信,“我的委托人是設樂調一朗先生的孫女蓮希小姐。”
這時,兔川聽到庭院深處傳來一陣悠揚的小提琴聲,不愧是音樂世家,拉的還挺好聽的。
不過,就算在好聽的曲子,也架不住天天聽,搞個這麽偏僻的莊園,果然很有必要。
“原來是這樣,蓮希小姐現在正在别館練習小提琴。”津曲紅生推了推自己的金邊眼鏡,轉頭看向一旁的别館,“我想您也聽到了吧,那我們現在聽到的這首曲子,就是她演奏的。”
毛利小五郎表現出适當的驚訝,毛利蘭連誇:“好厲害哦!”
津曲紅生依舊是那副寵辱不驚的樣子,轉身向别館走去:“我不知道小姐跟您有什麽約定,不過請您不要打擾小姐練習,因爲小姐今天晚上還要參加一場非常重要的演奏。”
“啊?今晚是……”毛利小五郎沒想到委托人今晚居然還有重要的活動,既然這樣,爲什麽不早點委托他?
“是我們老爺72歲生日宴會。”津曲紅生轉頭問,“小姐沒有告訴您嗎?”
進入别館,一位年輕的女孩正閉着眼睛,演奏着小提琴。
津曲紅生推門而入:“蓮希小姐,有一位毛利先生到了。”
設樂蓮希放下小提琴,激動的跑過來:“太好了,沒想到你真的來這了。”
“這是當然的啦,您這麽溫柔美麗的小姐找我,在下自然要來。”毛利小五郎一如既往的油嘴滑舌。
毛利蘭看得直翻白眼,這個混蛋老爸!
不過,設樂蓮希的确是一個漂亮又活潑的年輕女孩,有着一頭和灰原哀一樣的茶色頭發。
兔川看着設樂蓮希因爲忘記在委托信中留下電話号碼,連連向毛利小五郎道歉的模樣,好吧,這還是個有點迷糊的女孩。
柯南可不管那麽多,他隻想知道:“那個有絕對音感的人,就是姐姐你嗎?”
“我沒有絕對音感啦!”設樂蓮希不好意思的說,“那個人不是我……”
“喂喂,蓮希,這樣不好吧,在練習的時候偷懶。”設樂調一朗的弟弟設樂弦三朗走過來,親切的摸摸蓮希的頭,“你不是要代替你父親,用那把琴爲調一朗大哥演奏嗎?要是出錯的話,會被大哥知道會被罵的哦!”
“弦三朗叔公?!”設樂蓮希吓了一大跳。
津曲紅生也吓到了:“弦三朗先生!您既然要回家來的話,至少也該先聯絡一下吧。”
“唉,這麽嚴肅幹嘛?我可是中斷了演奏會的會議,特地趕回來的。”說着,設樂弦三朗打了個哈欠,“我想先回房間補個覺,就像過去一樣,等生日宴會開始了,再叫醒我吧。”
津曲管家皺起眉頭:“不,我會在宴會開始之前,就去叫醒您的。”
說着說着,津曲紅生和設樂弦三朗一起離開了房間。
柯南怔怔地看着那位老伯的背影:“姐姐,有絕對音感的是剛才那個伯伯嗎?”
“雖然弦三朗叔公是一個知名的指揮家,但還說不上是有絕對音感,那個其實說的是……”設樂蓮希帶着笑容,看向窗邊憂郁的青年。
青年面容俊朗,留着一頭微長的頭發,一雙陰雨綿綿的褐色眼眸,随意坐在窗邊,身邊仿佛環繞着一種藝術家獨有憂郁感。
“mi~so~mi~so~哦,那個mi降了半音。”憂郁的青年嘴裏輕哼着,“抱歉,剛才剛好有救護車經過,對了,關于昨天那首曲子,bpm的部分,你覺得能不能改成120~130之間呢?這樣會更輕快一點。”
“好帥啊!”兔川眼前一亮,“果然,這才是絕對音感者正确的打開方式嗎?”
可惜這麽帥的男人,馬上就要上交給國家了。
“沒錯!”設樂蓮希自豪地介紹,“他就是絕對音感的擁有者,是個寫過好幾部舞台劇跟電影原聲帶的天才作曲家,我的叔叔羽賀響輔!”
設樂蓮希的話音剛落,柯南就颠颠的跑到羽賀響輔的身後,按下手機按鍵:“請問,你能告訴我這是什麽音嗎?”
兔川沒有打擾柯南的問話,這個習慣很好,俗話說趕早不趕晚,如果晚了一步,沒準人就被噶了。
“嗯?”羽賀響輔微微一愣,笑着說,“是說我嗎?”
“啊?”柯南懵了,這啥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