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爲了抨擊金錢至上而誕生的小說,還是悲劇更能驚醒世人。
隻是連載期間,讀者對有情人終成眷屬的呼籲過于強烈,尾崎紅葉也有所猶豫。
隻可惜,尾崎紅葉因病去世,金色夜叉最終停筆在間貫一面對來自阿宮的忏悔信件即将要作出抉擇的那一瞬間,這兩個人的結局也永遠停留在了那裏。
兔川歎了口氣:“唉,真遺憾啊,明明是相知相愛的青梅竹馬,最終竟走到了這步田地。”
在這個世界,青梅竹馬可是隻有喪偶,沒有離異的,也難怪那位紅葉大姐遲遲不下筆。
因爲一旦貫一拒絕了阿宮,按照這個世界讀者的思維方式,後面可是有可能會變成兇殺案的。
弄不好好好的一個現實批判性愛情故事,就變成了爛大街的懸疑推理小說,到時候和誰說理去啊?
至于,說什麽一别兩寬,各生歡喜的大結局。
拜托,他(她)都拒絕了,居然不弄死他(她),這合理嗎?
不,這不合理,應該把他們直接扔河裏去,這才合理。
兔川又哀歎一聲:“怎麽想這兩個人這輩子都不可能繼續在一起了,果然隻有來生再續前緣了。”
“拜托……”柯南嘴角抽搐,頭頂上傳來倆父女的吵鬧聲。
“我問你,媽媽請你去吃飯,你爲什麽要拒絕?”
“我那天有事,不方便……”
“什麽事呀?我怎麽不知道!”
“吵什麽啊,大人的事小孩少管……”
望着生氣的毛利蘭,柯南轉念又想到了自己。
柯南扪心自問:我們呢……
随即在心裏自答:我不會讓它沒有結局的,一定不會!
毛利小五郎一臉無奈:“你不會還想讓我和英理破鏡重圓吧?”
“我就是要這麽做!!”毛利蘭理直氣壯地喊,“是孩子,誰不想和父母一起生活啊!”
“那可不一定……”一個小孩子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毛利蘭回頭看向門口,是一個戴着墨鏡的小男孩,那孩子看起來和柯南差不多大。
“有些人就不想見到自己的父母,我就是其中一個。”小男孩摘掉墨鏡。
“咦?這小鬼看起來好眼熟啊?”毛利小五郎眯起眼睛,感覺好像在哪裏見過這個小鬼。
“你就是經常在電視劇裏出現的小演員絹川和輝吧?”毛利蘭一眼就看出來了,“哇,好可愛啊,比電視上看起來還可愛!”
兔川端起水杯,喝了口水,咦,這水怎麽有股檸檬味,這麽酸。
低頭看了眼悶悶不樂的柯南,得咧,醋王又在恰檸檬了。
秉承着上門都是客的原則,毛利小五郎姑且問一句:“這麽有名的演員,到偵探事務所來,有什麽事嗎?”
“我想請你幫我找一個人。”絹川和輝從小挎包裏掏出一沓子明信片遞給毛利小五郎,“就是給我寄這些明信片的,那個叫溫子的女人。”
毛利小五郎抽出一張明信片一看,果然信上隻寫了寄信人的名字,卻沒有寫寄信的地址。
明信片皺皺巴巴烏漆嘛糟的,兔川就着柯南的手看了一眼。
從兩年前的春天到去年冬季,每月堅持寄來一封明信片,信上還很認真地寫了觀後感,柯南看得出來對方一定是絹川和輝的資深影迷。
兔川也懂了,看來他們即将要開始一場千裏尋母的旅程。
果然,絹川和輝别别扭扭的說:“才不是什麽影迷呢,那是我媽媽寄來的明信片。”
“你媽媽?”毛利蘭大吃一驚。
絹川和輝垂着眼眸:“6年前,那個混蛋女人,把當時才一歲的我,像丢垃圾一樣丢在教堂門前。”
毛利蘭彎下腰:“所以,你才說不想看到父母……”
“但還是想讓我幫你找到自己的母親。”毛利小五郎太懂這些小孩子了。
“你可不要誤會了。”絹川和輝反駁道,“我隻是想和那個女人說一聲,不要因爲我現在出名了,就想回來裝出一副母親的樣子。”
毛利小五郎問:“你怎麽知道她就是你媽媽呢?”
絹川和輝說:“那還不簡單,我被扔掉的時候,身上有張字條,上面的名字和字迹,和明信片上的名字和字迹一模一樣。”
“可是,這些明信片的地址,從北海道到沖繩,怎麽哪裏的都有?”毛利小五郎犯了難,“她該不會是在各地旅遊吧?”
兔川饒有興緻地看着這小鬼,從來信内容來看,寄信人一直僞裝成一個粉絲,完全沒有透露出自己就是這小鬼頭母親的意思,連地址都沒寫,隻寫了一個名字而已。
溫子隻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名字,而這個小鬼居然能從多如牛毛的粉絲來信中,準确認出這是自己親生母親的筆迹,說什麽不想見到人,真是個傲嬌的小鬼頭,還挺有當偵探的天賦的。
說不定連當小演員,都是爲了千裏尋母。
“不僅是母親名字,就連字迹都牢牢記在心裏,所以才會認出來了嗎?”兔川誇贊道,“還真是個聰明的小鬼頭。”
“哼,找不到,我就回去了。”絹川和輝戴上墨鏡,就要走。
兔川喊道:“喂,那個小鬼頭!”
絹川和輝回頭:“幹嘛?”
兔川笑眯眯地看着他:“她在熱海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