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之時,一輪圓月緩緩升起,被夕陽的餘晖染上濃郁的色。
一輛出租車上,毛利小五郎不禁感歎道:“今天的月亮真圓啊!”
鈴木園子望着窗外的月亮:“嗯,和今天充滿血腥的派對,簡直太配了。”
“喲西!”毛利小五郎握緊拳頭,“我突然也興奮起來了,熱血沸騰了呢!”
鈴木園子一臉無奈:“拜托,大叔,會在滿月之夜熱血沸騰的是狼人,你現在是吸、血、鬼!”
毛利小五郎滿不在乎地說:“少廢話,我可是用名偵探的名義說的。”
鈴木園子隻好幹笑兩聲:“哈哈……”
這時,坐在前面的出租車司機突然說:“兩位客人。”
毛利小五郎和鈴木園子一起看向前面。
司機接着說:“我剛才聽客人們的談話,你們該不會也要去參加那個不合時節的萬聖節派對吧?”
“就是說啊!”毛利小五郎吐槽道,“什麽化妝舞會簡直蠢死了。”
“那個,不瞞您說。”司機聲音低沉,“我也是……”
司機緩緩轉過身來,一張皺巴巴的鬼臉赫然出現在毛利小五郎的眼前。
毛利小五郎腦中一片空白,随後,兩人驚悚的慘叫聲響徹了整個黃昏。
出租車抵達橫濱港,毛利小五郎和鈴木園子連滾帶爬地從車子上摔下來了。
驚魂未定的他們喘着粗氣,拍着胸脯。
見狀,毛利小五郎挺起胸膛,清清嗓子,擺出一副高姿态:“咳咳,好了,大小姐。他不就是化妝技術逼真了一點嘛,大家都是人,都是來參加派對的客人,沒什麽好害怕的。”
“說的也是哦!”鈴木園子緩過神來,滿血複活了,還不忘回頭邀請,“司機先生,那我們一起進入吧……诶?”
鈴木園子一回頭,身後哪裏還有什麽出租車司機,就連那輛出租車也不見了。
“大大大叔!”鈴木園子一把薅住毛利小五郎的衣角,“他他他不見了。”
毛利小五郎兩腿發軟,臉色發白,但濃厚的妝容蓋住了他原本的臉色,讓他可以佯裝鎮定說:“不要慌,他也許去停車……”
空蕩蕩的停車場上,沒有一台車子。
毛利小五郎話音一轉:“他也許覺得自己的妝容太吓人了,就回去啦。”
“是這樣嗎?”鈴木園子仍然有些猶豫,“可是他還沒有收我們的車費呢?”
毛利小五郎一愣,這的确是個問題,那個司機爲什麽不收車費呢?
難道說他不收人類的錢?
毛利小五郎猛甩頭:“不不不,他一定是感到抱歉,覺得自己吓到我們了,才不收車費的!沒錯,一定是這樣的!我真是太聰明了,哈哈哈哈!”
被毛利小五郎這麽一說,鈴木園子也是無語了,“走了走了,我們還是去參加派對吧。”
橫濱港的碼頭上,漂泊着一艘大船,桅杆傾斜搖搖欲墜,船帆碎成了破布條,随風飄揚的樣子,像是無數隻蝙蝠停留在上面,夕陽餘晖穿透破布的孔洞,像極了它們嗜血的眼睛。
更恐怖的是它的船體,它實在是太破舊了,布滿了裂痕,在浪花無情的沖擊下,仿佛随時都能裂開,讓這艘船和船上的人全部葬身海底。
凝望着這艘陰森恐怖,彌漫着詭異與腐臭氣息的幽靈船。
不知爲何,一種難以言喻的愁悶驟然襲來,侵蝕着人們的心靈,詢問着他們……
爲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嘎嘎嘎——
一群烏鴉飛過。
毛利小五郎捂着頭,猛然驚醒:“剛剛是怎麽回事?”
“不、不清楚啊?”鈴木園子咽了咽口水,吓得抱緊胳膊,幹笑着說,“哈哈,好像穿的好像有點少,感覺還挺冷的啊。”
“是有點冷。”毛利小五郎抖了抖,斜眼看着身邊的小丫頭,皺起眉頭,“大冬天的,你穿着短裙,能不冷嗎?”
“說的也是哦。”鈴木園子撓撓頭,難道她剛才是凍傻了?
鈴木園子深吸了口氣,哪有什麽腐臭味嘛,明明是海水的鹹濕味,果然是凍迷糊了。
不過,周圍的怪物還真多啊,有狼人、弗蘭肯、木乃伊……咦?那是裂口女嗎?
鈴木園子激動不已:“哇!全是怪物,大家的妝容都好棒啊!”
“真是的,這些人也太認真了吧?”毛利小五郎摸了摸自己這張隻塗了一層深色粉底的臉,轉頭看向完全沒有化妝,隻是穿了一條黑色連衣裙的鈴木園子,“話說回來,大小姐,你扮演的是又什麽怪物啊?”
“過分了啊!”鈴木園子拿起一人高的大掃把,“我扮演的是女巫!女巫!我不是拿了掃把嗎?”
突然,毛利小五郎身後的喪屍暴起:“嗚噶嗚噶!”
“咦!”毛利小五郎吓了一大跳,這是個什麽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