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營業時間裏,店員和顧客都沒有異樣,而在營業結束後,又沒有小偷溜進店裏,然而商品就是在這空蕩蕩的便利店裏不翼而飛了,那就隻能說明……
“這三個人都很可疑啊!”鈴木·推理女王(自稱)·園子煞有介事地侃侃而談,“比如那個大學生,在看了遊戲攻略後,也許買不起又特别想要就會……還有那個職員買了牙刷套裝、幹電池、剃須刀和毛巾,如果是去旅遊的話,也許會想要一些點心……還有那個老婆婆雖然什麽都沒買,但她很想要打折盒飯的吧?”
店長大叔冷哼一聲:“哼!我覺得在懷疑顧客之前,還是先懷疑小絢比較好。”
毛利蘭反駁道:“店長,我相信小絢不是會做這種事的人。”
店長大叔突然大喊起來:“那你倒是給我解釋一下,上個月我也是在這裏,因爲同樣的理由訓斥過小絢,在那之後商品突然就不再減少了,這是爲什麽啊!”
“這……這是真的嗎?”毛利蘭和鈴木園子全都無話可說了。
店長大叔語氣沉痛的說:“之前,我以爲是小絢反省了,所以決定在今天早上最後再檢查一遍庫存後,就把監控攝像頭撤了,這件事就這麽過去算了。
結果,今天早上一看,就好像是憋了很久,突然爆發了一樣,一下子少了很多商品。”
七川絢情緒失控了,腦袋甩的跟波浪鼓似的:“我不是,我沒有,我真的沒有!店長,你相信我!”
店長大叔扭過頭,他也不想懷疑小絢是這樣的人,但現在事實擺在眼前,他不得不承認。
兔川可以理解店長大叔的心情,畢竟不能無緣無故的懷疑顧客。
兔川也能看得出來,這位店長大叔在庫房裏和七川絢說這些話,就是不想把這件事鬧大。
而這位店長之所以堅持辭退七川絢,是覺得這孩子不知悔改,想讓她記住這個教訓,以後不要再做這種事了。
如今店長大叔和毛利蘭她們各執己見,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誰也說不過誰。
朱蒂老師雖然是fbi探員,可她的推理能力有限,一時也看不出真相。
店長大叔激動地說:“雖然都是一些不值錢的東西,就像那些快到保質期的便當,想着反正賣不掉也是要扔掉,就算偷一點也沒關系,但偷竊就是偷竊,我是無法原諒這種行爲的。”
兔川隻好站出來說:“咳咳,這一切隻是大叔的猜測,并沒有确實的證據,萬一冤枉了人,那就不好了。”
“我……”店長大叔有些猶豫,“我也不想懷疑小絢,但是你說,除了小絢,還能是誰拿了店裏的東西?是誰?”
【whoareyou?】
這句話觸動了朱蒂腦海深處的回憶。
在的小時候,她推開那扇房門,她的父親不知爲何躺在地上。一個黑衣女人在旁邊拿着他的眼鏡……
她當時也在問:“whoareyou?”
女人纖細修長的食指,擋在紅唇前,輕啓雙唇:“噓……”
“還能是誰,當然是……”兔川的話打斷朱蒂的回憶。
朱蒂猛然回憶裏驚醒,把不知不覺間從鼻梁上摘掉的眼鏡,又帶了回去。
這邊,兔川也停了下來,他突然想起來,這個案子好像是毛利蘭的初次推理,爲了抓住那個小偷,絞盡腦汁想出了答案。
這就……還是算了吧!
不就是一個初次推理嘛,未來還有那麽多案子,随機抓一個小學國中同學什麽的,再來一次就好了。
想到這裏,兔川微微一笑,毫不猶疑地說:“whenyouhaveeliminatedtheimpossible,whateverremains,howeverimprobable,mustbethetruth.”
毛利蘭怔怔地看着兔川,新一……
她記得新一總是擺出一副很了不起的樣子,把這句話挂在嘴邊,說是福爾摩斯說過的很有名的台詞,是什麽意思來着……
朱蒂老師笑着說:“當你排除了不可能,留下的,不管多麽不合理,那就是真相。”
毛利蘭似乎抓到了點什麽,但又好像沒有,不過說起來,那個小偷爲什麽盡偷一些不值錢的東西呢?
“所以,那個小偷就……”
叮鈴叮鈴——
兔川還沒說完,又被一陣手機鈴聲打斷。
“不好意思!”毛利蘭掏出手機一看,手機上居然沒有顯示号碼,難道說……
毛利蘭立刻沖出門,接起電話:“喂?喂喂喂?”
果然,手機那頭傳來了熟悉的聲音:“小蘭,你還好嗎?”
毛利蘭發出靈魂呐喊:“新一!!”
兔川吓了一大跳,癟着嘴,還有完沒完了,哼,他不推了!
毛利蘭剛想和工藤新一一訴衷腸,突然迎面撞上一輛小推車。
小推車後的送貨員喊道:“麻煩讓一下!”
“抱?、抱歉!”毛利蘭連忙走到一旁,看到送貨員把貨物堆在堆在倉庫外面的洗手間的門口。
毛利蘭突然想起來,那三個嫌疑人好像也經常來借用洗手間,而且隻有小絢在值班的時候,會把送貨員堆在外面的貨物整理好,然後搬到倉庫裏面……
“小蘭?小蘭!小蘭……你怎麽了,小蘭?”手機那頭的工藤新一不斷呼喚着青梅竹馬的名字。
“哦,新一,我跟你說一件事哦。”毛利蘭叽裏呱啦的把今天遇到小絢的事情,統統告訴給工藤新一。
說到一半,工藤新一都會搶答了:“被偷走的便當是不是快過期了?”
“你怎麽知道的?”毛利蘭驚訝極了,她還沒說完呢,新一怎麽就猜到了。
工藤新一得意地笑,抓個小偷而已,這還不簡單。
毛利蘭也來了興緻,把自己剛剛想到的推理說了出來。
工藤新一一聽就樂了。
“你不要笑我嘛!”毛利蘭滿臉通紅。
工藤新一連忙解釋:“啊,不好意思,我不是在笑小蘭你的推理,隻是想到你現在一臉認真推理的表情,覺得很有趣罷了。”
“那我的推理對了嗎?”毛利蘭問道。
工藤新一猶豫着說:“這個嘛……該怎麽說呢……”
“什麽嘛!賣什麽關子,快點告訴我啦!”毛利蘭嗔怒道,“我和不知道在什麽地方的某人不一樣,又不是一直自信滿滿的名偵探啊!”
“傻——瓜!”工藤新一笑着說,“偵探也是人,又不是全知全能的神。
大多數偵探在說出自己的推理的時候,内心也會忐忑不安,害怕自己遺漏了什麽線索,所以,當自己推理正中目标時候的快感,也會比别人多一倍!
我隻是不想把最爽快的部分,從小蘭的手中奪過來。
所以,如果你覺得自己的推理是正确的話,就自己試試看吧?”
“試試看?”毛利蘭滿頭黑線,笑着說,“拜托,你弟弟就在裏面呢,早就推理出真相了,哪還用得着我說啊?”
“诶?”工藤新一表情呆滞。
他還以爲小蘭說起這個案子,是因爲老弟不在,來向他救助的,原來隻是在沒話啊?
毛利蘭一想到新一現在的樣子,一下子樂開了花。
結果,一不小心樂極生悲了。
突然,毛利蘭的耳邊響起幽幽的聲音:“還沒有哦~”
“啊?”毛利蘭轉頭就愣住了,“你們、你們怎麽全在這裏?!”
兔川、鈴木園子、朱蒂老師,還有七川絢和店長大叔,有一個算一個,全在站在她的身後。
這麽說來,她剛剛的話,豈不是全被他們聽到了?
想到這裏,毛利蘭熱氣上湧,小臉騰地就紅了。
兔川幽幽地說:“我們還沒有抓到小偷哦~”
“啊?”毛利蘭愣愣地站在原地,就看見兔川讓來一條道說,“來吧,請開始你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