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哀隻是感冒而已,不用擔心了……”
柯南聽着阿笠博士的聲音,表情凝重,既然沒有辦法再躲下去,那就隻能迎戰了。
與此同時,失去目标的黑色雪佛蘭裏,男人聽着耳機傳來聲音,叼着煙的嘴角微微上揚。
“Seven、eight、nine、ten……Readyornot?”
昏暗的房間裏,清亮的雪利酒緩緩落在冰球上,濺落在酒杯裏。
“你準備好了嗎?”女人嘴角勾起一抹迷人的弧度,舉起酒杯,走向牆邊,伸手摘下飛镖,“Heree……我這就來找你了。”
女人拿着飛镖上的照片,回到座位上,打開打火機:“Iseeyou……”
獵人一般的眼神緊緊盯着照片,在橘色的火焰的灼燒下,照片上的人臉漸漸模糊,最終化爲灰燼。
“終于找到你了。”
女人将灰燼丢進煙灰缸,換了一個舒服的坐姿,眉目間染上了一絲憂愁之色。
“現在的問題是,那位小少爺……”女人深深歎氣,“唉,該怎麽辦才好呢?”
灰原哀從夢中驚醒,心撲通撲通亂跳,周圍仿佛還殘留着那個女人可怕的氣息。
灰原哀緊緊攥着被角,指關節毫無血色,是、是那個女人來過了!
警惕的目光掃視着周圍,在看到趴在桌子上的阿笠博士,灰原哀終于放下心來。
怎麽可能,别自己吓自己,阿笠博士還好好的坐在那裏,那個女人怎麽可能放過……
滴答……滴答……
紅色的液體從桌面上緩緩滴落,地上形成了一小攤紅色的水窪。
灰原哀瞳孔地震,跌跌撞撞的沖過去:“阿、阿笠博士?博、博士!”
忽然,灰原哀感覺一個冰冷的物體抵住了她的後腦。
槍?!
灰原哀渾身僵硬,心比槍口還冷,認命地閉上眼睛,淚珠順着臉頰緩緩流下。
這樣也好,讓一切就此結束吧。
這時,那個冰冷的觸感離開她的後腦。
怎麽回事?
正當灰原哀疑惑之際,忽然她感到前額一片冰涼。
灰原哀微微一笑,原來如此,是想看着她死時那恐懼迷茫的表情嗎?
琴酒……
“想什麽呢?”熟悉的音色在灰原哀的身後響起。
“诶?”灰原哀猛然擡頭,一個紅色物體從她眼前落下,她下意識地伸手一接,觸手冰涼。
“可、可樂?!”灰原哀整個人都傻了。
“不然呢?”兔川眨眨眼睛,“可樂的前身可是止咳水,在感冒發燒的時候,來一罐冰可樂,潤喉降溫,這比什麽藥都強!”
說完,兔川還豎起來大拇指,棒棒哒!
“哦、哦……”灰原哀表情呆滞,“那博士他……”
哐當!飲料罐子落到地上。
兔川看着地上易拉罐,抱怨道:“唉,博士又把番茄汁打翻了,”
“番茄汁?”灰原哀撿起易拉罐,耳邊響起阿笠博士的呼噜聲,徹底無語了,這都是什麽跟什麽啊!
“可是,你爲什麽會在這裏?”灰原哀問道。
兔川喝了一口可樂提神:“我怕阿笠博士一個人忙不過來,就過來鄰裏間互幫互助了呀!”
“哦。”灰原哀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他們現在一屋子老幼病殘,誰幫誰呀?
“啊哈~”兔川捂着嘴打了個哈欠,“我看你好像也沒什麽事,那我去阿笠博士的床上躺會兒了啊。”
灰原哀看着兔川晃悠悠的撲倒在床上,這人到底是來幹嘛的?不會真的是來幫忙的吧?
忽然,灰原哀瞄到了桌子上的遊戲機,心中油然生起一種果然如此的感覺。
原來如此,來打遊戲的。
随即,扶額歎息,這都什麽時候了,怎麽還有心思玩遊戲呢!
轉頭,她又想到,這孩子好像什麽也不知道來着……
所以,工藤呢?快管管你弟弟呀!
第二天,柯南和毛利蘭一起來阿笠博士家探望生病的灰原哀。
看到兔川,柯南愣了愣:“兔川哥哥,你昨天沒走嗎?”
兔川揉揉眼睛:“嗯,就打了會兒遊戲……”
躺在床上的灰原哀嘴角抽搐,那可不是一會兒,大半夜不睡覺,吓死個人了。
兔川搖搖頭,他才不是來玩遊戲的呢,他隻是假裝打遊戲的樣子,見識一下這個被酒廠和FBI偷空了的家。
啧啧,好家夥,數一數百十來個竊聽器,連洗手間都沒放過,也幸虧隻是竊聽器,不是攝像頭,否則連廁所都沒得上。
也正因如此,兔川隻好借着打遊戲來裝樣子,好讓那群FBI放松警惕,至于酒廠……
沒事兒,問題不大。
不大?問題大了去了!
把某瓶老酒愁的,一宿沒睡,頂着倆黑眼圈,敷了一早上面膜。
毛利蘭用阿笠博士的廚房做了一鍋滑蛋粥:“小哀,快嘗嘗看吧,雖說比不上樽雅亭,但也很有吃哦……咦?已經睡着了嗎?”
柯南看着躺在床上,兩眼一閉的灰原哀,揚起笑臉說:“小蘭姐姐,你不是約好了,要和園子姐姐一起逛街去嗎?”
毛利蘭看了眼手表:“哎呀,時間差不多了,那我把滑蛋粥放在這裏,小哀醒過來的時候,記得讓她吃哦!”
兔川也站起來說:“我也要回去了,雖然昨天是禮拜天,今天也休息,但明天又要上學了,唉……”
兔川挺想走前門的,因爲開門直通家門,但前門早上被阿笠博士不小心炸了,當着他的面炸的,連院子都沒放過,現在根本沒法走。
阿笠博士爲了假戲真做,付出了一個家。
因此,兔川隻好和毛利蘭一起從地下室裏的後門離開,繞一圈回家。
雖然想法是好的,但兔川想起屋子裏百十來個的竊聽器……呃,似乎并沒有什麽卵用。
而且,因爲前門被炸了,所以柯南并不知道,某輛保時捷356A現在正停在路邊。
車上的黑衣男子一頭銀色長發,剛想點根煙,就被身後的聲音制止:“琴酒,小少爺不喜歡煙味。”
伏特加完全不敢出聲,臉頰兩邊都是冷汗,不愧是BOSS的家臣,居然敢這麽和大哥說話。
琴酒啧了一聲,揮揮手讓他下車。
後座上的人挑眉:“不一起進去嗎?”
琴酒把未點燃的煙叼在嘴裏:“我現在隻想抽根煙……”
誰要去見那個小兔崽子啊!
見鬼的,他對BOSS的家事一點興趣也沒有,那個女人不是也在東京嗎,所以幹嘛非要讓他過來?
琴酒不知道的是,正因爲貝爾摩德也不想見到自家小少爺,所以琴酒才多了今天這趟行程。
與此同時,屋子裏的灰原哀喝完了熱乎乎的滑蛋粥,在幸運女神的加持下,暫時忘卻了周圍冰冷刺骨的殺氣。
在柯南的提醒下,決定去她父親以前的房子,找那個霸占了這個房子二十多年,從來沒交過房租的,她父親的小學同學,拍上一集。
因爲害怕前門被人監視,柯南、灰原哀和阿笠博士他們也是從地下室的後門離開,車子也被阿笠博士停在外面,完全不知道前門發生了什麽。
當兔川繞回來的時候,驚訝極了,猜他在門口看到了什麽?
穿得人五人六,西裝筆挺,綁着低馬尾,帶着金邊眼鏡,嘴角勾起得體的微笑,跟個斯文敗類似的……
天啊,這不是琴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