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衛室裏,目暮警部查看了一遍當時的監控錄像。
事實證明,這個停車場雖然緊跟潮流,安了監控錄影機,然而并沒有什麽卵用。
這三個嫌疑人的确是同時下車的,然後暮木義人站在自己的車子前和柯南他們聊天,布袋銳司和泰山薰則回到了各自的車子上,同樣的也沒有做什麽用力拉繩子,或者卷什麽東西之類的,引人誤會的動作。
之後,這三個人同時離開了停車場,并且直到暮木義人回來拿手機之前,沒有任何人靠近這輛車子。
目暮警部的腦細胞極速消耗,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兇手到底是如何,或者說是什麽時候把人勒死的?
這時,他的身後響起一句話:“會不會是在下車之前,三個人合力把他勒死的呢?”
目暮警部一回頭,驚訝極了,“園、園子?!”
鈴木園子揮着手:“嗨嗨!推理女王園子大人,前來支援!”
目暮警部無語了一下,忽然之間,他看到了一個他朝思暮想的身影:“哎呀,這不是兔川老弟嗎?什麽風把您給吹來了,快進來,快進來!”
兔川頂着嫌疑人疑惑的眼神,走進警衛室。
嫌疑人們竊竊私語着:“這個孩子是誰呀?”
“兔川老弟,你快來看看這個。”目暮警部把兔川引到監控錄像前,“能看出什麽嗎?”
兔川搖搖頭,遺憾地說:“這個地下停車場的燈光這麽暗,就算有人用釣魚線把人勒死,用肉眼也看不出來呀?”
如果用京都科捜研的黑科技的話,那就另當别論了。
不過,這裏是東京,那就該用東京人的方式解決問題。
柯南也陷入沉思,剛才園子說的話有一定道理,如果是合夥殺人的話,那他爲什麽要主動報警呢?
而且,這三個人的行動中都沒有什麽可疑的地方,兇手到底是怎麽把半場先生絞死的,然後又是怎樣回收兇器的呢?
目暮警部萬萬沒想到,連兔川老弟都看不出來什麽,這下子可怎麽辦呀?
正當目暮警部焦急萬分之際,就聽到他親愛的老弟說:“不過,問題不大,因爲我已經知道兇手是誰了。”
“是誰?!”目暮警部和柯南異口同聲地說。
這時,一名警官走進來,拿着照片說:“目暮警部,三個嫌疑人車裏的照片已經沖出來了。”
兔川抽出其中一張照片,舉在手裏。
柯南瞪圓了眼睛,這、這個是!!
兔川轉向那三個嫌疑人:“兇手就是這輛保時捷boxster的主人……泰山薰!”
“什麽?!”衆人驚詫不已。
因爲在這三個人裏,隻有泰山薰是一個人是女性,女人的力氣怎麽可能把人勒死呢?而且勒出來的傷口還那麽深。
“你、你在說什麽啊?!”面對衆人的質疑,泰山薰鎮定的反駁道,“半場的死亡推測時間,正好就在我們三個一起下車的時候,那個時候他還活着,之後我就離開了,再也沒有靠近過那輛車子,怎麽可能是我勒死他的呢?”
目暮警部堅定的站在老弟這邊:“可是你曾經回到過自己的車子裏,隻要是先把透明的釣魚線套在半場的脖子上,然後偷偷回到自己車子裏,用力拉的話……”
“所——以——啊!”泰山薰皺着眉頭,指着旁邊的監控視頻,“這個監控視頻不是拍的很清楚嗎?我隻是回去拿了一下錢包而已,根本沒有做過用力拉什麽東西的動作吧?”
“這個……”目暮警部哽住了。
泰山薰步步緊逼:“而且作爲兇器的線也沒有找到,如果說我是兇手的話,那我是怎樣把半場勒死的,又是怎樣回收兇器的呢?什麽都沒有,就說我是兇手的話,我可不會就此罷休的!”
哇,這個女人好兇啊!
目暮警部一邊後退,一邊給兔川老弟使眼色,兔川老弟,救命啊,老弟!
兔川泰然自若的說:“那我們就一起回現場找找看好了。”
兔川把照片拍在桌子上,笃定地說:“我想作爲兇器的釣魚線,應該就在這輛車子裏。”
泰山薰抿着嘴,臉色微變,但很快又恢複了鎮定。
衆人回到停車場,兔川指揮着高木警官,去把泰山薰車子副駕駛上的保時捷模型車拿出來,再把模型車的底盤拆下來。
高木警官按照兔川說的話:“拆掉底盤……啊!目暮警部,快看啊!這個模型車的軸承上纏着釣魚線啊!”
“你說什麽?!”目暮警部大步流星地走過來一看,驚掉了下巴,“居然真的有釣魚線啊!”
目暮警部在心裏咆哮着,天啊,這是什麽廠家做的玩具車啊?
馬達的功率居然能勒死個人?
作爲一個小孩子玩的玩具,你過分了吧!!
目暮警部把嘴巴合上,看向一旁的泰山薰:“泰山小姐,請問您還有什麽想解釋的嗎?”
泰山薰輕笑一聲:“嗤,你們不會真的以爲,一輛玩具車就能把人絞死吧?你們可以自己試試看嘛!”
“這……”這就尴尬了,目暮警部看向兔川。
“泰山女士,你這麽說就沒意思了。”兔川靠在那輛保時捷boxster上,“我什麽時候說過把人勒死的是玩具車了?”
泰山薰雙手抱在胸前:“那好吧,小弟弟,你倒是說說看,我是怎麽把人勒死的?”
兔川微微笑着,敲了敲車窗。
泰山薰臉色突然變了。
然後,她就看到兔川打開車門,按下電動車窗的開關,将車窗降到一半,撫摸着車窗玻璃上方的凹痕說:“當然是借助這扇電動車窗的力量啦!”
泰山薰閉上眼睛,深呼一口氣,自嘲地笑了笑說:“我還覺得自己幹的挺漂亮的呢,沒想到被你這麽可愛的偵探給揭穿了。”
目暮警部一聽,立馬把玩具車交給高木,追問道:“到底是怎麽回事啊,兔川老弟?”
不管怎麽說,現在這個世道,隻要不是連玩具車都能殺人,他好像也沒有什麽不能接受的。
兔川抓着車窗,看了看憨憨的高木警官,搖搖頭,放棄了某個危險的想法,解釋說:“就如我之前說的那樣,泰山女士事先把釣魚線套在死者的脖子上,接着拿着釣魚線下車,假裝拿錢包回到自己的車子裏。
之後,她把釣魚線挂在車窗上的這個凹痕處,盡量把線拉直,然後再綁在排檔上。
最後,隻要按動窗戶的開關,窗戶就關上了,現在關窗的同時被強力拉扯,這樣一來,就算離得很遠,就算她是個女人,也能輕而易舉的把人勒死。
另外,她事先把釣魚線的線頭綁在那輛模型車的軸承上,隻要啓動模型車,車輪滾動起來,就能順利的将釣魚線回收。
玩具車的電池隻能堅持10分鍾左右,等有人發現屍體的時候,玩具車的電池早就沒電了,更不會有人聽到玩具車運轉的聲音。”
兔川撫摸着這輛可憐的保時捷,恐怕連開了半輩子保時捷的琴酒都想不到,這年頭保時捷還能這麽用,殺人滅口于無形之間。
這個泰山薰,把自己混進局子裏,真是屈才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