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京都的妖怪,還是遠野的妖怪們,亦或是奴良組的妖怪們,無一例外的,全部忽略了這輛車。
至于同樣弱不禁風的太宰治嘛,命大着呢,東逃西竄的,偶爾還不忘坑一把中原中也,把中原中也氣的跳腳,還說是爲了保護世界文化遺産。
黑黢黢的巨型肉球,睜開了眼睛,張開了嘴巴,然後伸展出雙手,緊接着伸出雙腿雙腳,不停呼喊着:“母親……母親……”
轟隆一聲,二條城像積木一般,被巨大無比的嬰兒掀翻,噼裏啪啦磚瓦掉落一地。
衆人目瞪口呆:“這、這是什麽……”
“哈哈哈哈!”鏖地藏仰天大笑,“終于生下來了,哈哈哈!羽衣狐大人萬歲,哈哈哈!”
不知道的,還以爲他是孩子他爹呢。
羽衣狐自顧自的說:“過去,黑暗與人類并存于世,我們黑暗的子民已經漸漸地融入了人類的日常生活中。”
“然而,肮髒的人類終于展現了他們貪婪的内心和較差的本質。數百年來,我們不斷地遭到所信所愛之物的遺棄背叛,心生絕望。”
羽衣狐越說越激動,黑色的妖氣蠢蠢欲動:“在此,立下宏願,總有一天,要将這世間進化成妖怪的樂土。”
“變成純粹的黑暗,吞噬所有光明,沒有一點瑕疵的純粹的黑暗。”
羽衣狐雙手抱着自己,妖氣化作黑色的藤蔓纏繞着她。
黑色的鞋子,黑色的長襪,黑色的水手服和黑色的書包,仿佛美少女戰士模樣的羽衣狐,昂首挺身站在空中。
兔川忍不住吐槽:“這是什麽魔法少女嗎?但爲什麽會有書包?不應該拿魔法棒嗎?”
江戶川亂步向後一躺,見鬼的魔法少女,氣氛全沒了。
羽衣狐輕撫黑色的秀發:“就如同這黑發黑眼黑衣物一般,從頭到腳,完全的黑暗。”
兔川暗戳戳的想,這要是米花町,穿成這樣子走在大街上,怕是會被警方約談的。
京都妖怪們越聚越多,仿佛在參加一場極緻的盛宴,盡情狂歡,享受着永無止境的黑暗。
“還是晚了一步嗎?”花開院柚羅咬牙,“怎麽樣才能阻止鵺,保護京都?”
“沒有哦!”太宰治額頭貼着江戶川亂步同款紙條,站出來說,“這麽個大肉球,一看就不是完全體,鵺還沒有完全降生。”
十三代目秀元恍然大悟:“沒錯,就是這樣,因爲安倍晴明應該是個人類!我們還有機會的!”
太宰治指着周圍越來越多的妖怪說:“而且,京都妖怪們一直在嘴裏念叨着保護……”
奴良陸生靈光閃現:“難道這家夥現在沒有戰鬥力嗎?”
奴良陸生的話音剛落,羽衣狐的尾巴就攻了過來。
“四尾之槍——虎退治!你小子,乖乖受死吧!”
奴良陸生一時不察,腹部中槍,一口血噴了出來。
“丸竹夷二押禦池~”小狂骨踩在荒骷髅的頭上,“休想從這裏過去!羽衣狐大人怎麽能被你們冒犯!”
一場混戰即将來臨,奴良陸生手持彌彌切丸,花開院柚羅驅使式神,準備一口氣突破防線,将羽衣狐和耶徹底消滅。
羽衣狐冷笑一聲:“太天真了。”
忽然,一隻冷箭從羽衣狐的身後射來,羽衣狐回頭一看,居然是曾今的手下敗将,那個内心陰暗的陰陽師——花開院秋房。
花開院秋房怒目而視,爲了拯救京都,爲了将邪惡鏟除幹淨,他不惜以生命爲代價,觸犯禁術,誓要與羽衣狐同歸于盡。
“哼,無聊的家夥。”羽衣狐嗤笑一聲,尾巴穿透敵人的胸膛,“可悲的男人,現在你已經沒用了。”
“秋房堂兄!”花開院柚羅急紅了眼。
這時,羽衣狐眼前的男人突然化作水繩鎖住了她。
“上吧,狂言!”花開院龍二忽然現身,“魔魅流,輪到你了。”
花開院一族最強靈力持有者,花開院魔魅流閃現在羽衣狐的身後。
水與雷的攻擊!滅!
花開院龍二和花開院魔魅流的全力一擊,羽衣狐尾巴一甩,輕松拿捏。
羽衣狐趾高氣昂的站在花開院龍二的面前:“你就是那個會說謊的陰陽師?哼,我來陪你玩玩吧?”
花開院龍二抹掉嘴角的血迹,嘴角上揚:“你在胡說什麽呀,我根本沒打算和你打。”
“什麽?”羽衣狐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聽見身後的小狂骨大喊一聲,“姐姐大人,小心身後!”
羽衣狐回頭一看,一根巨大的封印木從天而降。
花開院龍二趁機結印:“盤踞在地脈中心的妖怪啊,再次化作封印的基石,将妖怪趕出京都吧!”
原來,這一切都是花開院一族唯一長腦子的人,花開院龍二的障眼法,他的目的不是消滅羽衣狐,而是想調狐離山,爲封印争取時間,将毫無戰鬥力的鵺作爲封印的基石,封印在地脈裏。
“陰陽師把鵺封印了嗎?”奴良組的妖怪們感到不可思議,事情就這麽結束了?
怎麽可能,事情哪有那麽簡單。
霧霾散去,土蜘蛛抓着鵺球出現在煙霧中,“好險啊,我說羽衣狐,做母親的,怎麽可以把孩子扔在一旁不管。”
原來,在千鈞一發之際,土蜘蛛抗下一擊,救下了嬌弱不能自理的鵺。
羽衣狐徹底怒了,“去死吧,陰陽師!”
“羽衣狐!”奴良陸生及時出現,替花開院龍二抗下緻命一擊。
“陸生少爺!”奴良組的妖怪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們家少爺還是個孩子啊!
“姐姐大人!”小狂骨也急死了,但不知道爲什麽,坐騎荒骷髅有些不在狀态,“喂!荒骷髅你怎麽了,打起精神啊!”
“嗯……”荒骷髅欲言又止。
江戶川亂步伸手,捂住兔川的眼睛:“别盯着那骷髅架子了,再盯下去,它就快散架子了。”
“唉,我知道了。”兔川托着下巴,唉聲歎氣的。
江戶川亂步問了一句:“時間差不多了吧?”
兔川回道:“算算時間,應該差不多了。”
此時,鞍馬山,玉龍寺。
一群人,個個帶着鬼面具,手持鋒利的太刀,站成一個圈。
圈子裏,一個男人舉起太刀,不停進攻,被他攻擊的少年不斷閃躲。
忽然,少年的帽子被刀挑飛,跌坐在地上的少女臉色大變,大喊着:“不對!這個人不是平次!”
男人大驚失色:“你是到底是什麽人?”
少年擡起手,用袖子擦掉臉上的油彩,在篝火映照下,露出那張得意的臉。
“工藤新一,是個偵探!”
啪!
時間的鎖鏈打破。
兔川微微一笑:“好了,時間到了,我們來迎接新生命的降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