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川回道:“哦,昨天晚上,遇到一個穿着紅色和服的小女孩,懷裏抱着一顆骷髅……球形物體,聽她唱着這首歌,我就記下來了。”
就是羽衣狐身邊的小狂骨,抱着個骷髅頭當皮球玩,沒事兒就哼兩句……咦?
兔川打量着服部平次,忽然有了一個奇妙的想法,這家夥之前遇到了小姑娘有沒有可能是小狂骨?
紅色和服,八九歲的模樣的小女孩,還會唱皮球歌,而且歌詞唱的還是新娘六角……這不比千鶴鈴靠譜?
傳說櫻花樹下埋着屍體,挖出骷髅頭當皮球,邊玩邊唱皮球歌,浪漫的粉色櫻花雨瞬間驚悚起來。
哇哦,這哪裏是遇見了初戀情人,明明是見鬼了呀!
當然了,以上情節均爲杜撰,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兔川也就是随便想想,想想……還挺有意思的。
想了想,兔川又提醒服部平次說:“這首童謠朗朗上口,就算是外地的小孩……聽了一兩次也會唱了,對吧,柯南?”
“嗯!”柯南點頭,雖然隻聽了兩遍,但他腦海中不停的回蕩着這首童謠的韻律,幾乎已經會唱了。
服部平次不以爲然,他現在已經認準了千鶴鈴,并且在找到初戀情人的情況下,一心撲在案子上,完全沒有聽出兔川的言外之意。
這時,柯南終于從魔性的旋律解脫出來,欣喜如狂:“我明白了,這張圖畫的是京都的街道!”
柯南指着圖裏,唯一畫在邊上的橡果說:“有一首家喻戶曉的兒歌叫做橡果滾呀滾,這裏畫的橡果,就是提示大家想起那首皮球歌。”
“橫着的是東西走向的街,第五層架子指的是五條大街,第四層就是四條大街,至于第三層和第二層的中間,應該就是三條大街和二條大街中間的禦池街了。”
“接着是南北走向的路,春之小川的詩歌裏唱到了紫羅蘭,所以畫上的紫羅蘭指的應該是小川路。”
“天狗就是鴉天狗,所以代表了烏丸路,然後是富士山,因爲有富字,所以應該是富小路。”
“然後這個泥鳅……”柯南眉頭一皺,他對京都的街道名稱不熟,也就記住了昨天去過的五條大街上的路。
服部平次補充道:“泥鳅和柳川鍋有關,所以是柳馬場路,不過這隻雞就……”
服部平次一籌莫展,柯南也跟着撓頭,看來他們還得去找張京都地圖才行。
柯南和服部平次尋着線索的方向跑了,留下茫然不解的三小隻。
兔川伸伸腰,站起來,笑着對三小隻說:“哎,不管他們了,我們先去吃午飯吧!”
“好耶!”三小隻歡呼,尤其是元太肚子早就咕咕叫了,“我們要去吃鳗魚飯嗎?”
兔川笑了笑:“哈哈,吃廟裏的齋飯啦!”
“诶?”元太的小臉立馬垮了下來。
午飯後,兔川獨自離開了山能寺。
兔川路過柯南的房間時,發現柯南和服部平次還在死磕那張藏寶圖。
其實,他們磕不出來也沒關系,反正一會兒綁匪就會給服部平次打電話,把時間地點告訴他們。
不過,雖然有點難想,但柯南和服部平次還是一步步的解開了謎題。
雞在天幹地支裏是酉,代表西方,所以雞就是西桐院路。
有一種蟬叫做油蟬,所以蟬就是油小路。
金魚的食物是麥麸,所以是麸屋町路。
柯南在京都地圖上圈出對應的位置,把相同顔色的點連起來,最後畫龍點睛,『玉』字的那一點正好落在了佛光寺上。
柯南和服部平次欣喜若狂,破門而出,比先走一步的兔川還快一步出門。
望着柯南和服部平次匆匆離去的背影,兔川搖搖頭,隻見那服部平次剛跑了幾步就虛了。
服部平次一陣頭暈目眩,腳下像踩着棉花似的,一手扶着牆,一手按着額頭,好不容易才站穩腳跟。
見此情形,兔川轉身拐進了另一條小巷。
柯南這邊的劇情進行得到是順利,可是相國寺那邊……
兔川仰天長歎一聲,奴良陸生的小天狗補課班,到底什麽時候結束啊!
唉,沒辦法了,如果奴良陸生趕不上的話,兔川活動活動手指,那就隻能他自己來了。
萩原研二樣當兒正的坐在胧車前,他一直在這看車呢,這年頭,打個胧車也不容易啊。
牛臉胧車瑟瑟發抖,救命啊,讓老牛走吧,老牛不想待在這裏呀!
兔川唉聲歎氣的走過來,剛上了胧車,還沒來得及說地址,胧車逃命似的嗖地飛了出去,把坐在車前的萩原研二都甩出去了。
白鴉順勢起飛,徒留的萩原研二在風中淩亂。
兔川趕到相國寺的時候,奴良陸生已經學成歸來,在鞍馬山學習了組合技,纏繞百鬼的禦業。
所謂『禦業』,是奴良組二代目奴良鯉伴結合人和妖的血脈創造出來的技法,是隻有互相信任的彼此,将對方的『畏』纏繞在自己周圍的終極技能。
『畏』交織在一起,會迸發數以倍計的強大力量,這便是魑魅魍魉之主的禦業——鬼纏!
換言之,百鬼之主不是一個人在戰鬥,追随的百鬼越強,百鬼之主的力量就越強,甚至永無止境。
奴良陸生與冰麗的鬼纏重創土蜘蛛的一條手臂,接着與遠野妖怪鑄铎鬼纏,将土蜘蛛一刀兩斷。
好厲害哦!
兔川說的不是奴良陸生,而是土蜘蛛,隻見土蜘蛛用手托着自己兩半兒的身子,不知道從哪裏變出來針線,自己給自己做了一場外科縫合手術,手法之熟練,看樣子以前沒少被劈。
不過,土蜘蛛沒有繼續打架的意思了,在鵺出生之前,他要好好睡一覺,養精蓄銳。
至于奴良陸生,等以後找機會,再戰一次吧。
土蜘蛛一躍而起,跳上京都的最高點,勝負對于他來說根本沒有意義,因爲他追求的隻有極限的戰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