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川剛從醫院裏走出來,聳立在京都天地間的八根怨念之柱又少了三根。
現在隻剩第七封印相國寺了,至于最後的封印二條城,那是兔川特意留給羽衣狐的産室。
羽衣狐全身浸沒在漆黑的池水裏,彙聚在池水裏的千年怨念不斷沖刷着她的身體。
“真舒服啊,我能感受到這些怨念的力量,它們讓我解開封印,産下嬰兒……啊!”羽衣狐忽然哀嚎起來,“怎麽會這樣!啊——!”
“姐姐大人!”小狂骨緊張地抱緊懷中的骷髅頭。
羽衣狐喝住小狂骨:“不要過來!”
腦門上長着一顆血色大眼珠子的鏖地藏,笑着說:“這裏的黑水可是大有來曆的,京都被鎮壓千年的怨念,随着封印的解開,全部彙聚到這裏,缺水,染上怨氣,變爲黑色,這便是妖氣終結之地——鵺池!”
本來應該是這樣的,但因爲兔川的神來之筆,彙聚在鵺池裏的怨念越來越多,在怨念的滋養下,腹中之物迅速發育,大大超出了羽衣狐能夠承受的範圍。
“啊!瑪麗亞大人……期待主人的降臨。”精蛄蝼握着十字架,仿佛沐浴着聖光,單膝跪地祈禱着?
“哼!精蛄蝼你想死嗎?”茨木童子一臉不善,“羽衣狐大人都說了叫『鵺』,而且羽衣狐大人也不叫什麽瑪麗亞,你這個自我陶醉的家夥。”
精蛄蝼繼續祈禱:“黑暗聖母啊!”
“喂!你這個聽不懂話的臭蟲!”茨木童子撸起袖子。
所以說,無論哪邊的妖怪,都會内讧……
兔川邊走邊望着天空,突然發現:“咦?二條城的怨念之柱怎麽變細了?”
兔川掐指一算:“糟糕,柯南怎麽跑去二條城那邊了?”
柯南倒沒有去二條城,柯南和服部平次下了地鐵,直接去了能劇水尾流繼承人水尾春太郎家。
本來想詢問一下水尾春太郎,關于歹徒戴的老者面具的事情,沒想到那天的四個嫌疑人,居然約在水尾家讨論案情。
當然啦,最後隻讨論了寂寞。
離開了水尾家,柯南和服部平次與千鶴鈴在一起走了一小段路。
千鶴鈴笑着向服部平次介紹京都的街道:“山能寺是在六角街上的,這裏是夷街。”
千賀鈴掰着手指頭,唱道:“丸竹,夷二,押禦池~姐姐,六角~所以應該在第六條街。”
服部平次聽着聽着,就癡了,腦海裏浮現出那個穿着紅色和服的小女孩。
“丸竹夷二押禦池,新娘六角峭綿……”
柯南見服部平次一副癡漢臉,随口幫哥們兒問了句:“千鶴姐姐,剛才你唱的是什麽歌?”
千鶴鈴笑着說:“我們叫它手球歌,是把京都所有東西向的街道名稱,從北向南的串了起來。”
“丸竹夷二押禦池,
姐姐六角峭綿,
四陵佛高松萬五路,
雪鞋叮叮當當魚架,
六條七條走過後,
過了八條就是東道寺,
最後便是九條大道。”
唱完歌,千賀鈴對柯南笑着說:“京都的小孩子們,從小就是靠這首歌來記住京都的路名。”
服部平次怔怔地說:“那你也是京都人嗎?”
千鶴鈴颔首:“是的。”
服部平次追問:“幾歲了?”
千鶴鈴雖然奇怪,但還是回答道:“十九歲。”
“十九歲?”服部平次心頭一驚,随後欣喜若狂,對上了!
又走了一段路,千鶴鈴便告辭了。
柯南擡頭,眯着眼睛盯着服部平次:“我說,你該不會認爲千鶴鈴就是……”
“絕對沒錯!”服部平次雙眼放光,“京都人,比我大兩歲,而且她還會唱那首兒歌。”
柯南嘴角抽搐:“這不是京都人,人均會唱的兒歌嗎?”
但服部平次已經上頭了,現在什麽話也聽不進去:“太好了,終于見到了。”
柯南扶額,沒救了,埋了吧。
柯南和服部平次回到了山能寺。
服部平次站在大門前,透過滿天花雨,那熟悉的格子窗,微微一笑,說起來相遇的地方,也是這樣的格子窗……
“柯南~”
“柯南!”
光彥和步美哒哒哒地跑過來。
柯南驚道:“你們怎麽來了?”
當然是猜對了阿笠博士的冷笑話謎題,赢來的。
因爲元太走丢了,雖然用偵探徽章聯系上了,但京都的路名幾乎全是漢字,元太根本看不懂,所以隻能靠柯南的追蹤眼鏡找人。
“這個還挺有趣的嘛!”服部平次拿着柯南的偵探道具,跟着信号一路找到了六角堂。
“元太!”
“步美!光彥!”
當兔川在二條城的轉角,找到柯南的時候,三小隻正興奮地抱作一團。
兔川闆着臉,站在柯南的面前
“兔川哥哥?”柯南眨眨眼睛,把服部平次讓了出來,老弟一定是來抓逃出醫院的服部的。
兔川瞪着服部平次,服部平次一激靈,工藤,你個不講義氣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