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平次回答說在小學三年級的時候,遇到的比他稍大一點的女孩子,而且他還拿着那個女孩子的信物,特地請記者拍下了這樣的照片!”
說着說着,遠山和葉的火氣就上來了。
照片裏的服部平次笑彎了眼睛,舉手翹着蘭花指,拇指和食指間夾着一顆水晶珠。
毛利蘭直指服部平次拿的東西問:“這是什麽?”
遠山和葉郁悶得很:“就是一顆普通的水晶珠,大概是那個女孩子送給他的吧。”
“不……”亂步一開口,兔川趁機塞了個和果子。
毛利蘭又問:“那你認識那個女孩子嗎?”
“我怎麽可能認識嘛!”遠山和葉失态的大吼,然後失落地低下頭,“平次說他也隻和那個女孩子見過一次面而已,所以平次每次來京都,都會尋找她的下落。”
“那……”兔川又給亂步塞了個和果子。
鈴木·戀愛大師·園子上線,分析說:“所以他才會讓記者拍下水晶珠,想着那個女孩子在看到報紙之後,說不定會跑來找他。”
遠山和葉怒氣沖沖:“就是說啊,很下流吧?”
“嗯嗯!”鈴木園子同仇敵忾的點頭。
江戶川亂步剛把之前的和果子咽下去,兔川趕緊補上。
“而且,他還讓報紙刊登了他那時候的照片。”遠山和葉翻開那一頁,照片上小學三年級的服部平次穿着劍道服,扛着竹劍,帶着天真浪漫的笑容。
“卡哇伊!”毛利蘭脫口而出。
“對吧?對吧?小時候的平次超可愛的,呃……”誇誇其談的遠山和葉忽然清醒過來,不好意思地别過頭,臉頰羞紅,“小蘭,不是這個問題啦……”
毛利蘭卻說:“我倒不覺得有什麽問題,就算服部找到了那個女孩子,那也是過去式了,我看現在他和和葉才氣氛正好哦。”
鈴木園子一副身經百戰的架勢,意味深長的說:“但是啊,對于男孩子來說,初戀可是最特别的哦~”
“園子!”毛利蘭嗔怒,鈴木園子俏皮的吐舌頭。
兔川叉起和果子,江戶川亂步鼓着腮幫子,拒絕投喂,并且用眼神說:那誰誰誰不是偵探嗎?這麽簡單的事,爲什麽會認不出來?
兔川挑眉,回了亂步甩一個眼神,因爲直男不配擁有初戀?
就是說嘛,明明是從小一起穿着開裆褲長大的青梅竹馬,小青梅畫了個妝而已,誰知道竹馬就認不出來了?
這服部平次心裏住着一個初戀,也難怪遠山和葉總是撩不動服部平次。
天啦噜!我苦苦追尋了九年的初戀情人,竟然是身邊纏人的青梅竹馬!
唉,你說這事弄的,連兔川都不會了。
遠山和葉不想繼續糾結這個問題,把報紙放進包包裏,提起精神來,笑着說:“好了好了,我們不說這種掃興的事情了,你們要不要喝紅豆湯?”
“要!”江戶川亂步眼疾手快按住兔川,再不喝點東西,他就要被和果子噎死了。
兔川掙了掙,沒掙開,他沒想堵亂步的嘴,他自己吃還不行嗎?
遠山和葉和葉愉快的說:“這裏的紅豆湯超好喝的,老闆娘,請給我們五碗紅豆湯,要快一點上哦~”
“哇哦,好棒!居然真的存在隻有紅豆的紅豆湯啊?”江戶川亂步驚奇地看着眼前的紅豆湯,眼睛亮晶晶的仿佛有星星。
他以前喝的都是紅小豆年糕湯,但是湯裏的年糕一點也不甜,所以他隻喝湯,年糕丢掉。
這碗隻有紅小豆的紅豆湯簡直就像神物,江戶川亂步警惕地看向四周,他要守護最好喝的紅豆湯,絕對不能讓那個小鬼頭破壞掉。
吃飽喝足,用完甜品,旅行繼續……是自然不可能再繼續的了。
爲了誕下子嗣,羽衣狐必須吃掉大量的少女的活心肝,作爲孕育胎兒的養料。
兔川怎麽可能放任眼前這三個無知少女,在這麽危險的京都遊蕩。
一眼望去,現在京都的街道上空蕩蕩的,除了外地遊客,和必須出門的打工人,哪裏有人閑逛。
不得已,兔川隻好問道:“小蘭姐,你和園子姐是來東京旅遊的嗎?”
毛利蘭回道:“啊,不是的,我們是陪爸爸過來工作的。”
原來在九年前,寺裏十二年才展出一次的密寶——藥師如來的佛像,被偷走了。
而大後天,就是山能寺開放參觀藥師如來的佛像的日子,所以寺裏和尚圓龍才想請名偵探毛利小五郎過來,幫助他們找回藥師如來佛像。
所以說,這佛像都丢了九年了,爲什麽現在才想起來找偵探呢?
因爲,在五天前,京都山能寺收到了一封匿名信。
信封上沒有郵戳,也沒有寄信人地址。
信封裏有兩張紙,一張紙上寫着「隻要解開這幅畫的謎,就能知道佛像的所在了」,而另一張紙上畫着一幅奇怪的畫,那是一個像擺放女兒節娃娃一樣的架子,架子上畫着天狗、雞之類的圖案。
不,其實主要原因還是主持圓海大師不急,有緣自會相見,無緣何必強求,阿彌陀佛。
兔川呵呵一笑,這主持心可真大。
不過,九年前啊……
說起來,服部平次和初戀情人相遇,也是在九年前,而且也是在山能寺,這還真是……有緣千裏來相會,無緣對面不相識啊。
既然說起爸爸的工作,毛利蘭也不好意思繼續遊玩,而是準備帶着外挂們回去。
毛利蘭他們是準備一直在京都待到藥師如來開放日的,所以玩樂也不急于一時。
等回到山能寺,圓海主持卻告訴毛利蘭……
“什麽?!爸爸他去茶屋了?!”毛利蘭不敢置信。
京都的“茶屋”,可不是簡單喝茶的地方,而是藝伎們的“家”,是藝伎們招待客人們喝酒聊天的地方。
另外,這種地方不是人人都能進的居酒屋,大多需要熟人的介紹。
毛利小五郎的介紹人正是在山能寺遇到的施主們,而且寺裏的知客僧圓龍也陪着一起去了。
“爸爸可真是的!”毛利蘭氣到跺腳。
等等,兔川記得那個茶屋裏的舞伎是……
兔川看着站在庭院裏,慈眉善目,頗有高人風範的圓海主持。
果然是大師啊,高啊!實在是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