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多年相處,已經和這個家族締結了密不可分的關系。
觀野婆婆表情淡淡:“哦,那不過是我家死去的老頭子留下來的東西,不值幾個錢的。”
“可是雷神和觀野,也算是一種緣分吧。”兔川偷偷向觀野婆婆眨眨眼睛。
觀野婆婆一愣,然後笑了笑,轉頭對步美說:“好了,加油吧,小姑娘。”
說完,觀野婆婆和觀野太太便離開了,把和室留給了步美發揮。
因爲是最後一次擺弄這些娃娃,步美格外珍惜這次機會,踩着凳子,小心翼翼地擺上最頂層的天皇和天後。
兔川沒有去幫忙,而是坐在榻榻米上,好整以暇的看小朋友們忙乎。
不過,步美好像擺錯了,京都那群老古闆做出來的人偶娃娃,應該按古法擺放才對,步美這明顯是東京的新式擺法。
說起來,觀野太太好像是東京人,那用東京的擺法好像也沒什麽問題。
“啊,元太,錯了。”站在凳子的步美大喊,“那個拿弓箭的老爺爺是上一層的!”
“啊?”元太看了看自己手裏的娃娃,“嗯,感覺長得都差不多,多擺幾個不也挺熱鬧的嗎?”
光彥激動地說:“不行的,位置必須擺放正确。”
元太撅着嘴,小聲嘀咕道:“不就是娃娃嗎,擺錯了又能怎樣嘛……”
“會不吉利的哦~”兔川托着下巴說,“人偶娃娃的位置是一種陣法,擺錯一點就沒有效果了,也就沒有辦法把惡運帶走了。”
“哦……”元太心有戚戚。
柯南不置可否,隻是告訴元太:“那個老人是左大臣,擺在在第4層的右邊。打扮相同比較年輕的那個是右大臣,在同一層的左邊,别擺錯了。”
“呃,左邊的在右邊,右邊的……”柯南左左右右的,直接把元太說懵了。
灰原哀挺奇怪的:“你一個男孩子知道的還挺清楚的嘛。”
柯南小聲說:“因爲小時候小蘭總是讓我幫忙。”
一般在孩子國中畢業後,家裏就不會再擺雛人形了,不過,也有一直擺到女兒結婚的。
所以,在毛利蘭國三的時候,兔川也有看過毛利家的雛人形,也幫忙擺過,祈禱她活的堅強。
順便一提,毛利家的雛人形也是七層的,不過雛人形一般都是媽媽傳給女兒,或者是外公外婆買給外孫女的,所以妃英理家的條件應該很不錯。
柯南不經意間,對灰原哀說:“你小時候也常常擺弄吧?”
“哦,我沒有對你說過嗎?我在記事前,就被送去美國留學了,所以我今天還是第一次摸到女兒節娃娃……”灰原哀雙手捧着人偶,眼睛一直盯着人偶看。
“我父母好像有替我姐姐買過這些東西,可是他們兩個在生下我不久後就死了,那些娃娃隻有留下痛苦的回憶,所以我姐姐根本就沒有拿出來擺過。”
都話趕話說到這裏了,柯南試探着問:“那,你父母是怎麽去世的?”
灰原哀說:“這個嘛,據說是在研究過程中死于事故,我姐姐也是聽别人說的。”
柯南也想起來了:“對了,皮斯科說過你父母從前是科學家。”
“嗯,我媽媽倒不是很出名,不過我爸爸『宮野厚司』在那個方面好像很有威名。”灰原哀斜眼看柯南,“大家都說,他是被學術界放逐的瘋狂科學家。”
柯南大驚失色:“瘋、瘋狂科學家?!”
科學家瘋沒瘋,兔川不知道,但柯南肯定是瘋了。
柯南發瘋似得捏着灰原哀的肩膀:“喂,你在說什麽?!你不是說你繼承了你父母的研究,那種要到底是什麽……”
灰原哀微微一笑:“令人死而複生的神秘藥物……這麽說你們滿意嗎?”
“那、那麽,難道……”柯南整個人都不好了,“那本日記裏寫的事情……”
“啊!元太你又擺錯了。”兔川一聲吼,打斷了柯南和小哀的施法,“第五層從右邊開始是笑上戶,泣上戶和怒上戶才對。”
“笑,哭?”元太看着手裏除了表情,幾乎一模一樣的娃娃,止不住地歎氣,“好麻煩啊!”
柯南和灰原哀瞬間驚出一身冷汗,大意了,怎麽在别人家談起這些事情了。
灰原哀也不吓唬柯南了,悄悄在他耳邊說:“你放心好了,我的研究目的不是那種神奇的藥物,而是一種荒誕的東西,這個地球上絕大多數人并不了解它的價值。”
灰原哀看向步美:“哦,對了,就像隻有這個小國家裏的小女孩才需要的女兒節娃娃一樣的東西。”
兔川偷偷瞄了一眼他們倆,膽子也太大了,居然還敢說。
算了,他大人有大量,就當沒聽見好了。
雛人形基本上都是三小隻擺放的,柯南和灰原哀隻顧着施法聊天,兔川忙着反彈。
聽不見,他聽不見。
觀野太太過來檢查一遍,步美全都擺對了,愉快的給步美打了滿分。
不過,怎麽擺好的,現在又要怎麽收起來。
擺娃娃一時爽,收娃娃火葬場,要把娃娃一個個用紙包好,然後放進對應的箱子裏,再把箱子捆起來。
元太一屁股坐在地上,早知道還要收起來,那他還擺什麽呀。
不過,在此之前,步美從書包裏拿出跟爸爸借的數碼相機,想要大家一起拍照留念。
兔川拿過相機:“我來幫你們拍吧。”
步美奇怪的說:“兔川哥哥不一起拍嗎?”
兔川笑着說:“我先給你們拍一張。”
五個小朋友排排坐在雛人形前,兔川咔嚓一聲按下快門,一張證據到手了。
這時,門鈴聲突然響起,觀野太太打開門,把今天的嫌疑人們帶了進來,雖然什麽都還沒有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