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我沒有啊!”柯南背着小手,眼神飄到電腦上,“啊咧咧,小蘭姐姐,你看呀,這個鍵盤上的貼紙好有趣哦,有好多小點點哦!”
毛利蘭看向鍵盤:“嗯?這是盲文點字啊!”
兔川點頭說:“對,闆倉先生的視力不好,而且他還在鍵盤上貼點字,這就是闆倉先生會用盲文的證據,所以棋盤上的盲文根本不是巧合。”
相馬龍介試圖掙紮:“喂喂喂,說不定是某個人想把罪推到我的頭上……”
兔川微微搖頭,笃定地說:“不,兇手隻可能是你,因爲在三個嫌疑人裏,隻有你不懂圍棋和盲文。”
“闆倉先生在死前留言的時候就想到了,兇手一定會回到房間裏重新布置案發現場,爲了防止被兇手破壞留言,所以他才會想到這個即使被兇手看到了,也不會起疑心的暗号。”
“而且在發現屍體後,警方一定會把你們三個叫去問話,到時候一定能看到這個棋盤的照片,這樣一來,懂圍棋的須貝先生也許會注意到這盤棋不對勁,然後懂盲文的内藤先生就能讀出暗号了。”
其實兔川非常不理解,闆倉卓有閑心拿腳趾頭下棋,幹嘛不用腳趾頭打個電話,按個報警電話很難嗎?
毛利小五郎拍手叫好:“原來如此!”
兔川認真地看着相馬龍介:“你在收到視頻郵件後,用和毛利大叔同樣的方法,提前找到了闆倉先生入住的酒店,畢竟在大叔打電話的時候,那個前台服務員的反應太快了,我想他們一定是有印象的。”
“證、證據呢?”相馬龍介頭皮發麻,太恐怖了,這個小鬼太恐怖了。
“證據就是你的手表咯~”兔川擡手指着相馬龍介手上的手表,“闆倉先生是在一周前失蹤的,而且你們說過他對手表很挑剔,視力又不好,所以在你第一次進入這個房間的時候,他一定會把你新買的手表拿在手上欣賞,那塊你在五天前才買的新表!”
“原來如此!”毛利小五郎一把抓住相馬龍介的手,“如果你的手表上沾有闆倉先生的指紋,就證明你曾經見過失蹤後的闆倉先生。相馬先生,你就是兇手!”
相馬龍介閉上眼睛,嗤笑一聲:“是啊,這上面一定沾滿了那家夥的指紋,因爲我就是趁着闆倉專心看這隻表的時候,在他的紅酒裏下了安眠藥,再用被子綁住他的。”
等目暮警部緊趕慢趕趕到案發現場的時候,案子已經進行到最後一步,兇手正在講述他過去的故事。
目暮警部看了看抓着兇手的毛利老弟,又看了看悠閑自在的兔川老弟……不愧是兔川老弟,速度一如既往的快啊!
原來相馬龍介和闆倉卓是認識了20年的小夥伴,他們都很喜歡将棋,他們約好了,以後一定要設計出能打敗名人的将棋軟件!
這20年來,相馬龍介不知道收集了多少棋譜給他,到處借錢給他投資,就是爲了這款将棋軟件,結果隻有一句句:『再等一下……』
等一下,等一下,再等一下……這一等就是20年,他居然還說要再等一下。
現在相馬龍介不想等了,一氣之下,殺了他。
相馬龍介感歎道:“不過,我們用20年的時間來考驗未免太長了一點,也許一旦分别,無論是人心還是夢想都會變的吧!”
毛利蘭怔怔地望着他出神,不知道想到了什麽。
“别說傻話了!”兔川目光犀利,“所謂夢想可不是寄托在别人身上的東西,自己的夢想隻能靠自己實現,否則隻會竹籃打水一場空夢。”
相馬龍介潸然淚下:“是啊,我真是太傻了……”
目暮警部将相馬龍介逮捕歸案,天已經很晚了,還飄着雪花,所以隻有毛利小五郎跟着去警局。
兔川、柯南和毛利蘭走在回家的路上,雖然他們是打車來的,不過雪中漫步也别有一番滋味。
周圍景觀樹上霓虹燈閃爍,總感覺快到聖誕節了,但其實并沒有。
兔川留意到毛利蘭的情緒不太好,可能是聽到相馬龍介那番感慨後,有點上頭了。
而柯南偷偷摸索着口袋裏偷來的磁片,沾沾自喜。
嘿嘿,那群黑衣男子的線索,現在就在他的口袋裏,隻要用博士家的電腦就能查看了。
毛利蘭突然開口說:“喂,你們說……人是不是都會變呢?”
“啊?”兔川兩眼懵逼。
柯南望着毛利蘭,毛利蘭仰頭45度望天:“分開以後,要維持不變的心真的是很辛苦,隻是一直呆呆地等待着……”
兔川沒有說話,他不想說什麽不變,畢竟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麽東西是一成不變的,他無法替工藤新一給出答案。
能給她答案的隻有工藤新一。
“放心啦,新一哥哥他一定永遠是小蘭姐姐想的那個樣子。”柯南揚起笑臉,“所以你根本不用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