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川他們帶着久米好繼已經離開了30分鍾,客廳裏的其他人等的有些不耐煩,開始紛紛抱怨起來。
“好慢啊……”
“他們在幹什麽呢?”
遠山和葉連忙安撫他們:“再等一會兒就好了,因爲要仔細的問才能了解情況。”
這時,突然門外傳來一聲怒吼:“喂!站住!!”
“咦?平次?”遠山和葉立刻站起來,她一下子就聽出來那是服部平次的聲音。
大東幹彥有種不好的預感,他立馬推開房門問:“發生什麽事了?”
服部平次站在大敞着的門口,對大東幹彥說:“沒什麽,隻是那個家夥逃走了。”
毛利蘭一臉驚訝:“逃走了?難道他就是兇手嗎?”
兔川瞥了一眼服部平次:“誰叫平次哥在問話的時候對他的嘲熱諷的,說什麽『如果等你說出來,浦島太郎都從公主乙姬的海龍宮裏回到岸上了。』之類的話。”
“我也是沒辦法的呀,誰叫他什麽話都不說嘛。”服部平次抱怨道,“總之,我們大家分頭去找久米先生好了,如果他跳海自殺了的話,那就大事不妙了。”
衆人點頭答應,紛紛跑出别墅,沿着海岸線尋找逃走的久米好繼,生怕他做什麽傻事。
然而,就在大家在海邊找人的時候,一個穿着白背心的人,正躲在森林裏暗中觀察。
趁着大家不注意,他調頭跑進森林,在森林裏東奔西走,終于在森林深處發現了一條破舊不堪的小船。
他急忙奔上前去,果然在小船裏找到一個盒子,可他還沒來得及高興,一根繩子蓦地橫在他的面前,下一秒,死死地勒住他的脖子。
“呃啊!!”他撕扯着繩子,努力掙紮。
兇手咬緊牙關,拼盡全力勒緊繩子,今天他要定這條命。
繩子越勒越緊,越勒越緊……
突然!繩子斷成兩段!
兇手茫然的看着自己手中斷掉的繩子,不知所措。
“這不是你教給我們的嗎?如果不想自己靈魂被那個世界的使者吸走的話,就把刀子銜在嘴裏。”那人叼着小刀,緩緩轉身,“我說的沒錯吧,大東先生?”
“服部平次?!”大東幹彥整個人都傻掉了。
兔川從另一邊走出來:“叔叔想要殺的久米先生,現在還待在房間裏,而且睡得正香呢。”
“然後我和久米先生借了他的衣服來穿,爲的就是僞裝成久米先生來引你上鈎。”服部平次信心滿滿,“你一定會在這裏埋伏久米先生,就像之前你殺死平良小姐那樣。
“因爲你知道,隻要他們知道了那句話的意思,他們一定會到這裏來這個……”服部平次打開盒子。
白鹭飛鳥金光閃閃,價值2億圓的金屏風沉睡在盒子裏。
接下來,服部平次來了一把推理秀。
首先,大東幹彥利用浦島太郎的故事給予強盜集團提示,然後埋伏在森林裏,等待強盜們自投羅網。
之後,他利用海潮和自動駕駛儀制造不在場證明,分别殺死了平良伊江和船長下地崇。
最後,他又想故技重施,用同樣的方法埋伏久米好繼,隻可惜服部平次将計就計,揭穿了他的真面目。
幸虧那個同夥是久米好繼,和服部平次的色号差不多,服部平次換了衣服就行。
如果換成那個池間伸朗,估計服部平次得抹上二斤面粉才行。
大東幹彥還想狡辯兩句,因爲服部平次說的這種事情,島上任何一個人都能辦到。
可是服部平次點出來大東幹彥是金城鎮長家的管家,因爲他認出來平良伊江就是他曾服侍過的小都小姐,所以和慘死的船長不同,平良伊江死狀安詳,這就他是兇手的證據。
而且大東幹彥現在手裏拿着的那條繩子,應該就是他勒死平良伊江的兇器,隻要等警方來了,檢查出上面有平良伊江的皮屑,這便是絕對的鐵證!
不過,服部平次還有一點想不通:“你事先必須預料到船長會開着船在島嶼四周環繞,才能想出利用潮水制造不在場證明的詭計,所以你怎麽知道船長也是他們的同夥的呢?”
大東幹彥盯着手裏的繩子,冷笑一聲:“哼,我怎麽可能忘了那張臉,那個船長就是四年前那起強盜事件中,我唯一目擊到的歹徒,他就是殺死了我最重要的人,我心愛的未婚妻的兇手!”
爲了報仇,大東幹彥辭掉了管家的工作,不惜改變自己的容貌和腔調,來追查歹徒的下落,可他萬萬沒想到小都小姐竟然會是他們的同夥。
“咦?你不知道嗎?”柯南驚訝極了。
大東幹彥凄慘的笑道:“是啊,因爲她的膚色和頭發的顔色都變了,所以我沒認出來她。一直到我勒住她的脖子,她低聲說着:『對不起,千代哥哥』……”
“當我面對小都小姐的屍體時,我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這一切是小都小姐爲了測試不是親生父親的老爺對她的愛,自導自演的……”
兔川無了個大語,平良伊江不過染了個頭發,又曬黑了點,她又沒有整容,怎麽就認不出來了?
再說大東幹彥,你都整了容,改了語氣腔調,爲啥不再改個名呢?
但凡你不叫大東,改個大南大西大北,今天這個案子沒準就懸了。
當然了,有兔川在,就算他改名叫中發白也沒用。
大東幹彥苦笑着說:“現在想來,也許老爺早就知道了真相,因爲在我辭職的時候,他曾對我說:『事情演變成這樣都是我的錯,所以你要恨就恨我好了,不要再……追查下去了』。”
“這件事也許就是浦島太郎的玉盒,是絕對不能打開的盒子。”大東幹彥哀痛地垂下頭。
兔川在心裏長歎一聲,小都小姐爲了賭一時之氣,陰長陽錯害死了陪着自己長大的女傭小烏,而大東幹彥被仇恨蒙蔽了雙眼,竟沒有認出來自己看着長大的小都小姐。
浦島太郎的玉盒,如果不曾打開,便可以永遠沉淪于無知的美夢。
然而,現實終歸是現實的,活着的人不可能永遠長睡不起。
見證了一切悲劇的金屏風,由于長時間密封,突然接觸空氣産生氧化作用,顔料滴落下來,仿佛流下了悲哀的眼淚。